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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言溪冷著臉問:「孩子是誰的?」
「當然是我的啊。」沈釗立刻說,「顧言溪,你這是問的什麼話?除了是我的,還能是誰的?」
顧言溪沉默。
顧婉趁機掙脫開,爬到顧言溪面前,眼巴巴地看著她,「言言,我就知道你最善良了,你也不忍心看到你的外甥生下來就沒爹沒媽吧?放了我們,好不好?」
「我不會讓他沒爹沒媽。」顧言溪的聲音相當沉靜。
顧婉聞言,鬆了一口氣。
下一秒,卻見顧言溪嘴角扯出一絲笑,「因為我根本就不會讓他生出來,你們這麼壞,孩子身體裡流淌著這樣的血液,也好不到哪裡去。」
顧婉臉色霎時一片慘白。
「從前你眼中那個『善良』的人,已經不再『善良』。」
顧言溪一腳將她踢開,掃視了一眼屋內的人,冷聲吐出幾個字:「即刻出發,去靈山。」
第420章 天煞孤星命
凌晨,一行數十人披著夜色上山。
顧言溪在前面開路,一臉冷色,腳步匆匆。
後面跟隨的人,亦是面無表情,沉默不語。
沈釗跟顧婉一路掙扎一路被人拖著走,嗚咽聲和求救聲被一團棉布堵在了喉嚨里。
當凌晨兩點的鐘響起,顧言溪一身黑衣站在了道觀大門前。
叩門,無人回應。
一陣冷風吹來,山里夜間極寒的溫度讓在場的人都打了個冷顫。
可顧言溪感覺不到冷。
「破門。」她說。
緊接著,「砰」的一聲,道觀的門被生生撞開。
聽到聲音從裡屋出來的老師傅先是一驚,看清楚眼前的架勢,立馬知道對方來者不善,當即冷聲道:「你們幹什麼?這裡是道觀聖地,夜間不對外開放,請你們出去!」
「老師傅,打擾了。」顧言溪走至他跟前,彬彬有禮的模樣,「我來見無心大師。」
老師傅上上下下打量著她,「無心大師已經休息了。」
「那只能麻煩您將他喊出來了。」
老師傅的目光從她身上轉移到她身後,那兩個被黑衣人死死鉗制住的一男一女身上。
那兩人身上有傷,都赤著腳,腳背混著血與泥,顯然是赤腳走山路導致的。
男的上身衣服都沒穿,女的還只穿著睡衣,正赤紅著眼睛望著他露出求助的眼神,費力地要發聲的樣子,卻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任誰見了這個場景都覺得詭異。
「你想做什麼?」
「請您進去帶話,告訴無心,就說是顧言溪來找他了,大師聽了,必然會知道我想幹什麼。」
老師傅猶豫了一會兒,深深看她一眼,「我可以給你帶話,但無心大師肯定不會在這個時間見任何人。」
說完,匆匆走開。
……
老師傅敲響靜室房門的那一刻,坐在蒲團上的人倏地睜開雙眼。
門開。
「大師,一個叫顧言溪的施主在外面,說要見您,還說您知道她想做什麼。」
話音落地,盤腿而坐的那人臉色驟然繃緊。
「找幾個人把她扔出去!」他冷聲道,「心術不正之人,我不見。」
老師傅還是第一次見這位大師臉色如此鐵青,神情如此動怒。
果然是不該來帶這個話的。
正這麼想著準備離開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一道冰冷女聲:「無心,你猜,為什麼我偏偏選擇在今天晚上來這裡?」
山間夜晚的冷氣直襲進屋內。
跟著這股冰冷氣息一同出現,顧言溪緩緩地踏入靜室。
她周身帶著陰冷肅殺的氣息,眼神帶著一股不到黃河不死心的狠絕。
「今天是血月之夜。」顧言溪走進屋內,透過打開的窗戶看外面的天空,那輪月亮正好在視線之內。
「你看,天上的那輪月,現在已經開始漸紅。」
傳說,血月之夜邪氣盛,正氣弱。
歷年來,大型災難發生的時候,都有血月的出現。
人們常常將它視為災難的前兆,認為它的出現,暗示著死亡和惡靈的到來,意味著不祥。
「即便它是災厄的象徵,可我卻始終期待著它的出現,我等這一個夜晚,等了好久。」
無心抬起頭,死死地看著她,「顧言溪,你現在立刻下山,回去,以後不要出現在我的視線中。」
命令式的語氣,無情地驅逐。
顧言溪置若罔聞,背著手,微仰著頭看天上那一輪血月,「今天道觀內百分之七八十的人都去參加道教的活動了,難怪這麼冷清。」
無心聽著她說的話,再看著她這副樣子,眼裡掠過一絲冷意。
「啪」的一聲,他將手邊的茶杯摔到顧言溪的腳下,咬牙擠出一個字:「滾!」
站在門口的那位老師傅,早已被顧言溪的人拉走了。
顧言溪聽了響動,低頭,看了一眼腳底下灑落一地的茶漬和瓷片。
她目光沉了沉,「大師就這麼討厭跟我說話?」
對方不語,只是眼神仍舊憎惡地盯著她,擺明了厭棄。
顧言溪不跟他計較,「血月是祭祀所需的契機之一,今天就剛好合適,需要的祭品我也給你帶來了,接下來,就差一個身上流著異族血液,精通符咒且能完成陣法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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