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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一銘瑟縮了一下,連忙改口,「顧二小姐不管什麼風格都好看。」
不過,說實話,顧言溪這個樣子,確實美得脫俗。
難怪辭哥會那麼喜歡。
韓放趁著這個空隙又進了一個球,這才有時間抬眼看過來,「顧言溪?你來找誰?沈釗可不在這。」
顧言溪淡笑一聲,坦然道:「我來找傅硯辭。」
傅硯辭手上的動作一頓。
來找他?
她為什麼要找他?
是因為昨天說願意跟他訂婚,今天清醒過來了,所以要來跟他說後悔了是嗎?
正這麼想著,卻聽見她淡聲道:「剛才路過,看見他在這裡打球,進來看看。」
顧言溪又問:「不介意吧?」
「當然不介意。」秦一銘摸著後腦勺,一臉笑呵呵。
心裡卻是十足警惕。
顧言溪會主動來看辭哥打球?
她什麼時候對辭哥這麼關注了?
「不過你這來得可不湊巧,辭哥今天也不知道被什麼奪了魂,發揮得不行,你沒機會看到他大殺四方的風采了。」韓放說。
傅硯辭眸光晦澀地沒有搭話,記著剛才韓放進的一個球,舉起酒杯準備喝。
一隻纖細白皙的手伸過來,攔住了他。
顧言溪從他的手裡直接奪過酒杯。
一飲而盡。
傅硯辭盯著被她的唇觸碰過的杯口,心臟像是被一股細微的電流擊過,呼吸一滯。
顧言溪放下酒杯,看著他的眼睛,目光溫柔,「你不能再喝了。」
傅硯辭呆住了。
秦一銘也傻眼了。
顧言溪吃錯藥了?
她面對辭哥露出的這麼關心的眼神,說話時這麼溫柔的語氣,是想幹嘛?
簡直渾身上下寫滿了「不對勁」!
只有韓放滿腦子都是進球,沒關注這件事,還哼笑道:「那可不行,這才哪跟哪?遊戲才剛開始呢!辭哥要是一直這個狀態,那可有得喝了。」
顧言溪摸著下巴看了傅硯辭一眼,若有所思,「我聽說你打撞球很厲害的呀?」
怎麼會發揮得這麼差勁?
傅硯辭對上顧言溪的視線,想解釋說自己剛才只是狀態不好,想說接下來一定能好好發揮。
可是酒精麻痹肢體的那股勁提醒著他,以他現在的醉酒程度,接下來也拿不出以前的水平。
言言第一次主動來看他打球,他竟然輸得一塌糊塗。
傅硯辭眼底的光漸漸黯淡下去,胸口憋悶得慌。
「韓放,接下來,我代傅硯辭跟你打吧。」顧言溪輕飄飄地說了一句。
「你跟我打?」韓放狐疑地看著她。
顧言溪已經從球桿架上取了一個球桿,動作嫻熟地擦拭起來。
「那輸了誰喝?你喝嗎?」韓放又問。
傅硯辭立馬道:「我喝。」
一邊的秦一銘撓了撓頭,下一秒,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他就說顧言溪怎麼不對勁呢?
原來是在這裡等著辭哥呢!
她怕不是想接下來輸得轟轟烈烈,讓辭哥喝到吐吧?
果然,顧言溪這個女人還是一如既往的詭計多端。
「辭哥,顧言溪根本就沒打過撞球,你讓她來替你打還不如你自己打。」他趕緊勸。
秦一銘也目露懷疑,「就是啊,顧言溪,你真的能玩?」
顧言溪勾唇笑了笑,語氣帶點挑逗,「誰說我沒玩過?」
說完,她又轉頭看向傅硯辭,笑容恣意地挑了挑眉,「接下來我不會讓你有機會碰到一滴酒,你相信我嗎?」
秦一銘猴急地跑到傅硯辭身邊,在他耳邊急聲道:「辭哥,你別信她,女人的嘴騙人的鬼。」
傅硯辭眸光微凝,少女自信的笑容讓他有些恍神。
秦一銘繼續在他耳邊輸出:「辭哥,你難道忘了顧言溪這個壞女人以前是怎麼耍你的嗎?」
「她騙你的次數少說也有三位數了,我早就看清她了,她就是想讓你喝到胃出血,最好是能在醫院嘎掉。」
「她忒壞。」
「……」
傅硯辭眸光微動,最後緩緩地點了點頭,「嗯。」
秦一銘聽到這急不可聞的一聲「嗯」,鬆了一口氣。
還好辭哥還算清醒。
還好他把辭哥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下一秒,傅硯辭的聲音又響起:「言言,我信你。」
秦一銘:「!!!」
合著那一聲「嗯」不是對他說的?
「完了完了。」秦一銘一臉崩潰,「怎麼會這樣?沒救了沒救了。」
顧言溪得到他的答案,揚了揚唇,立馬就讓人擺球,撩起袖子準備大幹一場。
韓放在一旁笑得吊兒郎當,「女士優先,我甚至還可以讓你幾個球。」
顧言溪漫不經心地看了他一眼,「女士優先我認可,讓球就不必了,因為我會讓你連碰球桿的機會都沒有。」
「哈哈!」韓放直接笑趴了,「顧言溪你太有意思了吧?放大話可嚇唬不到我。」
顧言溪沒再搭理他,乾脆利落地開球。
秦一銘坐在一旁空置的撞球桌上,雙腿懸空晃動著,哼歌給傅硯辭聽:
「或許就像他們說~愛情只會讓人變愚蠢~自作多情愛得太天真~」
「砰」的一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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