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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言溪眯了眯漂亮的眸子,「裡面出什麼事了?」
這是大老闆第一次過問名倫內部的事情,經理有些受寵若驚。
「是這樣的,沈少跟季少在裡面玩牌,沈少輸了反悔,還把季少給打了,一群人就鬧起來了。」
顧言溪聞言,挑眉,冷嗤一聲,「嘖!契約精神都沒有還出來玩。」
經理傻眼。
這……
大老闆這是在諷刺沈少?
經理還沒緩過神來,顧言溪伸出一隻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耳邊沉聲道:
「魏經理,待會兒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出了任何事,你都不要有任何的遲疑,明白了嗎?」
經理訕訕,「明白了。」
二樓盡頭。
桌牌室內。
「我不服輸又怎麼樣?」
沈釗趾高氣昂地看著以季昱恆為首的等人。
「整個京城都知道名倫是我的地盤,在我的地盤,那就是我說了算,季昱恆你覺得你自己很厲害是嗎?實際上,跟顧家比起來,季家什麼都不是!」
季昱恆氣笑了,「名倫什麼時候歸你所有了?我沒記錯的話,名倫的老闆是顧言川吧?」
沈釗眯了眯眸子,掐滅了指尖的煙,「名倫是顧言川的沒錯,但他已經把名倫轉到了顧言溪名下。」
「顧言溪有多聽我的話你不會不知道吧?她可是顧家的二小姐啊,在我面前還不是卑微得像一條狗,我要什麼,她巴不得雙手奉上。」
「只要我想,分分鐘,名倫就是我的。」
年輕男人囂張肆意的話語,透過開了一條縫的金色實木大門傳出。
一字一句,都像是在嘲笑著,顧言溪那蠢得無可救藥的過去。
少女清冷的眸子眯了起來。
周遭的溫度,一瞬間降至零點。
經理仿佛聞到了危險的氣息。
顧言溪推開了門。
經理緊隨其後,向大家介紹,「諸位好,這是我們大老闆,顧言溪小姐。」
沈釗一眼望過去,微微一愣。
「顧言溪?」
她怎麼打扮成這個樣子了?
剛才說的話,她又聽到了多少?
顧言溪進來以後乾脆利落地拉了個椅子坐下,翹著二郎腿,玩世不恭的樣子。
她就這樣看著對面的沈釗,平靜的聲音沒什麼起伏,「你跟季少玩牌輸了?」
沈釗覺得今天的顧言溪看起來怪怪的。
但他沒有多想。
「嗯,我是輸了沒錯,但這群傢伙想讓我在這裡脫了衣服,明顯就是想羞辱我,你不會眼睜睜看著我……」
「賭約是什麼?」顧言溪冷冰冰地打斷他的話。
沈釗怔了一下,遂皺眉道:「輸了的人脫衣服。」
「所以……」顧言溪托著下巴,挑眉反問他,「你有什麼不滿?」
少女漆黑的眸子,像是蒙上了一層霜,裡面的情緒又冷又淡,讓人看不懂,反正沒了以往見到他時的熱情似火。
沈釗突然感覺有點不習慣。
他覺得自己應該是看錯了,不確定地問道:「顧言溪,你是來處理這件事情的?」
「沒錯。」
「那就對了。」沈釗眉頭舒展開,「我不滿的就是這些人的態度。」
他指著季昱恆等人,「要我說,把這些人趕出去,讓他們永遠都沒有資格再進名倫,你覺得怎麼樣?」
「顧言溪,願賭服輸沒毛病吧?」季昱恆咬牙切齒地開口道,「玩不起他可以不玩啊,我沒強迫他!你知道他剛才怎麼說你嗎?他說你像一條狗……」
「閉嘴!」
沈釗英俊的臉上有了怒色,一副維護顧言溪的樣子,「季昱恆,你嘴巴放乾淨點!」
他又轉頭對顧言溪說道:「顧言溪,你別聽他胡說,季昱恆是傅硯辭的死黨,他自然要在你面前說我的壞話。」
「沈釗,你還是個男人嗎?」季昱恆氣得一腳將身邊的椅子踹翻在地。
桌牌室外。
傅南依小心翼翼地貼著門縫聽著裡面的動靜。
她就是來這裡跟朋友參加聚會而已,沒想到會撞見顧言溪跟季昱恆起這麼大的衝突。
裡面不斷傳來吵鬧聲跟撞擊聲。
她知道季昱恆性子火爆,發起瘋來的時候誰都攔不住。
萬一他什麼都不顧,對言言動手……
她不敢想。
連忙撥了傅硯辭的號,「哥,季昱恆跟顧言溪在名倫這邊吵起來了,季昱恆只聽你的話,你來一趟吧,我怕言言出事。」
「……」
包廂內。
氣氛依舊劍拔弩張。
沈釗指著季昱恆,冷聲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麼心,在顧言溪面前抹黑我?是傅硯辭指使的吧?」
「就你,還需要抹黑嗎?」
「你什麼意思?」
「……」
「夠了。」顧言溪忽然冷颼颼地開口打斷他們。
她漠然地抬眼看向沈釗,「願賭服輸,按照季少的意思,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什麼?!」
沈釗臉上出現一絲裂痕。
「顧言溪,你讓我按照季昱恆說的,做這種丟臉的事?」他不可置信地問。
「沒什麼好丟臉的,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言而無信才是最丟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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