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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其他的零零碎碎的東西也耗費了裴綿不少時間,但也終於在和沈渡約定的時間前收拾好了行李。
裴齊燕還有一點工作沒有處理完,讓裴綿先走,他坐晚上的航班過來。
裴綿還樂得裴齊燕不和他一起,美滋滋地拎著行李就坐上了駛往機場的車。
裴綿剛到機場就看到了兩個並立在一起的身影。
裴綿腳步一頓。
沈渡在也就罷了。
怎麼池林易也在?
池林易眼尖地看到了裴綿,懶洋洋地抬了抬手,朝裴綿打了個招呼。
沈渡也順著池林易的視線望去,在視線盡頭看到了裴綿。
「你可真夠墨跡的。」沈渡幾步就走到了裴綿身邊,伸手攬住了裴綿的肩膀,推著裴綿往安檢走。
「走了走了,過安檢。」沈渡在途經池林易時揚了揚下巴,示意池林易跟上。
裴綿的視線也在池林易身上落了一秒,好奇道:「怎麼你也和我們一起呀?」
池林易慢悠悠地抬腳邁步,和裴綿他們錯開了半個肩膀的距離,聞言瞥了裴綿一眼,道:「剛好有空。」
裴綿哦了一聲。
也行。
多一個人,剛好可以鬥地主。
裴綿眼睛一亮,伸手摸了摸口袋裡的撲克牌,用手肘頂了頂沈渡的腰,見沈渡疑惑地回頭看他,把撲克牌在沈渡眼前晃了一圈。
沈渡驚嘆:「不愧是你。」
裴綿笑的眼睛彎彎,瞳孔乾淨柔和,烏黑蓬鬆的頭髮划過他白淨瑩潤的臉頰,往常乖順的臉上倏地閃過一絲得意。
池林易的視線在裴綿臉上停頓了一秒,沒忍住笑了一聲後才漫不經心地移開視線。
三人上了飛機。
裴綿在先前就提前查好了江帆島的位置,因為知道這次的旅程很長,才特意帶上了牌,準備找點樂子。
「你們坐裡面唄,我坐這兒。」裴綿往旁邊讓了讓,自己占據了靠走廊的位置。
沈渡他們對座位都沒什麼要求,順從地坐了進去。
裴綿坐下前草草地往前面看了一眼,在收回視線的時候敏銳地注意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
嗯?
有點眼熟。
裴綿眯了眯眼,剛想看清楚一點,沈渡就伸手拽了拽裴綿的手腕,開口催促道:「幹嘛啊?坐啊。」
裴綿順勢一屁股坐了下來,坐下的瞬間瞥見那個熟悉的身影似乎是側首看了他一眼。
裴綿沒太看清楚,幾經糾結下剛準備再探頭看一眼時,就見對方已經把頭轉回去了。
好叭。
裴綿放棄了,從口袋裡摸出撲克牌之後遞給了沈渡。
「玩什麼?鬥地主啊?」沈渡一邊嫻熟地洗牌,一邊扭頭問裴綿。
池林易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裴綿,提議道:「換個別的吧,鬥地主沒意思。」
沈渡看向池林易,道:「那你說玩什麼?」
「唬牌會嗎?」池林易勾了勾唇角。
沈渡眼睛一亮,「行啊,我沒問題。」
池林易看向裴綿,「那你呢?」
裴綿一臉茫然地和池林易對視。
眼神清澈的顯得有些愚蠢。
池林易:「......沒事,你玩兩把就會了。」
裴綿摳了摳手,垂眼虛虛地哦了一聲。
唬牌的本質就是騙人。
池林易顯然是這方面的專家,前兩把贏得非常順利。
連輸兩把,沈渡也來了勁,表情驀地嚴肅了起來。
裴綿抬眼看了眼池林易,又瞥了眼沈渡,心裡略微有些許憂愁。
怎麼感覺這倆要上頭了?
前兩局為了照顧裴綿,沒定懲罰,在和裴綿介紹完規則後,池林易才把懲罰定了下來。
飛機上畢竟行動受限,池林易想了個幼稚的懲罰。
彈腦門。
幾局下來,裴綿額頭中央已經紅了一大片。
裴綿抿了抿唇,忍著額頭火辣辣的疼冷靜地看著自己的牌,面無表情地甩了三張牌,冷酷道:「跟三個十。」
池林易見裴綿一副如臨大敵的表情,沒忍住笑了笑,不緊不慢地揭開了裴綿的牌,在看清牌面後笑眯眯地抬眼看裴綿的表情,溫和地開口道:「收回去吧。」
沈渡幸災樂禍地咯吱笑出了聲。
裴綿:「......」
裴綿臭著臉把牌全收了回來。
這局不出意外裴綿又輸了。
池林易朝裴綿招了招手,讓裴綿靠近點。
池林易看著清瘦,但是下手要比沈渡重多了。
裴綿嘟嘟囔囔地靠近了一點。
「啪」
重重的一聲響。
裴綿疼地嘶了一聲。
「手重了啊你。」沈渡看了眼裴綿的額頭,扭頭審判池林易。
池林易一臉無辜:「你下手不也重?」
沈渡:「......」
沈渡心虛地移開了視線。
裴綿哼了一聲,把屁股挪回座位的同時又不經意地掃了眼前面的身影。
裴綿一愣。
哎呀?
這麼巧的嗎?
似乎是察覺到了裴綿的視線,紀容與側目瞭了一眼,剛巧和裴綿的視線撞在了一起。
裴綿眨了眨眼,下意識地伸手朝紀容與小幅度地揮了揮,視線收回後輕巧地在撲克牌上落了一下,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壞主意一般,烏黑的眼珠微微一轉,突然抬頭彎起嘴唇狡黠地朝紀容與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