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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紀容與都沒忍住揚了揚眉,側目掃了裴綿一眼。
要不是是他和裴綿一塊兒逛的,他都差點被裴綿唬住了。
聽的一愣一愣的沈渡呆呆地開口道:「哇,這麼有意思的嗎?」
「對啊。」裴綿肯定道,「不然這兒怎麼會有這麼多人?你說是吧。」
沈渡環顧了一周之後贊同地點頭,道:「對哦。」
「對了,這兒有大師嗎?我還想算算我的事業運。」沈渡又像是想到了什麼,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扭頭問裴綿。
這個他是知道的。
畢竟在廟裡無所事事地逛了半天。
裴綿側了側身,剛抬起手準備給沈渡指位置的時候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半抬起的手又慢吞吞地放了下來,轉頭對沈渡說:「有啊,我剛從那邊算完過來。」
一旁的紀容與若有所思地側目看了裴綿一眼。
沈渡起了點興趣,問:「你感覺怎麼樣?準不準?」
裴綿煞有其事地點頭,「還行,我覺得挺準的。」
「行,那我也去看看。」沈渡道。
「但是人很多。」裴綿憐愛地看向沈渡,開口道,「你現在過去估計是得等上幾個小時了。」
沈渡抬起的腳又默默放了下來。
裴綿見沈渡心懷退意,乘勝追擊道:「我都說讓你早點了吧,得虧我來的早,不然就錯過了。」
沈渡像是聽明白了裴綿的言外之意,遲疑道:「你的意思是?」
「我幫你問過了。」裴綿拍了拍沈渡的肩膀,暗示道。
沈渡的表情神聖莊重了一點,嚴肅道:「怎麼說?」
「談戀愛擋你財運。」裴綿言簡意賅道。
沈渡:「......」
別太荒謬了哥們兒。
要不是先前分析了裴綿的動機,他沒準兒又信了裴綿的邪。
沈渡悲憫地瞅了裴綿兩眼,道:「趕緊走吧你,我現在見不得你的臉。」
怕沒忍住動手了。
裴綿詭異地沉默了兩秒,揣摩了一下沈渡的臉色,還是沒忍住開口審判了一句,「好啊,你不信我?」
沈渡欲言又止地看著裴綿,剛準備開口便又見裴綿痛心疾首道:「沒有信任的友誼......」
「對對對,像盤散沙,不用風吹走兩步就散了,散了就散了吧。」沈渡推了裴綿一把,把裴綿撞到了紀容與身邊,而後抬頭對紀容與道,「紀總,裴綿就交給你了,告辭!」
沈渡說完就抬腳上了寺廟所在的平層。
裴綿目視著沈渡離開,又回頭和紀容與對視了幾眼,而後才開口道:「我剛才說的話不靠譜嗎?」
紀容與但笑不語。
裴綿在紀容與身邊混了這麼久,也大概能把紀容與的臉色摸清個五六層了。
行吧。
裴綿面不改色地收回了視線。
兩人下山之後,山上的人也越來越多了,原本還有空位的停車坪也占滿了車,人山人海的樣子估摸著一時半會兒還真出不去。
裴綿在原地踱步了一陣,和紀容與說了一聲後就轉身去洗手間了。
在山下平層的基礎設施很完善,基礎的小商店和洗手間都有,給遊客提供了很多便利。
裴綿眼尖地看到了遠處的標識,剛朝那個方向走兩步,就被一個熟悉的聲音喊住了。
「裴綿?」裴齊燕皺了皺眉,幾步就走到了裴綿身上,伸手拽住了裴綿,「你怎麼在這兒?」
裴綿怔了一下,在看到裴齊燕的時候也脫口而出道:「你怎麼在這兒?」
裴齊燕:「......我先問的。」
還挺較真。
裴綿誠實道:「和紀容與來約會。」
裴齊燕:「......」
媽的。
本來就煩。
從裴綿嘴裡聽到紀容與三個字就更煩了。
「那你呢?」裴綿禮尚往來地問道。
裴齊燕嘴唇囁嚅了片刻,還是臭著臉地回答了裴綿,「來上廁所。」
裴綿:「......」
鑽空子還挺有一套啊。
「巧了。」裴綿親切地笑了笑,「我也上廁所,走吧,一起?」
哇,巧了。
這不是就是當初賴旗給他發的表情包的狀態嗎?
裴齊燕:「?」
見裴綿已經抬腳走了,裴齊燕在原地遲疑了一會兒後,還是抬腳跟了上去,在和裴綿並肩的時候開口道:「你和紀容與現在關係很好?」
「合法夫夫。」裴綿委婉道,「你覺得呢?」
裴齊燕腦子飛快地運轉了一下,半響後才繼續道:「你之前和我說的知道我的意圖是什麼意思?」
「還能有什麼意思?」裴綿直言道,「就是我知道你想讓我和紀依然在一起,然後通過紀依然接觸到紀氏,透露紀氏的商業機密給你唄。」
裴齊燕哽了一下,神色頗為驚懼地上下打量了裴綿一圈,憋了半天后才道:「這事是你自己琢磨出來的?」
裴綿有些莫名其妙地掃了裴齊燕一眼,敷衍地點了點頭。
「你沒和爺爺說吧?」裴齊燕遲疑道。
就憑裴胥對裴綿的態度,要是知道他利用裴綿,他在裴胥那兒多半是再也抬不起頭了。
裴綿聽裴齊燕這麼一說,心裡倒是多了些微妙的想法,扭頭意味深長地盯著裴齊燕,直到裴齊燕有些焦躁地抿唇後才面容平靜地開口:「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