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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的一個月內,沈雅涵一直下落不明。」說到這裡,沈釗捏死了拳頭,臉色鐵青,「我沒有將這則視頻交給警方,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了。」
「你以為,憑這則視頻,就能讓警方將顧言溪逮捕?」傅硯辭覺得好笑,「沈釗,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些?」
「那你覺得,我把這則視頻給警方,對顧言溪一點影響都不會有嗎?」
「沈雅涵一天沒找到,顧言溪就一天也別想獨善其身,是她帶走了雅涵!是她從我家裡擄走了人!」
「你不必跟我談條件,你那個便宜妹妹,我會給你找回來。」傅硯辭淡淡道。
「不用你多此一舉!」沈釗放下咖啡杯,怒吼,「昨天晚上,我已經把人找到了!」
傅硯辭挑眉,匪夷所思地看著他。
沈釗額頭上青筋暴起,雙目赤紅地盯著傅硯辭,聲音隱忍,氣息沉重,「找到了她的屍體。」
傅硯辭瞳孔驟縮。
「海城海釣的漁民發現的,人撈上來的時候,已經在海里泡了七天七夜。」沈釗啞聲道,「死因是溺水而亡,沒人知道在死之前她經歷了什麼。」
「不是顧言溪做的。」傅硯辭脫口而出,「跟她沒有關係。」
「你怎麼知道就一定不是她?」沈釗聲線緊繃,語氣急促,「你真的了解顧言溪嗎?于欣欣被車撞死了,顧婉被炸死了,現在雅涵又被淹死了,我還真是好奇,怎麼好像顧言溪看不順眼的人,一個接一個的死,下一個,是不是就輪到我了?」
「傅硯辭,你是真的沒有注意到顧言溪的反常嗎?還是說,你知道,卻選擇視而不見,因為她的變化,都是有利於你的。」
「她疏遠我,靠近你。跟顧婉反目,卻跟傅南依閨蜜情深,你樂見其成是嗎?」
「不是!」傅硯辭捏著咖啡杯的指尖輕顫,那些刻意忽略的懷疑和忐忑,又被人生生地從土裡拽出來,攪得人煩躁不安。
「傅硯辭,雅涵已經死了,帶走雅涵的人是顧言溪,她難逃其咎,一旦我將這則視頻交給警方,那麼顧言溪就是首要嫌疑人,你肯定也不想看到這樣的結果吧?」
「你要什麼?」
「我要傅氏10%的股份。」
「你胃口倒是大。」
「傅硯辭,你會願意的對嗎?」沈釗循循善誘,「顧言溪在你心裡,難道連傅氏10%的股份都不值?我可是失去了一個妹妹,一條鮮活的生命啊,你要是想讓我沈家把沈雅涵的死爛在肚子裡,那就拿股份來換。」
——
顧言溪剛走進別墅大門,迎面而來一團黑乎乎的東西,直直地撞進了她的懷裡。
沉甸甸的重量撞過來壓得顧言溪連退了好幾步才站穩。
「糰子。」顧言溪揪住懷裡貓的後脖頸,「你又胖了。」
這隻被沈雅涵傷害過的貓自從來到她家後,因為好吃好喝的緣故,日漸肥胖,顧言溪看不下去了,所以給它取名叫「糰子」,她覺得這樣這隻貓每次聽到有人喊它的名字,至少會蒙生出一些羞恥之心。
然而事實證明,貓是沒有羞恥之心的,它只會一天比一天胖。
「寶貝,過來……讓媽媽抱一抱。」溫淑儀在不遠處的沙發上溫柔呼喚。
「媽媽。」
顧言溪把糰子扔下,笑吟吟地奔向溫淑儀。
一道黑影「嗖」的一下從她身邊飛過。
糰子熟練地鑽進了溫淑儀的懷裡。
溫淑儀一隻手抱著貓,一隻手給它順毛,還用下巴親昵地蹭了蹭貓的腦袋,「寶貝簡直太可愛了。」
顧言溪伸出去準備擁抱溫淑儀的手在半空中石化:「……」
溫淑儀抬頭看她一眼,「言言,你還站在這裡做什麼?去把糰子的貓糧拿過來。」
顧言溪:「……」
她低低地「哦」了一聲,大受打擊地去拿了貓糧。
「對了,你猜媽媽今天下午看到什麼了?」
顧言溪直勾勾地盯著吃得歡快的糰子,心不在焉地問:「什麼呀?」
「我在咖啡館附近看見沈釗跟傅硯辭在一起喝咖啡。」溫淑儀皺著眉頭,「他們倆怎麼會在一起?」
「沈釗跟傅硯辭一起喝咖啡?」顧言溪瞪大了眼睛。
怎麼可能?
「沈釗該不會是跟傅硯辭說你的壞話吧?」
「他敢!」
毀她在傅硯辭心中的大好形象。
找死。
「我去問問傅硯辭!我倒是要看看,我早就重新做人了,沈釗還能說出個什麼一二三來。」
她氣呼呼地上樓。
溫淑儀:「……」
顧言溪剛進臥室,還沒來得及給傅硯辭打電話,任清便緊隨其後進來,帶來一則消息:
「二小姐,您讓我查的那個三頭蛇紋身圖,有著落了。」
上次拍下祁深的手臂上的紋身圖後,顧言溪便安排了任清去查。
畢竟祁深的死還沒搞清楚,而時家那邊又一口咬定祁深的死跟他們沒關係……
這又事關傅硯辭母親的死,她絕不能放任不管。
顧言溪指了指另外的空椅,「坐下說。」
任清走過去,將列印出來的一些照片和一沓資料遞給顧言溪。
「青色三頭蛇圖案,是佳海市墨家的象徵。」
「佳海市墨家?」
對於佳海市,顧言溪不陌生,溫淑儀的姐姐溫淑檸就是嫁去了佳海市並在那裡長期定居,許鏡如就是佳海市本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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