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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才可是看見了,顧言溪爬了整整五分鐘才爬到馬背上,還得讓傅硯辭帶著她才敢騎。
顧言溪不屑地「切」了一聲,「什麼嘛!就這?」
許夢瑤被顧言溪裝模作樣的樣子氣笑了,「說得好像你能辦得到似的。」
真是,能力不大,口氣還不小。
顧婉那麼謙虛內斂的人怎麼會有這種自以為是的妹妹?
「許夢瑤,你說的騎著馬繞一圈讓我覺得挺沒意思的。」顧言溪吊兒郎當道,「小孩子才這麼玩。」
「那你覺得什麼有意思?」
「我覺得你跟我賽一賽馬,才有意思。」
簡藝:「噗嗤!」
她真的不想笑的,可是沒想到顧婉的這個妹妹這麼好玩。
居然要跟許夢瑤賽馬?
許夢遙從小接觸最多的娛樂活動就是騎馬,年紀輕輕就進了華國馬術協會,又在去年的環球馬術冠軍賽中因為瀟灑的風姿和穩定的發揮被評為「最美騎手」。
許夢瑤被顧言溪的無知逗笑了。
「你跟我賽馬?你就好像在跟黑人比誰更黑。」
「那你比不比?」顧言溪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
「比啊!」
「比點有意思的唄。」顧言溪循循善誘,「你輸了,馬場歸我,你贏了,傅硯辭歸顧婉。」
「看來我沒看錯,你果然不喜歡傅硯辭。」許夢瑤用洞察一切的眼神看著她。
她這是一點也不怕失去傅硯辭。
「顧言溪,你會遵守賭約的吧?」
「當然。」
「很好。」許夢瑤笑了一聲,「那就比吧。」
小陳默默地看了顧言溪一眼,又轉臉看向許夢瑤,張了張嘴,「許小姐……」
「你別說話。」許夢瑤抬手制住了他,「顧言溪既然這麼想丟臉,我為什麼要攔著她?」
敢欺負婉兒?她要讓她認清,妹妹終究是妹妹,永遠比不上姐姐。
小陳:「……」
許夢瑤高高在上地坐在馬上,用善解人意的口吻道:
「我不為難你,平地賽馬,橢圓形賽道,1000m無障礙賽,我們只比速度,畢竟但凡有點障礙,我都怕你從馬上摔下來。」
顧言溪沒有看她,墨色的眸子掀起一層波瀾,左手抓起韁繩,右手撐著馬鞍,輕鬆一蹬,便乾脆利落地跨坐在了馬上。
行雲流水,淡定適從的姿態。
許夢瑤被她的進步小小地驚了一下,而後視線又落在西奧多低眉順眼的馬臉上,嘴角抽抽,「你就用這匹馬跟我比?」
「有問題嗎?」
許夢瑤冷笑了一聲,忍不住提醒道:「據說這匹馬是整個馬場最佛系最溫順的馬,不適合用來比賽。」
顧言溪聞言,伸手摸了摸西奧多的鬃毛,笑眼彎彎道:「真的嗎?西奧多,你真的像那個姐姐說的那樣嗎?」
西奧多拉長的馬臉轉向許夢瑤,不屑地瞪了她一眼。
許夢瑤:「?」
「喂!我沒看錯吧?顧言溪這是打算跟許夢瑤賽馬?」
徐燁戳了一下沈釗的胳膊。
沈釗不瞎,而且從剛才起他的餘光就一直裝作無意地注視著顧言溪,自然看到了。
「顧言溪會賽馬嗎?」
「她不會。」沈釗肯定道。
之前大家一起出來玩的時候,也有過賽馬的活動。
但是這種活動,顧言溪從來不參加,反倒是顧婉各種東西都玩得來,而且都玩得很好。
「那她為什麼要跟許夢瑤賽馬?許夢瑤不是專業的嗎?」
「誰知道?」沈釗不耐煩地掀了掀眼皮子。
顧言溪就這麼喜歡自取其辱?這麼不在乎自己的臉面?
沈釗剛這麼說著,就聽見馬蹄聲響起,顧言溪俯身握著鞭繩,駕馭著那匹威風凜然的棗色大馬疾馳而去,一路草屑四濺,馬鬢飛揚……
第62章 像是揣進了一顆值得收藏的珍珠
少女那輕靈矯健的身姿,帶著被風揚起的黑色長髮,一路颯沓如流星,奔向了一望無際的遠處。
美得驚心動魄。
沈釗瞳孔瞪大,眼裡滿是不可思議。
而剛走至這邊的傅硯辭,拿著手帕擦拭手心的動作一僵,手帕直接掉在了地上。
剛才那個騎著馬從他眼前飛過去的,是言言?
許夢瑤駕馭的那匹通體雪白的馬,被步伐矯健馬蹄疾馳的西奧多遠遠地甩在了身後。
碾壓式的甩在了身後……
許夢瑤抬眸看向前方那道背影時,愣住了。
仿佛有一束淺金色的陽光鋪灑開來,少女勢如破竹的背影因此變得鮮明奪目。
英姿颯爽、野性灑脫。
墨色的長髮在呼嘯的風聲中肆意飛揚,自由、自信。
許夢瑤剎那間,像是被什麼給擊中了,瞳孔驟縮。
她不由想起18歲那年,決定放棄進入頂尖學府而義無反顧離家出走的前一天。
那天下了好大的雨,她跟父母因為報名參加一檔音樂綜藝的事情大吵一架,渾渾噩噩地逛到馬場……
身在許家,父母都是清高治學的學術教授,從小到大她就被灌輸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的思想,而她所謂的音樂夢想,被父親貶低得一無是處。
高考放榜那天,整個許家都在慶祝,可她只覺得疲憊,覺得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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