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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嘛？不好看嗎？」沈渡眯了眯眼，質問裴綿。
裴綿斟酌了一下語句，委婉道：「給我的審美造成了很大的衝擊。」
沈渡：「......」
沈渡的情緒肉眼可見地低落了下來，裴綿瞅了幾眼，多少有一點點後悔，尋思著自己的話是不是太重了，戳到沈渡的痛處了？
「算了，你的審美也就一般吧，我不在意。」沈渡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把口袋裡的手機遞給裴綿，「給我拍個照。」
裴綿白了沈渡一眼，收起了自己泛濫的同情心，順著沈渡的意，敷衍地對著沈渡的腦袋拍了幾張之後就把手機還了回去。
沈渡對裴綿的要求也不高，隨便瞅了兩眼就放過了裴綿，率先起身準備離開。
在離開前，裴綿又收穫了一次前台小姐姐的投餵。
這次的糖給的很多，裴綿隨手分了沈渡一根。
沈渡酸溜溜地開口：「哎喲，我說上次的糖是誰給的呢。」
裴綿：「......吃糖都堵不上你的嘴？」
沈渡叼著棒棒糖想了想，又暗戳戳地懟了懟裴綿的肩膀，道：「你真的一點都不考慮嗎？」
裴綿：「考慮什麼？」
沈渡：「敲他房門。」
裴綿一言不發地加快了腳步。
「哎呀。」沈渡不死心，又跟了上去，軟磨硬泡道，「你試試唄，你不試試怎麼知道有沒有用？」
裴綿冷漠地推開了沈渡，開口：「別頂著一個丑頭站我旁邊，一邊兒去。」
沈渡：「......」
沈渡有些受傷地控訴：「你先前都還說不錯的。」
沈渡痛心疾首，泫然欲泣，裴綿沒忍住又心軟了，回頭瞄了沈渡一眼，視線在沈渡的腦袋上停留了幾秒，又沉默地移開了。
不行。
細看是一種殘忍。
沈渡見裴綿軟硬不吃，也不再多勸了，早早地就和裴綿分開，說去找其他人尋求對他髮型的認同感。
裴綿目送著沈渡離開，低頭把群消息解除了消息免打擾。
別的不說。
熱鬧還是值得看一下的。
裴綿到家的時候紀容與已經去公司了。
紀依然盤坐在沙發上一邊啃蘋果一邊看電視劇，聽見動靜後好奇地回頭看了一眼，而後目光便凝滯在了裴綿的腦袋上。
「我靠。」紀依然把盤起的腿放下，驚訝地看向裴綿，「你真把頭髮剪了啊？」
裴綿嗯了一聲，視線短暫地被電視屏幕吸引了一秒。
紀依然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裴綿一圈，仔細端詳了一下裴綿的髮型之後，才有些失望地開口：「哇，你把頭髮剪了，那股憂鬱勁兒真就沒了。」
沒感覺了。
不愛了。
裴綿：「.......」
？
這在失望些什麼？
紀依然自然地拍了拍旁邊的座位，誠摯邀請道：「看電視嗎？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裴綿很輕易地就被紀依然說服了，沒在紀依然旁邊坐下，一個人懶洋洋地砸進了單人沙發里。
紀依然也沒介意，友好地把自己的水果分享給裴綿。
裴綿跟著看了兩集電視劇，才被自己口袋裡震動的手機消息吸引了注意。
果然。
群里如他所料地開始爭論起了沈渡的髮型。
【盛延卓】：難以評價。擦汗/
【池林易】：有種標新立異開天闢地的美感。
【聞俞生】：倒也不用這麼委婉，直接說丑的世間少有就行。
裴綿吃了會兒瓜，被群里的妙語連珠逗的笑出了聲。
沈渡顯然也被打擊的不行，先前還能掙扎著回罵幾句，現在已經徹底擺爛了，由著這幾個狐朋狗友對他的髮型進行批判。
看的還怪可憐的。
裴綿又同情心泛濫了，沒忍住替沈渡說了句話。
【裴綿】：其實我覺得還行，很特別。
特別的對稱。
陰陽頭的黑白分界線很分明。
裴綿的消息剛發出去，群里瞬間就安靜了下來，半響之後沈渡才感動地回了裴綿。
【沈渡】：果然，人間還是有真情在的，裴綿，你以後就是我沈渡最好的兄弟。流淚/
【聞俞生】：？
【盛延卓】：你被綁架了就眨眨眼。@裴綿
還不待裴綿證實一下自己沒被綁架，池林易就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池林易】：他可能只是可憐你，隨口一說的，別當真。
裴綿：「......」
還，還挺了解他。
【沈渡】：靠，那你們怎麼不知道也同情我一下？我專門為我的生日換的髮型誒！不誇我就算了，一個個的盡往我肺管子上戳。
【池林易】：那你肺管子還挺多的。
【沈渡】：。
裴綿又沒忍住笑出了聲。
靠。
池林易這人真的。
裴綿笑夠了才又端詳了一下沈渡的話，見群里又安靜了下來，禮貌地救了一下場。
【裴綿】：你要過生日了啊？
【沈渡】：是啊，明天，靠，我剛剪頭的時候忘記和你說了。
【沈渡】：我這次生日也不準備大辦了，就我們幾個聚一起吃頓飯得了，你們都有空吧？我生日誒，生日誒！
沈渡暗示了好幾遍。
裴綿也沒啥事，沒多思考就一口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