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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月輪裡面有太陰之力,是月神還未掌控的力量,對你有好處,你先煉化它吧。」
說完此話,她化為一道光消失不見。
南梔把月輪收起來,感應著慕安的氣息,一個閃身就來到他面前。
「你身上不可言明的氣息如同混沌衍伸,諸天輪轉,既包容一切,又拋棄一切,難怪量劫會應在你我的身上。」
虛幻之界作為主世界最接近永恆,而虛幻之界之下有著不少大千、中千、小千世界。
南梔在虛幻之界一誕生,一個念頭就把所謂的諸天萬界全部都掃了一眼。
無限的虛無與混沌,諸天萬界輪轉,誕生又毀滅,讓她掌控的災難權柄越來越強大。
作為她的弟弟,一出生就掌控災厄權柄的慕安實力只會更強。
只不過兩姐弟一出生就被不少神明盯上了,為了獲得自由,姐弟兩人就只能表現得很弱小,讓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明把他們兩個忽略過去。
七十幾萬年過去,他們姐弟就算不修煉,隨著諸天萬界的重組與毀滅,他們的力量依舊在節節攀升。
現在第一次量劫降臨,更是讓他們的力量達到了頂峰。
然而這量劫是針對他們兩個的,南梔只覺全身的力氣猶如被抽走了一般,心中的驕傲都被一盆冰水給凍結了。
她始終都想不明白只不過幾十萬年而已,為什麼突然冒出來的量劫會針對她們姐弟?
但不管怎麼說,這是一次致命的危機,她如果想要活著就得好生應對,一不小心就會身死道消。
「你覺得世界擁有自己的意識嗎?」慕安穿著一身玄色的衣裳,所行走的每一步都隱隱約約中透露出一份毀滅的氣息。
但他很好的控制了這份氣息,沒有讓它侵蝕腳下的花草。
南梔看了一眼他的腳下,注意到層次不窮的毀滅氣息牢牢的包裹住他,然後不斷的嘗試著要去毀滅下方的花草或者是土地。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世界擁有眾生,眾生的意識就是世界的意識。」
慕安嘴角含著一份譏笑:「眾神怎麼可能不清楚這一點?只可惜他們已經被長久的壽命蒙蔽了眼睛,而我們的權柄從一開始就和他們處於相對,他們不防備才怪。」
從出生到現在,慕安作為所謂的災厄之神就沒有得到安寧過,是以殺止殺,才讓那些心懷叵測的神明安分了不少。
「你心裡不舒服嗎?」南梔有些擔憂的看過去,目光上下掃視著慕安,想要將他身上的不妥看得清楚。
慕安眼中似閃爍著火焰的光芒:「近日也不知為何,心緒頗為煩躁,殺心也越來越重。」
南梔大為吃驚:「怎麼會如此?可是中招了。」
她會有所猜測,不外乎是自打下界帶來所謂的戰爭,依附於黑暗神一脈的殺戮之子就在戰爭中大殺特殺,用不了多久就會晉升為殺戮之神。
她與慕安雖然跟黑暗神走得比較近,卻不得他的信任。
姐弟兩人一貫都是高坐在雲端上,靜默地觀察著下界的情況。
然而殺戮之子卻覬覦著他們姐弟的權柄,時時刻刻都在窺探著。
南梔自然懷疑是不是他在背後做了什麼,才會讓慕安有這樣的煩躁心思。
「誰知道呢?」慕安神情淡淡,些許腥紅之色逐漸爬上他的眼尾,映襯著他俊美的容顏都透出一份陰冷的幽寒。
南梔心中密密麻麻的如同扎進無數的酸楚與感慨,面上卻不顯露絲毫,只在眼尾處露出一份如冰霜一般的瘋狂,「不管是不是他,我都得送他一份大禮。」
「不必了。」慕安神色幽幽,「有些事情該發生的總是要發生,與其愁眉苦臉,或者是早做防範,還不如想辦法以絕後患。」
「你想怎麼做?」南梔聽到此話,心裡咯噔一跳,旋即心思百轉,就已經明白了慕安這句話代表著什麼。
她的心思開始翻轉著,已經明白慕安的心裡在想什麼了。
她內心的怒火似要噴涌而出,不斷的燃燒在外面的土地上,只是在關鍵時刻,她狠狠的深唿吸一口氣,就把怒火壓了下去。
竭盡全力的平靜一下心緒,南梔冷著聲音道:「他們都想讓我們死,我們偏不讓他們如願。」
從出生到現在,他們所遭受到的惡意一次比一次厲害,就仿佛是掉入了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淵裡,只從周圍感受到越來越寒的殺意。
輕輕吐出一口濁氣,南梔極力壓抑著心中的怒火,臉上帶出一份燦爛的笑,「聽說今日有一道金光從天外而來,四海八荒的各大種族都對這金光很關注,你要不要去看一看?」
「天外除了混沌就是混沌,怎麼會有金光呢?我想這一定是一場機緣。」
「就算不是機緣,而是一場莫名其妙的禍亂,依照我們姐弟的權柄,我們也能立於不敗之地。」
南梔說到這一道金光,內心有些蠢蠢欲動,顯然是想要從在金光中窺見出什麼來。
慕安沒什麼興趣,不過瞧見南梔興致高昂,眼眸中的光芒越來越亮,慢條斯理的點一下頭:「我陪你一起過去。」
南梔滿臉歡喜:「不管這道金光意味著什麼,我都會好好的把它抓在手裡,不許那些神明染指。」
慕安心中隱約有一種感覺,那就是金光帶來的東西會給自己平靜無波的生活帶來一些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