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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渡】:。
【沈渡】:你們幸福的聲音可以小點嗎?吵到我一個人的孤單了。擦汗/
裴綿咯吱一樂,笑眯眯地回了沈渡消息。
【裴綿】:外面戰火紛紛,你可以去盛延卓的懷裡躲一躲。
沈渡:「......」
媽的。
裴綿還敢提這事?
【沈渡】:你再提這事別逼我抽你啊。重拳出擊/
裴綿仔細揣摩了一下沈渡的話,而後才像是品出了些什麼,友好地關懷了一句。
【裴綿】:?咋了?你碰壁了啊?
【沈渡】:......嗯呢。
裴綿好奇了起來,又追問了一句。
【裴綿】:他什麼反應啊?
【沈渡】:他讓我別去噁心他。
裴綿的唇角不受控制地往上揚了揚,在察覺到之後,又艱難地按了下去,醞釀了許久後,才回了沈渡消息。
【裴綿】:啊,真沒想到,他怎麼是這樣的人吶,真是太過分了!
沈渡:「......」
裝。
還給他裝。
沈渡幾乎都要隔著網線看到裴綿揚起的嘴角了。
【沈渡】:你也別說,你也不是什麼好人。微笑/
裴綿倍感冤屈地申訴了幾句。
但是沈渡似乎沒有再搭理他的意思了,敷衍地回了兩個表情包之後就消失了。
裴綿懶洋洋地等了一會兒,見沈渡不回了,才略顯遺憾地退出了微信。
見時間不早了,裴綿下樓吃了個飯,然後就被裴胥早早地趕上了樓,讓他早點休息。
「明天早點走。」裴胥笑得慈祥。
裴綿:「......」
不是。
幾個小時前不是還捨不得他走嗎?
裴綿一頭霧水地上了樓,簡單洗漱了一下後就躺上了床。
可能是前一天晚上沒有睡好,這次裴綿剛閉上眼睛就睡著了。
這次的夢也要比前一天晚上的複雜一點。
他夢見自己和紀容與辦了婚禮宴席。
紀容與一個人站在台上看他。
他在台下專注地吃席。
很難說這只是個夢,還是以後會發生的事實。
在夢裡被主持人喊上台的同時,裴綿也醒了過來。
這次的生物鐘還算準時。
剛好八點出頭。
裴綿習慣性地在床上發了會兒呆,回味了一下昨晚的夢後才慢吞吞地翻身起床。
昨天晚上已經收拾好行李了,裴綿換好衣服後就拎著行李箱下了樓。
裴胥也早早地起了床,見裴綿下樓後朝裴綿揮了揮手,示意他過來。
裴綿隨手把行李箱放在原地,徑直朝裴胥走去,問道:「怎麼了?」
「先吃點早飯墊墊。」裴胥拍了拍身邊的座位,見裴綿坐下後才繼續道,「待會兒讓老陳送你過去,不用著急。」
裴綿嗯了一聲,將裴胥夾給他的蝦餃送進了嘴裡。
裴綿慢悠悠地在家裡吃完了最後一頓早餐,剛準備起身和裴胥告別時,大門的門鈴響了兩聲。
傭人開了門。
裴綿也好奇地回頭看了一眼。
門外站著一個陌生男人,年齡在二十五六的樣子,眉眼清雋儒雅,帶著金框眼鏡,穿著修身的黑色西裝,看起來十分商務幹練。
「裴老先生。」男人朝裴胥打了聲招呼,而後才轉頭看裴綿,道,「裴先生,紀總我來接您......」
男人又看了眼餐桌,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有些抱歉地朝裴綿開口道:「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您繼續用餐吧,我在外面等您。」
裴綿愣了一下,而後才開口道:「啊,不用不用,我吃完了。」
男人這才頓住了腳步,又將目光放回了裴綿身上。
「你稍等一下哈。」裴綿又看了眼門外的男人,道。
男人順從地點頭,安靜地在門口等著裴綿。
裴綿倒沒想到紀容與會專門叫人過來接他,表情還有些懵,扭頭和裴胥道了個別後便站了起來。
裴胥似乎挺滿意的,笑眯眯地抬頭看裴綿,道:「那既然有人來接你,老陳就不借給你了。」
過了幾秒,裴胥又祝福了裴綿一句:「祝你幸福。」
裴綿:「......」
怎麼感覺陰陽怪氣的?
裴綿一言不發地拉上了行李。
門口的男人也很有眼力見的接過了裴綿的行李,朝裴綿笑了笑,道:「忘記向您自我介紹了,我姓林,是紀總的助理,您叫我小林就好。」
裴綿也朝小林笑了笑,道:「你也別稱呼您了,叫我名字就行。」
見小林滿臉寫著不贊同,裴綿又靦腆一笑,補充道:「聽起來怪奇怪的,畢竟我還是個二十歲出頭的男大生。」
小林:「......」
「好的。」小林推了推鏡框,在滿足裴綿想顯年輕的意願的同時稍微折中了一下,「小裴先生。」
小裴先生也行吧。
裴綿勉勉強強接受了小林的稱呼。
就是感覺這個稱呼怎麼又年輕又老的?
還沒等裴綿琢磨出味兒來,小林就上了車,踩下了油門。
小林的開車風格也是求一個穩,面上也沒有什麼表情,仿佛全身的心神都放在了安全地把裴綿送到目的地上。
裴綿也自覺地沒有開口搭話,有一下沒一下地刷手機,偶爾抬頭幾下都恰好捕捉到了小林通過後視鏡偷偷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