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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言川狐疑地看了看顧言溪,又盯了盯傅硯辭,「那你脖子上……」
「糰子抓的。」傅硯辭神態自若道,「它現在似乎不認我了,抱它的時候它對我又咬又抓,脾氣很大。」
顧言溪點頭,「這隻貓就是這樣,總是對陌生人充滿了敵意。」
糰子:「……」
顧言川將視線落在沙發上那隻五彩斑斕的貓身上,詫異出聲:「這就是糰子?」
他不可置信地走過去,糰子便按照顧言溪跟傅硯辭給它的人設……不對,貓設,在顧言川向它伸出手的時候先給了他一個大嘴巴子,豎起了渾身的貓毛,警告地瞪著他。
被這隻五彩斑斕的貓扇了一巴掌,顧言川也不惱,誰叫它是小妹的貓。
小妹的貓打他,是應該的。
顧言川頗有耐心地哄道:「我是你舅舅,不認識我了?」
他指著自己的臉,「看,我是你舅啊。」
顧言溪&傅硯辭:「……」
糰子適可而止地停止演戲,先是睜大了眼睛露出一副很驚訝的樣子,然後驚喜地撲進了顧言川的懷裡。
一人一貓緊緊相擁,一副相見恨晚的樣子。
顧言川流下了感動的熱淚,「我的外甥終於找到了,你跑哪裡去了?你知不知道你舅有多擔心你?」
他重重地抹了一把眼淚,「好外甥,快告訴舅舅,你媽媽去哪裡了?」
第517章 以後不騙你了
顧言川就這樣托著糰子的兩隻前臂,把它舉起來對視。
糰子睜圓了眼睛盯著顧言川,用小爪子輕輕摸了摸他的臉。
傅硯辭看著這一幕,沉聲道:「糰子是它現在的主人撿回來的。」
這一句,直接就斷了顧言川的念頭。
顧簡一沒有見過顧言溪,糰子的出現並沒有帶來什麼有效的線索。
顧言川這才把貓放下。
傅硯辭又開口了,語氣有點冷,「你怎麼也跑到波爾多來了?柳建元的蹤跡你查到了?」
「如果你真想快點找回言言,就應該抓緊時間去找柳建元,別忘了,季洛汐親口說的,那天她見到了柳建元,就在距離現場不遠的小山坡上。」
「還、還沒查到。」顧言川說到這裡有些心虛,卻仍不忘警告傅硯辭,「是你說言言沒死,無論如何,你永遠都不應該忘記她、也永遠別想背叛她。」
說著說著,他還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顧言溪。
「不用你提醒,我也不會忘記言言。」傅硯辭眸色沉沉道,「我唯一能接受的人,只有她。」
「我姑且相信你。」顧言川捏了捏拳,暫且壓下心中的疑慮。
如果不是他得知傅硯辭收藏了這個叫顧簡一的畫家的作品,又連夜買了去往波爾多的機票,還是跟顧簡一連排的,他也不會找到這裡來。
更不會直接闖入這扇門。
他還以為,傅硯辭跟這個叫顧簡一的女人有什麼地下情呢。
傅硯辭要是敢背叛小妹,他第一個就刀了他。
客廳的三人分據三角站立,日光從窗戶灑進來,將客廳照得明亮。
「傅硯辭。」顧言川又鄭重其事地喊他的名字,雙目直直地看著他,嗓音低沉,「是你說服我相信言言沒死的,你說只要找到柳建元,言言就會回來,答應我的事,你必須做到。」
他偏執地說著這樣的話,不知道是在說服傅硯辭,還是在說服他自己。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得抓點什麼念頭,才有活下去的動力。
與其說是傅硯辭固執地讓顧言川相信他說的話,不如說,是顧言川主動抓住了這根救命的稻草。
也就是在那漫長的七個月里,顧言川發現,與其絕望地活著,不如像傅硯辭一樣,瘋癲地偏信著只有自己願意相信的事。
傅硯辭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顧言溪,接著又對顧言川道:「我會做到。」
「言言一定會回來的。」
男人平靜的嗓音沉穩,這話好像在說給顧言川聽,又好像在說給她聽。
顧言溪在一旁靜默地站著,心口像是被什麼擰了一下,有點疼。
原來他們一直都在等她回來。
即便是在那樣幾乎無人生還的災難過後,他們依舊堅定地相信,她沒有死。
她編制的死亡的謊言,原來僅僅只欺騙了她自己。
她不知道傅硯辭費心思想找柳建元做什麼,但她從這個男人身上看到了一種她從未見過的偏執。
即便全世界都告訴他,顧言溪死了。
可他不信。
他像是在等待沙漠裡開出花一樣,頑固又堅定地等待一個人。
……
顧言川像是一陣風,來得快去得也快。
門再一次合上,顧言川便消失在了她的視線里。
其實顧言溪是想跟他多說幾句話的。
可是顧言川對她敵意大得很,就好像她是個時刻準備勾引傅硯辭的狐狸精一樣,他生怕她勾走了屬於他小妹的未婚夫。
顧言溪有苦難言。
聽顧言川跟傅硯辭對話里的意思,顧言川去尋找柳建元的下落了。
而許久以前,傅硯辭剛從季洛汐口中得知柳建元在現場附近出現過,第二天去靈山找他的時候就被告知柳建元離開了道觀,去雲遊四方了。
原本就有疑點的事情因此變得更可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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