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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一定要跟我對著幹是不是?你好不容易改變了不少……」
「謝校長。」
就在謝長林沉著臉訓斥著這個不知悔改的少女時,傅硯辭推門進來,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傅硯辭?」謝長林臉色稍有緩和,看向傅硯辭,問道,「你進來做什麼?」
「我在外面聽你聲音有些大。」傅硯辭黑眸凝著他,「怕你嚇到言言。」
謝長林聽到這個,眉心皺起,臉都黑了。
「好,很好!你們都是好樣的!」謝長林重重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你嫌我脾氣不好,那你來跟她講,你來教育她!」
說著,謝長林放下茶杯,往椅子上一靠,靜靜地覷著這兩人。
傅硯辭看著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的少女,蹲下身來跟她對視,「言言,你看著我的眼睛好好說,如果因為沈釗把自己搭進去,值不值得?」
顧言溪抿了抿唇,小聲道:「不值得。」
傅硯辭動作輕柔地捏了捏她的手心,溫聲道:「那你這麼做是不是不對?」
顧言溪想了想,點頭,「嗯。」
「那你以後就不要這麼衝動了好嗎?」
「好。」
「嗯,很乖。」
傅硯辭揉了揉她的腦袋,起身,看向謝長林,「我已經教育她了,言言已經充分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並且也保證了以後不會再犯,我可以帶她走了嗎?」
謝長林:「……」
傅硯辭無視他依舊鐵青的臉,牽起顧言溪的手,「言言,走吧,謝校長默許了。」
謝長林看著眼前的門打開又合上,愣了半晌,惱怒地將手邊的杯子摔過去。
「傅硯辭!你就慣著她吧!」
——
從校長辦公室出來,顧言溪走進了公共衛生間。
「你們看見剛才顧言溪那個樣子沒?她真的差點就把沈釗從樓上扔下去了,如果沈釗真的掉下去,就算不死,也會殘廢吧?」
「還真是沒見過像她這麼無法無天的人。」
顧言溪搭在隔間門上的手頓了頓,冷眸眯起。
其中那道突出的聲音顯然是夏疏螢的。
不得不說,最近夏疏螢這人,引起她注意的次數實在是太多了。
「顧言溪為什麼那麼對沈釗啊?你們知道是為什麼嗎?」
其中一個女生好奇地問著。
「我問了坐在顧言溪身後的同學,好像是沈釗找顧言溪,要她換一個節目,顧言溪就生氣了。」
「不是吧?這有啥好生氣的?至於嗎?真是病得不輕。」
「你們難道不明白嗎?」蘇雯雯冷笑,「顧言溪這是被戳到痛處,所以才惱羞成怒了,她自己心裡也清楚,比舞蹈她比不過疏螢,是吧?疏螢。」
夏疏螢歪了歪嘴角,將手放在洗手池的水龍頭下,鏡子裡映照出的面容帶著些得意,「大概是的吧。」
其他女生聞言,頓時笑了。
「那她可真是好容易破防哦,這就受不了了?到時候輸給疏螢的時候豈不是要破大防?」
夏疏螢捂著嘴笑,不說話。
笑著笑著,她的嘴角一下子僵硬了。
只見鏡子裡映照出來的站在她旁邊的那個人,不是顧言溪又是誰?
空氣陷入一陣寂靜。
剛才還嘰嘰喳喳的幾個女生霎時安靜如雞,她們低著頭,戰戰兢兢地用餘光偷瞄著顧言溪,像是被班主任抓包一樣,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顧言溪洗了手後,看都沒看她們一眼,兀自離開。
直到那道腳步聲徹底消失,幾人才敢說話。
「怎麼辦?顧言溪好像聽到我們說什麼了。」
夏疏螢抽了一張紙擦拭手心,強壓住心裡的忐忑,逞強道:「看到就看到了,沒、沒什麼大不了的,整天一副那麼高傲的樣子給誰看啊,我早就看她不順眼了。」
——
顧言溪沒有回教室,而是離開了四中,開著車前往一家咖啡廳。
有個戴鴨舌帽的中年男人在靠窗的位置等著,看見顧言溪走過來,立馬站起來,頷首,「顧小姐。」
顧言溪抽出椅子坐下來,「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男人從包里掏出一沓資料推過去,開口道:「關於當年齊家車禍的真相,我查到一些線索了。」
七年前,齊耀霆跟她的妻子在旅遊途中,車子從山崖墜落,夫妻倆墜亡。
警方在山崖底下翻出兩具屍骸,又對車輛殘骸做了檢測,沒找到什麼可疑的證據,因此定性為意外事故。
事發地點是多事故地段,多的是因為操作不當飛出山崖的車。
再者,事發的時候是冬天,地面結了一層厚厚的冰,這為意外事故的定性提供了更多的支撐。
車禍過去了這麼多年,要細查起來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顧言溪因此花高昂的費用聘請了最有名的私人偵探,也就是面前這個戴著鴨舌帽的中年男人,並且聯繫了齊雲彥配合調查。
「顧小姐,齊家夫婦車禍喪亡的時候,齊雲彥被送去老家跟奶奶一起生活,也因此倖免於難。」
「我根據他告訴我的當年齊家夫婦的旅遊路線以及沿途落腳的酒店和賓館,一點點排查可疑的點。」
「因為時間久遠,當時的很多旅店不是關停了就是改建了。」
「但很幸運的是,我在離事發地點最近的一家小旅館找到了一點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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