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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然注意到了。
顧言溪報了跟夏疏螢一樣的舞蹈節目,大概是不小心撞了。
沈釗眯起眸子,捕捉到文娛委員的身影,想了想,抬腳走了過去。
「陳圓,校慶節目報名重複的情況下,是怎麼處理的?」
「不會有同樣的兩個節目出現在舞台上,就算這兩個節目都很優秀也不會全都採用,所以只能是採取優勝劣汰製取其一,當然,如果這兩個都不太行,那就理所當然地全都淘汰。」
「是這樣啊。」沈釗若有所思地皺眉,「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那無論如何都會淘汰一個,豈不是很可惜?」
「也不完全是,因為校方早就考慮到了這種情況,所以相撞的節目是可以在初篩之前調整的,就拿這一次夏疏螢跟顧言溪來舉例子,如果其中一方現在更換節目,就可以避免那種情況發生了呀。」
沈釗微微挑眉,「所以現在是有機會換節目的?」
「當然。」
「那顧言溪知道可以更換節目嗎?」
「她還不知道,我還沒來得及跟她說,打算跟夏疏螢溝通後,就去跟顧言溪說明這個情況的。」
沈釗頷首,「顧言溪那邊我去幫你說吧,正好我要去找她。」
「也行,那你可得說清楚啊。」
「沒問題。」沈釗點了點頭,抬腳往顧言溪的方向走去。
上個周,顧言溪不知因何緣故請了一周的假期。
他想去醫院看她,也被攔了。
中途,齊勝的股東大會如期舉辦,幾個大股東全都毅然決然地投了齊雲彥。
如今,齊雲彥已經成了齊勝的最大股東,算是徹底拿下了齊勝集團的掌控權,而得知此消息的沈老爺子也因此被氣得差點就走了,現在虛弱的吊著一口氣。
要問他恨顧言溪嗎?
當然恨。
畢竟如果不是顧言溪臨陣倒戈,齊雲彥怎麼可能翻身?
可是。
他還是忍不住去關注她。
所以,這就是又愛又恨吧?
第382章 剩你一人獨活
或許是高考臨近,高三組進入了一種持續亢奮的狀態,往日沉寂的教室,現在一旦下了課,便是一陣嘈亂。
大家嘻嘻哈哈的,似乎很快活。
顧言溪沉寂的身影混在其中,格格不入。
所有人都可以擁有光明而燦爛的未來,除了她自己。
傅南依感覺到顧言溪心情不好,話越來越少,眼神總是很陰鬱,一開始她還找有趣的話題跟她聊,可後來乾脆也不執著於讓顧言溪能夠笑起來。
她的第六感告訴她,這個時候,顧言溪無疑是一個火藥桶,一旦有人來點火,必定被炸得粉身碎骨。
而顧言溪照常在下了課後畫畫,用黑色的鉛筆在白紙上隨心所欲地描著。
不知不覺,筆下的線條早已違背了初衷,勾勒出一座山,山間雲霧繚繞,而坐落於山頂的,赫然是一個類似於道觀的建築物。
遠遠望過去,建築物的牆面上,畫有一個黑色的祭台,上面刻著一串串的字符。
神秘,陰森。
像是遠古邪神為了滿足人類的貪慾和惡念而打造。
顧言溪看著被自己反覆塗黑的祭台圖案,下一秒,自己仿佛就置身於祭台上,耳邊是男人和女人歇斯底里的喊叫,他們大聲控訴著,說她瘋了,說她是個惡魔。
那些密密麻麻刻著的符咒,突然從牆體裡鑽出來,變成低喃的催眠曲,在她耳邊縈繞。
後來,驚慌的喊叫聲陡然拔高,變成悽厲的慘叫。
透過符咒形成的巨大漩渦,顧言溪看見那被禁錮在石樁上的人,臉色正一點點發白,瞳孔一點點睜大。
左右兩個石樁,禁錮著一男一女。
下一秒,頭頂的光線被遮擋,眼前的畫還是畫,沒有符咒,沒有祭台。
頭頂傳來一道聲音:
「顧言溪,陳圓說現在還有機會更改報名節目。」
顧言溪抬起視線,闖入視線中的這張臉,跟剛才記憶中那個被禁錮在石柱上那個男人,完全重合。
「沈釗……」
沈釗被顧言溪突然抬眸時眼底的一片駭人血絲給嚇了一跳。
他站在她面前,用複雜的眼神看著她,最後低聲道:
「顧言溪,舞蹈節目不是你的強項,陳圓說學校不會允許有兩個一樣的節目登台,所以如果你希望你的節目能出現在校慶上,那你還是避免跟夏疏螢競爭的好。」
「你說什麼?」顧言溪目光沉沉地看著他。
「我建議你不要報跟夏疏螢一樣的節目,因為論起舞蹈的話,你沒有夏疏螢那麼優秀……」沈釗語重心長地說道。
沈釗的聲音在耳邊越來越模糊,最終屬於年少的沈釗的聲音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五年後沈釗的聲音:
「顧言溪,你沒有顧婉那麼優秀,所以你不配跟我在一起。」
「顧言溪,你就是個骯髒的賤人,我不會喜歡你這麼一個賤人。」
「顧言溪,真是沒想到,我居然還能見到活著的你,聽說你在找你那個失蹤的爸爸是嗎?那你猜猜他是死還是活呢?」
「今天是你手術成功的大喜日子,我給你帶來了一個禮物,你要不要看看是什麼?嗯?」
沈釗在她面前打開那個黑色的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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