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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去就看見微微睜大了眼睛朝著這邊看的傅南依。
「傅南依,你剛才去哪了?」顧言溪看了她一眼,隨意地問。
傅南依怔了一下,磕磕巴巴道:「我……我剛才去……去幫我哥取,取訂婚戒指了。」
顧言溪微微眯了眯眸子。
傅南依這個不自然的樣子,明顯不對勁啊。
該不會是因為在接下來佩戴訂婚戒的環節,傅硯辭為她準備了什麼驚喜吧?
想到這裡,顧言溪眼眸微亮,嘴角情不自禁地漾開甜膩的弧度。
她步伐歡快地往下樓,「我們趕緊下去吧,賓客應該都到齊了。」
傅南依露出擔憂的表情,小臉皺成一團,聲音很輕地對傅硯辭說:「哥,我不會撒謊,言言肯定發現了,所以才氣得走那麼快,哥,你好像麻煩了。」
傅硯辭沉默了一下,有些懊悔。
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他不應該因為克制不住接近她的欲望而惹得她生氣。
兄妹倆垂喪著腦袋下樓。
宴會廳內,傅陽城正站在台上致辭。
他穿了一身簡單正式的深灰色西裝,雖笑容可掬,可眉宇間的那股屬於商人的強勢精明氣息讓人不敢小覷。
台下賓客或端著香檳酒杯的三三兩兩地低聲交談,不放過任何一個社交的機會,或全神貫注地注視著台上位高權重的傅陽城。
傅陽城言簡意賅地說了一番後,傅硯辭風度翩翩地牽著顧言溪的手上台,親自為她戴上訂婚戒指。
台下祝福的掌聲雷鳴。
顧言溪坐到休息區,一邊喝著香檳一邊小小地嘆氣。
原來根本沒有什麼驚喜。
那剛才傅南依到底撒了個什麼謊?
她正凝思著,鼻尖忽然拂過一陣陌生的香水氣息。
轉頭,對上一張妖冶英俊的臉。
「顧小姐。」時宴看著她,嘴角噙了一抹笑,「好久不見。」
說著,他向顧言溪伸出了手,似是想要觸摸她的臉頰。
顧言溪眼神一冷,迅速地摁住了他的那隻手,「你想幹什麼?嗯?」
時宴想動,顧言溪便加重了幾分力道。
兩人僵持了幾秒。
時宴最終緩緩地看了一眼被她捏住的手腕,輕笑,「顧言溪,你就一點也不知道憐香惜玉,對我下這麼重的手?」
「憐香惜玉?」顧言溪覺得有些滑稽,「時宴,你是香還是玉啊?什麼都不是,還好意思叫我憐香惜玉?」
時宴看了一眼不遠處正在跟賓客交談的傅硯辭,似笑非笑道:「顧言溪,要不是看見你這麼乖巧順從陪傅硯辭參加了整個訂婚宴流程,我很難相信,你真的會願意嫁給傅硯辭。」
「我願不願意嫁給他,跟你有什麼關係?」顧言溪擒著時宴的那隻手,粗暴地推開了他。
時宴捏了捏手腕,白皙似玉的皮膚上赫然已經出現了一大塊的紅痕。
他「嘖」了一聲,「真狠心啊。」
「你自找的。」
「你喜歡上他了?」時宴意味不明地問。
顧言溪端起香檳輕抿了一口,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你並不喜歡他?」時宴又問,「只是認命地從了這場婚約?」
顧言溪不耐煩地看他一眼,「你話有點多。」
「顧言溪,你真的心甘情願卸掉一身反骨乖乖認命?那個不可一世的你去哪了?你現在這個樣子,只是個沒有血肉的傀儡不是嗎?」他用可惜憐憫的眼神看著她,眼眸深處卻燃起妖孽般的興奮火焰,期待著及誒下來顧言溪的反應。
「閉嘴。」少女漆黑的眼底閃爍著些許危險的氣息,「本小姐的事,還輪不到你來議論。」
時宴忽然悶聲笑起來,突兀且詭異。
這邊的響動,吸引了一些人投來疑惑的目光。
「時宴。」顧言溪忍住將香檳潑到他臉上的衝動,深吸一口氣,「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想要你。」時宴望進她的眼裡,緩緩地吐出這四個字。
顧言溪輕慢地睨了他一眼,「這個玩笑可不好笑。」
「這不是玩笑。」時宴神色痴迷地看著她,「顧言溪,你都不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有多吸引人。」
「我有未婚夫了。」顧言溪眸光凝著遠處的傅硯辭。
「未婚夫又如何?」時宴不屑地扯了扯嘴角,「這世界上,男女又不是只有一種關係,婚姻難道還能成為困住你的枷鎖不成?」
「我現在心甘情願被困住。」顧言溪淡淡道。
時宴愣了一下,眼底的笑意瞬間黯淡下去。
一竄無名怒火,驟然在他心中燃起。
「這不該是你說出來的話。」時宴目光沉沉地看著她,壓低了聲音道。
「我還有事,不奉陪了。」
顧言溪放下酒杯,起身離開。
時宴想牽住她的手。
剛觸碰上,就被顧言溪甩開,拎著他的衣領把人摁在沙發上。
「你是不是找死?」
時宴整個人被抵在沙發上躺著,抬眸望著正上方那張昳麗的面孔,微微勾了勾唇角,「顧言溪,我說的話,你真的不考慮考慮?」
顧言溪忍無可忍地揚起手準備給他一巴掌。
就在這時,傅硯辭沉沉的聲音忽然從身後傳來:「言言,你跟時宴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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