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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身份就註定他們所知道的訊息比蒼茫大陸這邊多,更何況他們早就把蒼茫大陸當作圈養祭品的地方。
那此次所謂的上古戰場出世,又是否和蒼茫大陸崩毀有著密切相關的聯繫?
或許他們知道的一清二楚,卻想要趁機會榨乾淨蒼茫大陸最後的利用價值?
兩大疑惑在心中存著,徐慕安一雙眼眸冰冷如刀鋒,不過轉瞬就恢復一如既往的憨厚老實,然後一步來到楊溢的身邊。
楊溢有所察覺,眼神幽冷地道:「余安兄弟,我們作為趙家的散修怕是會去最底層休息。」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實嗎?」徐慕安一點都不驚訝。
「你就沒有其他想法嗎?」楊溢在心中暗嘆一聲。
這少年嘴裡真是吐不出象牙來,要不是見他年紀小小修為就不錯,他才不會和他搭話。
想法?徐慕安目光望向前方,看著宋時逸和安南軒被安排到第一層,波瀾不驚地回:「散修在這裡的地位如何?要看四大家族的實力。」
楊溢一聽就懂心有悔意,早知趙家已經落魄至此,他當初就不應該選擇趙家。
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他如今後悔也沒用,只能小心翼翼的往前。
「你真實誠,我最欣賞的就是你這樣的人。」楊溢調整好情緒,意味深長地對徐慕安說一句。
聽出他話裡有話,徐慕安當沒聽出來,只給他一個笑臉便按照指示下樓進入房間。
楊溢直接選他對面作為自己的房間,然後又來敲他的房門。
急促的敲門聲響起,徑直打斷了徐慕安的思緒。
徐慕安眉頭不由一皺,口中卻說:「誰在外面?」
說話間,他忍著煩躁把門打開。
「余小兄弟,是我。」楊溢完全沒有打擾人的自覺,很是從容的走進房間,一本正經地道,「此次過來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不知你可否有時間?」
人都進來了,還問有沒有時間,他說沒有,還能把人趕走嗎?
徐慕安內心無語,面上輕點頭道:「還不知道我們會去哪裡,時間自然是足夠的,楊兄此次過來,莫非是想猜測我們的目的地。」
他這話略有幾分陰陽怪氣,楊溢聽出後深深的看他一眼,便哈哈一笑道:「目的地不就是上古戰場嗎?有什麼好猜測的。」
徐慕安面露疑惑:「楊兄心中既有想法,那為何不待在房間裡好生休息?」
楊溢臉上露出迫不及待之色:「實不相瞞,我有一個兄弟,他叫做楊雲峰,雖然跟我一樣也是一個散修,但他運氣不錯,曾經和天歡門的女修有所關係。」
「那女修經過多年的成長已經是天歡門的長老,她知道很多秘聞,我的兄弟通過她了解到一些事,就在十年前混在大齊王朝的邊境尋找著機緣。」
「然而他的運氣不怎麼好,半年前去一個小秘境就被人暗算,九死一生才留有一縷魂魄回到我的身邊。」
「不過正是這一縷魂魄,我才知道了血祭一事,然後想辦法留在巨西城,等著皇室和四大家族的變動。」
說到血祭,他渾身都發寒,眼眸深處更有一份驚懼閃過。
「你聽說過血祭嗎?那是這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
徐慕安聽到楊雲峰這三個字,就想到幾月前在魔星森林外殺人放火金腰帶的楊雲峰,情不自禁的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聽著他的話。
聽到最後,他確定兩個楊雲峰是同一人。
他不禁感嘆命運的奇妙。
竟然會讓他在大齊王朝的都城遇到楊溢,現在楊溢還打算用楊雲峰得來的秘密與他談合作。
然而楊雲峰並不是什麼好人,貪婪又喜算計。
楊溢看起來比自個的偽裝還要憨厚老實,徐慕安以己度人自然不信他真的如自己的表面一樣憨厚實誠。
「什麼血祭?我不曾聽說過,還望楊兄能為我解惑。」
徐慕安壓下命運無常的感嘆,做出一副好奇的樣子,目光灼灼的盯著楊溢,宛若好學的學子等待著老師的解惑。
楊溢面對這個樣子的他,神色產生微妙的變化,心中抑制不住的得意起來。
伸手淺摸一下自己的下巴,他眉宇間閃過一份笑意地道:「所謂的血祭就是構造一種特殊的陣法,然後用人命去獻祭邪神。」
「根據那天歡門的長老說,蒼茫大陸有兩萬年的時間都在向邪神獻祭,蒼茫大陸的人從頭到尾都只不過是祭品。」
「宗門和王朝的修為高深之輩都知道這件事情,併到血祭開始前都會想盡辦法廣收徒弟,然後將他們培養成最好的祭品。」
說到這隱藏在心中很久的消息,楊溢想到這些高高在上之人的狠毒和無情,袖中的手緊緊握住,指甲嵌入肉中激起一層層疼痛。
但這疼痛只會讓他內心深處的貪婪和渴望變得如同海浪般唿嘯,甚至是他的面上也不自覺流露出幾分強烈的貪婪。
「我那兄弟打聽了整整十年,還知道一個消息,那就是天武王朝的建立是為了培育出一個最為完美的祭品。」
此話猶如晴天一個霹靂,噼得徐慕安驟然緊握的指節一片泛白,臉上卻依舊如先前一般好奇與疑惑。
「最為完美的祭品?此話是何意?天武王朝不是太一宗聯合逍遙樓共同新開闢的王朝嗎?」
「我記得天武王朝的建立者是太一宗的內門弟子,被廢太子殺掉的干寧皇是天武王朝的第二任皇帝,即是逍遙樓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