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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對視。
段寒杉繃緊了身體,紅唇微啟:「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陸遠舟看著許久未見的女人,眼前活生生的她比照片上的更好看,長開了的五官,比幾年前也更驚艷。
夜色在屋子裡灑下滿地的銀光,那銀光也一併鋪在了她的臉上。
眼前這個人成長了許多,五年前,她還是那個可憐兮兮哭得滿臉淚痕的女孩……
自他刻意避開她開始,距離上一次見面,已經過去了快半年。
「到了機場就過來了。」陸遠舟的視線落到她身上裹著的那件單薄吊帶裙上,自然地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從後面裹住了她的上半身,「又穿這麼少,不冷嗎?」
段寒杉伸出手攏了攏身上的外套,眉眼間止不住地流轉出笑意。
「你回來怎麼不提前跟我說?我可以去機場接你。」
陸遠舟看了一眼她赤著就踩在地上的腳,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拿起一雙拖鞋就放在了她腳底下,「穿上。」
段寒杉不動。
陸遠舟嘆了一口氣,把人摁到沙發上坐下,硬把拖鞋套在了她的腳上。
他有些懊惱,「我說的話,你從來都不聽。」
段寒杉撇了撇嘴,見他轉身就走,又問:「你今天晚上是在這裡住嗎?」
她眨了眨眼睛,認真地看著他。
陸遠舟望進這雙眼裡,腦海空白了一瞬。
女孩的五官在他眼前,勾勒出一幅絕美的畫,尤其是那雙眼睛,笑的時候帶著幾分妖嬈,跟平日的冷冷清清完全不一樣。
陸遠舟知道,她就只在他面前會收斂鋒芒,在外人面前,她別提有多高冷了。
因為這是他嬌養出來的玫瑰。
每一次與她接觸,每一次對上她這樣的眼神,他都想無所顧忌地擁住她,將自己所有的愛意傾之於她。
可下一秒,他想起陸震霆的告誡,想起顧家,想到那個即將跟他訂婚的顧家大小姐,便像是被一記棒槌當頭打中,渾身的血液瞬間就涼了下來。
這一切都提醒著他,他註定給不了她光明燦爛的未來。
他將手從她的手心抽離,冷聲道:「我今天晚上不在這裡過夜。」
段寒杉擰了一下眉。
她不解地看著陸遠舟,覺得從某個時刻起陸遠舟變得很奇怪,似乎就是從半年前,他就開始對她避而不見,把她當做空氣。
「你怎麼了?」段寒杉抬起視線看著他,目光狐疑。
「我這次回國,主要是為了做一件事。」陸遠舟移開視線不去看她,或者說不敢看她。
他艱難地保持著聲線的平穩,繼續道:「這次過來是想告訴你,我要跟顧家的大小姐訂婚了……」
第259章 傅硯辭,要不你還是跟我睡在一起吧?
「真是沒想到,居然會是陸遠舟。」戴著面具的女人在沙發上坐下來。
黑衣男靜靜地站在她的對面。
「盧新榮倒是死了,只是我還沒來得及處理現場,傅硯辭就到了。」
「傅硯辭……」女人咀嚼著這個名字,藏在面具下的那雙眼漸漸染上恨意。
又是他。
他就這麼熱衷於為顧言溪鞍前馬後?
「你該處理一下自己的傷。」黑衣男看了她一眼,轉身去喊這裡的醫生。
女人身子往後靠了靠,伸手取下面具……
一道閃電划過天幕,乍現的光從窗戶泄進來,照亮了女人的面容,只不過此刻那張臉上滿是陰鷙和不甘。
顧婉將面具扔到一邊,又脫下自己那件染了血跡的黑色斗篷,甩給一旁的手下,「拿去燒了。」
「是。」
黑衣男領著一個金髮碧眼的外國醫生走過來。
顧婉側了側身子,露出自己傷得最嚴重的後腦勺,那裡的頭髮都被血液染成了暗紅色,又因為血液乾涸的原因凝結成了一塊。
扒開頭髮,那裡是一片血肉模糊。
黑衣男在一旁看得直皺眉,「他真該死!」
因為頭髮撕扯的疼痛,顧婉緊緊地咬了咬牙。
黑衣人喉嚨動了動,鼓足勇氣開口道:「你不該再喜歡那個男人,畢竟他對你是絲毫不心慈手軟不是嗎?」
「你說得對。」顧婉冷笑,「對他,我已經不再抱有什麼幻想。」
夏苗苗還活著,她的身份被揭穿是遲早的事。
當務之急,她需要找到一個能庇護自己的強大依靠。
黑衣人聽她說出這番話,鬆了一口氣。
可下一秒,女人的話卻又讓他心頭一涼:
「我要跟陸遠舟訂婚,越快越好。」
顧霖松選中陸家結親,自然是經過深思熟慮的,畢竟陸家在京城雖次於顧家跟傅家,但也是數一數二的豪門,而陸遠舟又是既定的繼承人……
嫁給陸遠舟,以陸遠舟的性子,即便將來她的身世被揭穿,念在她在顧家好歹生活了五年,不算顧家的親生女兒也算是半個養女,陸遠舟也不會拿她怎麼樣。
只是沒想到,好巧不巧的,夏苗苗背後的金主就是陸遠舟。
看來陸遠舟也並非傳聞的那樣品行端正一本正經,背地裡還是幹著這些骯髒勾當……
但是沒關係,她反正是要除掉夏苗苗的,如此,一舉兩得。
——
「言言,我回來了。」傅硯辭大步跨進醫院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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