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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莊穎還想說什麼。
「莊穎!別鬧了。」郁淮州低聲打斷她,聲音憤怒又隱忍。
「莊同學,你看,你哥就很識趣。」
顧言溪一隻手饒有興致地捲起莊穎的一撮頭髮,忽然認真地看向傅南依:「你帶剪刀了嗎?我想試試,莊穎的頭髮剪起來,跟沈雅涵的是不是一樣的感覺。」
傅南依聞言,微微睜大了眼睛。
原來今天沈雅涵的新造型,是顧言溪為她做的?
齊肩短髮,乾脆利落,做得還挺漂亮。
真是沒想到,言言還有這種特長。
「言言,你也想給莊同學做造型嗎?」她眼神清澈。
「我不要你的座位了,不要了!」莊穎聽著她們如此變態的對話,徹底跪了,恐懼地死命搖頭,「你放了我行不行?不要碰我的頭髮!」
「滾吧。」顧言溪冷笑一聲,這才鬆開了手,「以後別到我這裡來自取其辱了。」
莊穎頭髮亂糟糟的,臉上滿是淚痕,完全沒有剛出現在大家面前時的風光完美。
她屈辱地瞪了顧言溪一眼,捂著臉跑出了教室。
顧言川也一把將郁淮州甩開,嘴裡罵罵咧咧,「威脅女生的廢物一個,屁點本事沒有還學人出來耍帥,真給男人丟臉。」
郁淮州捏緊了手心,皮膚冷白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罕見的羞怒。
他咬牙,看了一眼莊穎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小妹,你沒事吧?」顧言川視線在顧言溪身上檢索了一圈。
「我沒事。」顧言溪聳肩,語氣淡淡,「我能有什麼事。」
顧言川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視線一瞥,竟發現顧言溪桌面上用課本的一角壓著一幅畫。
「小妹,我看看你畫了什麼。」顧言川興致勃勃地拿起那幅肖像畫。
畫面中,赫然是一個男生靠窗而坐的側顏。
線條簡單勾勒,畫風抽象,可以看得出來是顧言溪打發時間隨意畫的幾筆。
顧言川瞅著這些線條盯了幾秒,總覺得畫中勾勒出來的這個人的樣貌,很眼熟。
他不妨大膽猜測。
這就是他!
小妹居然把他畫了下來。
瞧瞧,這丰神俊朗的,簡直就是完美復刻了他。
想到這裡,顧言川忍不住地笑容洋溢。
「三哥?」顧言溪有些奇怪地盯著他,「你在樂什麼?」
顧言川用手指撣了撣畫紙的一角,「小妹,你的畫簡直就長在了我的審美上!我超級喜歡!」
然後他頗為誇張地捧著畫猛地親了兩口。
「我先拿走了,會好好珍藏的!」
說完,顧言川便歡快地離開了。
顧言溪傻眼了。
她畫的,是傅硯辭啊。
三哥竟然說傅硯辭長在了他的審美上?還說超級喜歡他?要把他拿走好好珍藏?!
他甚至還當著她的面,親吻了傅硯辭!不,是親吻了畫中的傅硯辭!
種種表現,難道是因為……
三哥喜歡傅硯辭?
想到這裡,顧言溪整個人如遭雷擊,覺得自己的世界一片凌亂。
「言言。」傅南依好奇地看著神情渙散的顧言溪,輕聲問,「你三哥很崇拜我哥嗎?」
「崇拜?」
「對啊。」傅南依想著剛才顧言川那個樣子,很認真地小聲解釋,「只有崇拜一個人,把對方當做自己的偶像,才會這樣吧。」
「原來是崇拜。」顧言溪恍然大悟,低聲喃喃。
還好,事情還不算離譜。
傅南依微微睜大了眼睛:「?」
另一邊,顧言川樂不可支地拿著畫回到自己的九班,甚至認真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課桌抽屜,把那幅畫整整齊齊地放好。
這不是一幅畫,這是他在小妹心中地位的象徵。
大哥跟二哥都沒有,唯獨他有。
由此可見,這些天的努力,都沒有白費。
他想拍下這幅畫給那兩個沒有地位的人炫耀一下,可是細想,還是悶聲發大財比較好,不宜宣揚。
於是他將輸入框中打好的字刪除,在「相親相愛的一家人」群聊裡面發送了一則消息:
【今天我看小妹打籃球比賽,晚些回家。】
此消息一發出,相親相愛的一家人便不再相親相愛了。
【珩:言言要打籃球比賽?這麼重要的事你怎麼現在才說?[炸彈]】
【澤:言言怎麼會參加這麼危險的運動?[菜刀]】
顧言川頂著壓力,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言簡意賅地講述了一遍。
其餘兄弟倆捋清事情脈絡後,當即警鈴大作。
顧言珩神色凝重地拿起筆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當即就選定了最優決策。
一旦言言輸掉比賽,他就安排人刪掉所有跟賭約相關的帖子,然後再找幾個殺手潛入毛睿達的家中,撕掉那一紙協議,拿刀抵著他的脖子威脅他不許追究。
無論如何,毛睿達可以死,言言的頭髮不能掉。
顧言澤捏緊了手術刀,鏡片下閃過一道精光。
看來他得去一趟才行。
言言是個無賴,一旦輸了比賽,必定不會做人,惱羞成怒之下對毛睿達大打出手,輕則致人傷殘,重則致人死亡。
他得去搶救毛睿達,不能讓這件事演變成一起刑事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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