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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感受到他們的願力,立刻漂浮出來慈眉善目地道:「這兩個妖怪很是厲害,我不是他們的對手,要想對付他們,你們得儘快去安陽鎮找修仙者。」
「這是我的令牌,你們拿著去鎮中心找一個上陽真人,他是逍遙樓的弟子,修為在旋照境圓滿,有他在,亦或者是多幾個修仙者,這兩個妖怪必死無疑。」
得到令牌,河柳村的村長感恩戴德的謝過老者,便喊一個會拳腳功夫的年輕人立刻跑往安陽鎮找上陽真人。
老者正要藏在自己的土地靈境中,忽然感受到熟悉的氣息從山腳那邊傳過來。
他氣得魂體差點維持不住實質:「竟然追著我來了,這兩個人真是藝高膽大。」
他危險地眯一下眼就對村長說:「那兩個妖怪已經下山,你趕緊帶著村民們去對付他們。」
丟下這句話,他回到自己的靈境就開始點香聯繫自己的爹,「爹,我碰到了兩個修仙者,他們要殺我,您快來河柳村救我。」
一道虛幻的身影在裊裊升起的白煙上浮現,他看起來三十歲出頭,看起來頗為俊美非凡。
居高臨下的看著老者,他滿臉都是不耐煩,「逍遙樓要舉辦一場誅魔大會,我身為內門長老沒有空閒時間來邊境,區區兩個修仙者,你找上陽解決就行,別來煩我。」
「我已經派人去找他了,但那兩個修仙者對我窮追不捨,我擔心上陽還沒來,我就會被打得魂飛魄散。」老者語氣很著急,「爹,我可是你最小的兒子,我要是沒了,娘是不會放過您的。」
「混帳!」俊美男子眼中充斥著無奈,「就是因為你娘的哭求,我才舍下一張老臉讓大齊皇室允許你成為一方土地。」
說到這一件陳年往事,他心頭升起一股火。
「你身為土地不好好庇佑百姓,反而為非作歹,玩弄無辜女子和孩童,致使他們死後也得變成怨魂纏繞在你身上……要不是大齊皇室不在乎這些猶如草芥的百姓,你早就被修仙者當成功德誅殺了。」
說到中途,他停頓一會冷冷地看著老者,見他身上黑霧縈繞,眼神中的厭惡越發濃郁,又繼續往下說。
「你現在還敢用你娘來威脅我,我看你是在外面逍遙得太久,忘記了我的能耐。」
老者聽到這樣的指責,直接像三歲孩童倒在地上撒潑打滾。
「我不管,您是我爹,您也是修仙者,憑什麼都是您的兒子,哥哥們能夠追求長生,永葆青春,我卻只能像個凡人一樣活個百年。」
「都是您和娘沒有好好蘊養我,才讓我一出生就沒有靈根,您們欠了我的,您們必須對我負責到底。」
「嗚嗚,那些死在我手裡的人不關我的事啊,是他們自個長得太好了,他們仗著一張好臉勾搭我,我要是不和他們玩一玩,他們豈不是要得意的上天?」
「他們沒用死了,那也是他們命數如此,跟我有什麼關係?您憑什麼罵我?娘,您快看看爹,他要為了一群外人罵我啊。」
白髮蒼蒼的老者在地上撒潑打滾,這畫面怎麼看都有些詭異。
俊美男子有些受不了,當下就說:「夠了,你能活得好好的,想來那兩個修仙者不怎麼樣,你直接用我給你的符文抵抗等著上陽到來就是。」
他對逍遙樓弟子的修為很自信,並不覺得老者會出什麼事,一句話說完就切斷聯絡。
「爹,您好狠的心啊!」老者見他這一次沒有給自己護身的寶貝,蒼老的臉上全都是不甘心的埋怨。
第七十四章 :因果之說
老者不甘心的嘶吼並沒有為他換來寶物。
他氣唿唿的把沒有斷絕的香砸了,便開始盤膝打坐。
一縷縷黑霧從他身上迸射出來,很快就變成如同絲線一樣的東西朝著村子內外漂浮而去。
村子中的每一個人都被這絲線鑽進眉心,隨後如同提現木偶一樣拿著趁手的工具陸陸續續地往村口趕。
河柳村外。
一眼就看到蓄勢待發的諸多青年人,徐慕安眸光一定,頓覺這些人的氣息很是腐朽,仿佛他們已經作古許久,卻不知什麼原因又像活人一樣生活著。
最為奇妙的是這些人並不知道自己有問題,反而一心一意的要為守護村子而戰。
徐慕安把目光收回,若有所思地對宋時逸道:「這些人對那老者似很信任,就是不知老者讓他們偽裝成活人又是為了什麼?」
聽他這麼一說,宋時逸不由把目光投射過去,但見每一個拿著鋤頭的人眉心當中隱約浮現一絲怨氣。
可要想將這怨氣捕捉並分析其原因時,便會被一股模煳又強勁的力量抵擋住。
宋時逸一怔,旋即把視線放在村子的上空,注意到些許黑霧在上空漂浮,個別猶如絲線一樣的黑霧從上空降落,然後鑽進村中每一個人的體內。
他的神色微微一凜,生出幾分警惕來,「這些村民早就被控制了,他們認為自己還活著,自己的家人也和他們一樣過著平凡普通的日子,實際上他們所經歷的一切有可能是假的。」
「就算是假的,我們告訴他,他們也不會信,因為他們絕不會相信自己的記憶有假。」徐慕安聽著這樣的解釋,語氣頗有些微妙。
就在這時守在村口的青年都一致地把目光落在他們身上,然後氣勢洶洶地吼道:「妖怪,這裡不是你們能來的地方,還不趕緊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