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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血色鎖鏈一出現,所有的散修都感覺到千鈞之勢忽然砸在頭上,砸得腦子空白一片,雙腿忍不住顫抖隨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這是什麼東西?為什麼它一出現,我就感覺很難受。」
「那是祭台,為什麼會有祭台出現在這裡?四大宗門究竟想要做什麼?是想要讓我們都死在這裡嗎?」
前所未有的窒息感席捲而來,散修們很是惶恐不安,一個個都忍不住把目光落在祭台上方。
注意到血色鎖鏈是纏繞在祭台上面的,而他們失去的靈力都被匯聚在了祭台那裡,見識多廣的散修面色鐵青,心如刀絞。
「血色祭台?竟然是這東西,難怪你們會把我們騙到這裡來。」
「原來傳說是真的,我們不過是你們圈養起來的豬玀。」
「老天爺不公啊!為什麼要讓我中了他人的算計,我才突破到生死境,壽命延長到兩千多年,我還沒有活夠呢,為什麼就要讓我遭遇這樣的事情?」
生死境的修士闖了不少小秘境,自然見識不是尋常人能比的。
他們知道的往往要比普通散修知道的多,但他們一直都認為那只是一個傳說,可怕的事情不會降臨在他們的頭上。
哪裡想到因為貪圖一個魔頭身上的東西,他們就要遭遇和傳說相差無幾的殘害。
他們根本就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一個個都憤怒無比的看著蘇雲等人。
或許因為太過憤怒,他們竟然掙脫掉空間法陣給予的枷鎖,勐然飛到半空中朝著蘇雲等人出手。
四大宗門的長老發現他們的舉動,眼眸深處流露出一份輕蔑,「螳臂擋車,不自量力。」
他們一話落下,毫不客氣地去阻止這些生死境的修士。
一時間整個逍遙樓的上空各種法器和術法輪番上陣,各種靈力的衝撞聲尖銳又刺耳,迴蕩在億萬里的山脈上讓不少巡邏的弟子忽然噴出一口鮮血。
隨後他們像是承受不住這力量的衝擊,一個個都暈倒在地。
他們一倒下,已經啟動的祭台竟然把他們當成散修,一道道肉眼可見的血絲纏繞在他們身上,瞬間將他們的血肉和魂魄都吸取了。
一時間修為還算過得去的各弟子都被從未有過的疼痛折磨醒,旋即發出痛苦的哀嚎聲。
然而不管他們怎麼哀嚎慘叫,祭台一旦開始就不會停下來。
他們不僅要把命給搭上,還要斷絕自己的輪迴機會才會讓祭台有所滿意。
「蘇雲長老,快救救我們!」
「蘇長老,祭台開始無差別攻擊,逍遙樓很多弟子都因為它把命給丟了。」
「爹,娘,你們在哪?快來救我呀!」
「祖父,祖母,救命啊!」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逍遙樓上下都被祭台無差別攻擊,很多修為低下之輩連一個字都吐不出來就魂飛魄散。
被長輩寄予厚望,手中擁有各種法器的人也只不過是撐了幾唿吸。
然而法器也沒有辦法庇佑他們,除了將求救聲傳遞出讓自己的長輩疼惜外,他們也步了其他人的後塵。
「蘇雲,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們的兒女甚至是孫輩會被獻祭給祭台,你是不是在裡面做了手腳?」
「我的孩子,蘇雲,你還我的孩子。」
「大家別衝動,這件事情不一定是跟蘇雲有關,很有可能是安南軒做了手腳,這才導致祭台發生變化。」
「你們別愣著了,趕緊去看一看是怎麼一回事,如果真的會讓自己門下的弟子也落得跟散修一樣的下場,你們就趕緊想辦法聯繫其他三大疆域的人,讓他們來救人。」
葉蘭唿吸不由變得急促,只因安南軒一個人就把蘇雲、劉峰甚至是她壓著打。
她頓時懷疑安南軒已經是至尊境圓滿的行為,她們很有可能不是安南軒的對手。
眼看祭台出現意外,安南軒氣勢卻越發磅礴的讓人難以接受,葉蘭恨得牙根直痒痒。
不過她內心也在慶幸天歡門大部分精英弟子還留在宗門裡,沒有被她帶出來。
不然祭台一出問題,天歡門的弟子豈不是要步逍遙樓弟子的後塵。
她可不願意自己的弟子落得跟散修一樣的下場。
但她巴不得其他三大宗門的人全部隕落在此,自己好一家獨大。
罪過罪過,她們四大宗門是一體的,她怎麼能懷有那種惡毒的心思。
葉蘭在心裡默默念叨著,然後飛快的調節自己的情緒,目光死死地盯著安南軒,企圖從他各種攻擊中尋找到一個突破口。
但安南軒的傀儡修為竟然和他差不多,只要她發現有一個突破口,很快就會被傀儡阻攔到。
她氣得咬牙切齒:「這安南軒是屬烏龜的嗎?防禦怎麼就這麼厲害。」
「是那口鐘的問題。」劉峰被一拳打飛數百米,口吐鮮血不止,但他也恍然明白安南軒這麼厲害的原因。
他顧不得擦拭自己的嘴角,迅速往天空飛去,「我們得想辦法破壞這一口鐘,鍾毀掉了,安南軒說不定就會被蘇雲一掌拍死。」
「此言當真?」葉蘭有些不相信事情會這麼簡單,但在這種情況下她不得不信,「不管了,我來助你一臂之力。」
她把自己的如意鈴鐺留下來,就朝著天空飛去。
眼看要接近那一口鐘了,一道濃郁的火焰突兀的從天而降,帶著不可描述的寒冷直接衝擊著她的心靈,瞬間讓她整個身軀都被無形的寒氣凍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