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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釗:「……」
他的視線一遍遍從顧言溪身上掃過,難以相信這麼冷淡陌生的話是這個愛他愛到死去活來的女人說出來的。
「顧言溪,這話是你應該說的嗎?」
她不應該堅定的維護他嗎?
顧言溪哂笑一聲,睨了他一眼,「難道不是嗎?」
「如果我不呢?」沈釗臉色一點點黑下去。
他想不明白,顧言溪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她作為他的狂熱追求者,難道不應該一切都以他為中心嗎?
「如果你不願意,那我就只能採取一些強制手段了。」
顧言溪漫不經心地揮揮手。
門外一大群黑衣保鏢湧入,圍在了沈釗面前。
「顧言溪!」沈釗注視她片刻,口吻冷了幾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你該不會是作為名倫的老闆在為客人主持公道吧?」
「不是。」
「那你倒是解釋一下你現在的行為?」
「我只是在維護季昱恆。」
「我想不明白這是為什麼?」沈釗不高興地質問,「季昱恆有什麼值得你維護的?」
「因為季昱恆,是傅硯辭的人。」
沈釗哼笑一聲,「所以呢?」
顧言溪眸色深了深。
「而傅硯辭,是我的人。」
「……」
第12章 顧言溪不由自主地推開門,向他走去……
門外。
傅硯辭骨節分明的手緊貼著門把手,在即將推開門的那一刻,聽到來自少女的這句無比曖昧的話:
「而傅硯辭,是我的人。」
他的心,猛地跳漏了一拍。
言言為什麼說這種話?
她到底在想什麼?
——
沈釗在顧言溪說出那句話以後,直接懵了,好半天沒回過神來。
「顧言溪,你一定是在開玩笑對吧?」
顧言溪懶得跟他廢話,「沈釗,你是自己動手,還是讓我的人幫你?」
她想了想,又愉悅地補充一句,「要是被人強行扒了衣服,傳出去會更難聽吧?」
沈釗的臉色倏然變得很難看。
他幽深的目光打量著顧言溪,想尋到一些蛛絲馬跡,想弄清楚她到底怎麼了。
可最終只換來顧言溪的一聲令下:
「動手吧。」
「顧言溪!」沈釗面色一白,「你要是這麼做,以後無論你怎麼討好我,我都不會原諒你。」
顧言溪波瀾不驚,「無所吊謂。」
名倫的保鏢表現優異,三兩下就把沈釗上身唯一的一件襯衫扒了。
沈釗又羞恥又憤怒,「顧言溪,你瘋了!」
「對,我瘋了。」
顧言溪哼笑,瞥了一眼那混亂的場面。
下一秒,她臉色驟變。
「慢著!」
保鏢不明所以地放開了沈釗。
顧言溪從椅子上站起來,一臉急切地走至沈釗跟前。
「顧言溪,你還想幹什麼?」沈釗不滿地看著她。
顧言溪直勾勾地盯著沈釗被扒光衣服以後露出的腹部,「別廢話,讓我好好看看。」
「你是變態吧?為什麼這麼看我?」
顧言溪充耳不聞。
她的注意力只在一件事上。
沈釗的身上並沒有刀捅過後留下的疤痕?!
兩年前的那起綁架案中,為了救她而被綁匪捅了一刀的人難道不是沈釗嗎?
那次她被綁匪下了藥,意識並不清晰。
她只看到救她的那人戴著帽子和口罩,還看到綁匪將刀捅進了他的腹部……
第二天,她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安安穩穩地躺在了自己的臥室。
顧婉告訴她,是沈釗把她送回來的。
從那以後,她對沈釗的好感,便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
門外的傅硯辭透過門縫看著眼前荒唐的一幕,薄唇微抿,眸光黯淡下去。
言言之所以讓人脫掉沈釗的衣服,就是為了可以名正言順看他的腹肌?
她還一直盯著看。
就這麼好看?
她就這麼喜歡沈釗?喜歡到那樣平庸的身材都能吸引她的目光?
那顆原本驚喜躁動的心,在這一瞬,重新回歸冷寂。
傅硯辭黑著臉離開,走向了另一角的撞球室。
接到傅南依電話的時候,他剛好就在名倫,正跟幾個朋友約著打撞球。
「回來了?」
秦一銘跟韓放循聲望過去。
卻被傅硯辭渾身挾帶的冰冷氣息凍了個哆嗦。
「怎……怎麼了這是?」秦一銘聲音小了幾個度。
「沒事。」傅硯辭眸光深處是如寒潭般的幽冷和淒涼。
他頭也不抬地走過去,從秦一銘手中接過球桿,淡聲道:「繼續。」
韓放不放心地看他一眼,「確定還要打?」
他怎麼覺得傅硯辭看上去興致乏乏的樣子呢?
「當然。」傅硯辭冷笑兩聲,壓下喉嚨處湧上來的苦澀。
韓放轉身從酒櫃取了兩瓶威士忌和兩個小酒杯。
「老規矩,進一個球,一杯酒。」
秦一銘在一旁笑,「韓放,你跟傅硯辭也敢這麼玩?別到時候喝得分不清東西南北,還要我送你回家。」
跟傅硯辭打過撞球的人,誰不知道他技術好得令人髮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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