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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綿這才鬆了口氣,讚賞地拍了拍沈渡的肩膀「就是說嘛,相信你們品味不會這麼差的。」
沈渡:「......」
行吧。
他倒是看出來了。
裴綿這主打的就是一個不會埋怨自己,只會指責他人吧?
見一時半會還輪不到自己大展歌喉,裴綿無所事事地端起杯子開始一一鑑賞茶几上的酒。
聞俞生先前給裴綿挑出了幾瓶度數不高的果酒,讓裴綿自己選著喝,其他的酒瓶就別瞎碰了。
裴綿也很聽話,就撿著那幾瓶喝。
沈渡懶洋洋地靠著沙發,斜眼睨了眼裴綿,鬼主意又跑了出來,不懷好意地在茶几上挑了半天,拎著一瓶酒碰了碰裴綿的臉頰。
酒瓶剛從冰塊里拿出來,瓶身還泛著冷氣。
裴綿被凍了一個激靈,往後退了退,躲開了沈渡的動作。
「試試這個?」沈渡在茶几上撿了個新杯子,往杯子裡倒了一小杯後遞給裴綿,慫恿道,「這個好喝的。」
裴綿奇怪地看向沈渡,開口問道:「難道我很像傻子嗎?」
「......」沈渡:「我很像壞人嗎?」
他也不至於謀害裴綿吧。
「真的,這酒就比果酒度數高一點點。」沈渡有些無奈地開口,「我也不敢真拿烈酒逗你玩兒吧。」
「來這兒單喝果酒多沒意思。」沈渡又小聲嘟囔了一句。
裴綿揣度了半天沈渡的神色,見沈渡似乎真沒有要謀害他的意思,心裡又升起了些許好奇。
沈渡把酒杯塞給了裴綿。
裴綿試探性地抿了一小口。
還行。
好像是要比先前那幾瓶都要好喝一點。
裴綿垂著眼品了品,一口一口地將酒杯里的酒全都喝進了嘴裡。
沈渡手裡也一直有著活兒,隨手便幫裴綿滿上了。
裴綿喝了小兩杯,酒勁兒似乎也有些上頭了,說話的時候也不自覺地有些大舌頭。
「我去洗手間啦。」裴綿把手裡的杯子塞回了沈渡手裡,開口道。
沈渡接過了杯子,給裴綿讓開位置之後才扯著嗓子問:「你知道怎麼走嘛?我陪你去?」
站起身後的裴綿感覺大腦突然混沌了起來,低頭瞅了沈渡半天才反應過來剛才沈渡在說什麼,搖了搖頭後道:「不用。」
說罷,裴綿就推開包廂門出去了。
沈渡目視著裴綿離開,把手裡的酒杯放下後就又去搶麥克風了。
半個小時後,紀容與出現在了包廂門口。
唱的正在興頭上的沈渡瞳孔猛地震了震,嚎叫的動作也倏地停了下來,脊背僵硬地盯著門口的紀容與。
紀容與竟然說來就來了。
我草。
裴綿面子這麼大的嗎?
沈渡愣了幾秒後,一把將麥克風丟到了沙發上,連忙迎了上去,開口打了聲招呼,「紀總。」
紀容與和沈渡畢竟還有合作關係在,兩人要比之前要熟悉了不少,話語間也不像曾經那麼生疏。
「裴綿去洗手間了。」沈渡也知道紀容與是來接裴綿的,主動提到了裴綿的去向,「不然你坐下等等?」
紀容與應了一聲後便隨便挑了個位置坐下。
聞俞生他們見到紀容與也很意外,幾人相互對視一眼後,似乎都不清楚紀容與的來意,幾經糾結後還是在沈渡的瘋狂暗示下,接連上去給紀容與打了個招呼。
包廂里還在播放勁爆動感的舞曲。
盛延卓非常有眼力見地把包廂里的音樂關掉了。
沒了音樂聲,包廂里的空氣驀地凝固了起來。
只剩下絢爛奪目的光線在空氣里浮沉。
池林易扭頭譴責地看了盛延卓一眼。
不如不關。
沈渡似乎不太習慣這樣的氣氛,不自在地搓了搓大腿,一邊抱怨著裴綿怎麼去個洗手間去這麼久,一邊開始瘋狂運轉大腦強行找話題。
能提的話題只有裴綿了唄。
沈渡努力地想了想,突然靈光一閃,猛地拍了一下手,故作遺憾道:「紀總來晚了啊,剛好錯過了裴綿唱歌。」
錯過的好啊。
聽了要倒大霉的。
「是嗎?」紀容與眉梢微微揚了揚,心知沈渡是在特意找話題,也禮貌地接了下去,「他唱的怎樣?」
紀容與的話音剛落,在場的人的表情驀地微妙了起來。
沈渡也啞了火,嘴唇囁喏了半天,欲言又止,欲止又言。
嘶。
這很難評玉 嚴山。
直說難聽肯定不行。
沈渡抬眼飛快地瞭了紀容與一眼。
畢竟是朋友。
好歹還是給裴綿留點面子。
但是真要讓他昧良心......
沈渡熨帖地折了個中,「除了是裴綿唱的之外,一無是處。」
紀容與:「......」
其他人:「......」
你別說。
你還真別說。
沈渡回答完之後還品味了一下自己的回答,越品越覺得絕妙。
一方面沒讓他昧著良心說假話,另一方面又強調了一下裴綿在紀容與心裡的重要性,側面促進了一下他們的夫夫感情。
多好的回答啊。
沈渡在心裡狠狠地誇了自己幾句,這才抬眼去看其他人的反應。
紀容與的表情一時有些難以琢磨,沈渡看了兩眼之後又瞥了眼其他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