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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還未落地,便被少女幽幽的一句「得罪了」打斷。
顧言溪手起手落,身影快速地穿梭在這群保鏢之間。
場面一時混亂。
糰子習以為常地趴在一旁,直到看見顧言溪將所有的壞人都打倒在地,這才懶懶地重新跳進了她的懷裡,讚賞似地在她臉頰上印上信仰的一吻。
「好了,沒事了,我們可以走了。」
顧言溪抱著貓剛準備走,遠遠地就看見一輛黑色的賓利朝她駛過來。
車在她跟前停下。
車門緩緩打開。
傅硯辭就這樣側頭看著她,眼神裡帶著些好整以暇的意味,「顧小姐,你可真是一刻也不讓人省心。」
顧言溪對上他的視線,堅定立場道:「傅先生,我要走了,團隊的人還在等著我。」
傅硯辭臉色微不可察地沉了一下。
「要走?」他壓低了聲音反問。
像是一陣裹脅著冰雹的冷風吹來,顧言溪感到了一陣寒意。
「傅先生,如果你今天不放我走,事情只會變得比之前更糟糕,於你於我都沒有任何好處。」
她沒說得那麼直白。
可事實是,如果到了不得不的地步,她或許只能選擇真的去死。
傅硯辭黑眸緊緊鎖著她,眼神帶著些探究的意味,「顧言溪,你到底在懼怕什麼?」
「我沒有懼怕什麼,我只是不想跟這個世界有太多的牽連……」
她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傅硯辭打斷:「我可以抹殺你所懼怕的任何事物。」
不等她說什麼,傅硯辭又輕輕吐出幾個字:「包括,所謂的命運。」
這幾個字輕飄得如同一陣風,顧言溪望著他,呼吸一滯,原本平靜的眼眸微微動盪。
所謂的命運……
她不知道傅硯辭所說的,是不是她想的那個意思。
而他卻是如此堅定的看著她,說:「顧言溪,我能護你周全,也能護你身邊的人周全,你的家人也好,朋友也好,沒有人會再受傷。」
顧言溪聽著他這些話,瞳孔微微震顫。
她喉嚨緊了緊,壓抑著聲音道:「傅硯辭,你不是神,當死神來的時候,沒有人可以抵抗的了。」
曾經她也一時輕狂無知,以為人定勝天。
或許只有血的教訓,才可以讓人領悟一定的道理。
她不想再做無謂的抗爭,也不想再以家人朋友的人的性命為代價去搏。
因為輸的只會是她。
傅硯辭眸色微微變了一下。
「傅先生,我沒時間了,請你放我離開,讓我回波爾多。」
傅硯辭眉梢輕輕挑了一下,「你就一定要走?」
顧言溪堅定地看著他,「是的,傅硯辭,你要是真為我好,就當不知道我還活著。」
傅硯辭從喉嚨里溢出一聲意味不明的低笑。
顧言溪不知他突然的笑是什麼意思,怔怔地看著他。
「上車。」他說。
在顧言溪不解的目光下,傅硯辭拍了拍身邊的座位,放柔了聲音道:「送你去機場。」
顧言溪這才打消了警惕,上了車。
車門關上,車輛啟動。
開車的不是關皓,是她從未見過的一個年輕男人。
他說送她去機場,車便真的往機場的方向駛去了。
傅硯辭沒再跟她說話,而是低頭開始擺弄手中的平板。
顧言溪不是第一次坐這輛車,卻是第一次以如此緊張的心態坐這輛車。
有限的時間被拉得無比漫長。
「傅總,咱們到了。」
隨著司機的一聲提醒,顧言溪像是被解放了一樣,迫不及待地將手搭上門把手就要開門下車。
「言言。」
耳側忽然傳來傅硯辭的一聲呼喚。
顧言溪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傅硯辭攥住了手拉過去。
他交疊的雙腿已經放下,顧言溪猝不及防,就這樣跌了過去,一隻手壓住了他的腿,另一隻手被他攥在寬厚的掌心裡。
傅硯辭單手捏住她的下巴,貼近她明艷漂亮的臉,在她的耳邊低語道:「既然你一定要走,那可不可以在走之前,讓我親一下?」
顧言溪倏地睜大了眼睛,像是一隻被恐嚇到的小白兔。
她沒想到傅硯辭會突然這樣跟她提出一個這麼曖昧的要求。
機場前的馬路全是車流,這輛黑色賓利停在這裡已經許久了,後面的車「嘀嘀」地摁著喇叭。
傅硯辭卻將這一切都視為無物,勾著她的腰,那雙漆黑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她,耐心十足地等待著她一個回答。
顧言溪就這樣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目光微動。
反正她要走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親他一下作為離別的吻,也不是不可以。
第510章 傅硯辭就這樣坐在了她身邊
不知到底是因為他向她索吻了,還是因為她本就想跟他接吻。
顧言溪就這樣將捏著她下巴的手拿下來,聽從自己的心意,俯身貼住了他的薄唇。
傅硯辭在她唇上密密麻麻地輕啄著,再用舌尖撬開她的唇瓣,輾轉深入,一點一點輕柔地掠奪她的呼吸。
車內空間狹促,顧言溪就這樣被他嵌在懷裡,整個人都被壓向他。
無法散去的淡淡的清香味瀰漫在顧言溪的鼻尖,不知道是他衣物上的味道還是洗髮水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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