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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道:「皇后和皇貴妃還在哀家宮中,此二人本就互相看不順眼,哀家離開這麼大會兒,也不知吵起來了沒。」
「此地便交由你們探查了,哀家先行一步。」
蘭溪不再做停留,捏著手中的狼牙,快步離開地牢。
薛乾盯著她的背影,陷入沉思……
……
京城。
某處私密的別院內。
金色的樹影婆娑,滿院落金。
一身玄色的男子,坐在院中,面前的石桌上擺著一把冰冷的匕首。
那匕首形如彎月,帶著瘮人的冷光。
他粗糲的指節敲擊著那匕首,發出鋥然的撞擊聲。
忽然。
吱呀——
緊閉的房門打開。
重金請來的女大夫,用輕紗遮住自己的半張臉,提著藥箱,來到院中。
「這位……」
女大夫看著那匕首,咽了口口水,聲音不自覺緊張起來。
「這位壯士,屋內的夫人,只是受了些皮外傷,並未傷及內臟,將養個把月便能痊癒。」
「五日後,我再過來給她換藥。」
「勞煩了。」
赫連栩從袖中扔出一塊銀子,扔到那女大夫的懷中,語氣散漫。
「診金。」
女大夫急忙接過那足兩的銀錠,聲音也真誠了些。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是我應該的。」
第303章 眼疾手快
醫女走後,赫連栩來到屋內。
看著榻上憔悴瘦弱的赫連太妃,眸底閃過一抹不忍。
當年他被赫連家的人從狼群接走後,唯一帶給他溫情的,便是這位姑母了。
整個赫連氏,也唯有姑母一人,能讓他冒著風險去地牢救人。
床榻上,聽聞到門口動靜的赫連太妃,緩緩直起身子。
看到赫連栩時,亦是眼眶一紅。
接著,咬牙切齒道:「栩兒,那群混帳!」
「快去告訴你信表哥,哀家還活著,還未去世……」
赫連栩眉頭微皺,「去世?何出此言?表哥也一直在尋您啊。」
赫連太妃愣住。
而後,猛地反應過來。
——
「所以,蘭溪那個小賤人是在騙我?!」
聽她這般貶低蘭溪,赫連栩眸光閃過一抹暗色。
但很快,又將心頭那莫名的情緒收斂走。
道:「姑母若想回漠北的話,明日便差人將你送回去。」
「表哥既在那裡自立為皇了,還是回去好些。」
「你呢?」
赫連太妃神色複雜,「如今正逢多事之秋,你不在漠北待著,怎麼跑到京城來了?」
在赫連太妃面前,赫連栩也不隱瞞。
如實道:「姑母有所不知,如今赫連家的新任家主,便是我了。」
赫連太妃一驚,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你說什麼?!」
數月之前,她那十幾個侄子還爭得頭破血流,分不出勝負呢,她那不爭氣的兄長,還穩坐著家主之位呢。
怎麼就……
赫連栩垂眸,掩去眸底的冷意,沒再做解釋。
在那群所謂的「兄弟」將屠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準備對他出手時,他便已給這些人想好死法。
如今,屍體湊成一排,合葬在赫連家陵墓之中呢。
至於前任族長,他那名義上的父親,被他軟禁了。
好吃好喝地養在別院,不過這一輩子,為了防止意外,還是一步都別踏出別院了。
赫連家的變故,等姑母回到漠北,自己去研究吧。
赫連栩不欲多說。
畢竟在他心中,他只有這一個姑母,該敬該愛。
但姑母卻有不止他一個侄子。
自己那位已經退位的父親,更是姑母的親弟弟呢……
姑母得知了赫連家的事後,若想發火,那便回漠北發火吧。
別再這裡,省的傷了他們姑侄之間的情分。
赫連栩晦暗的眸光,一閃而過。
放緩了聲音,語氣卻不容置疑。
「京城要亂了,各方勢力雲集,姑母一人在這裡,安危難保。」
「等您身體休養差不多了,侄兒就將您送出京吧。」
赫連太妃下意識地抓緊了床邊的流蘇。
一種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
她想再問些什麼,可看著赫連栩的臉色,忍了忍,還是沒問出口。
在皇宮裡走了這麼一遭,生死邊緣盤旋了數月有餘,她的身上多了幾分戾氣,卻少了幾分曾經的衝動。
既然栩兒不想談此事,她沒必要追根究底。
等回了漠北,赫連家又能有什麼消息瞞得過她的耳目?
赫連太妃道:「不休養了,明日便出城吧。」
京城這種龍潭虎穴,不適合她孤身闖蕩,還是早些離開的好。
一切,等到了漠北,再從長計議。
「也好。」
蕭長卿應下此事。
……
次日,日頭還未升起,天色仍然熹微時,赫連太妃已啟程坐上了回漠北的馬車。
赫連栩一路送到城外,看著那馬車的影子消散在視線中後,心頭微定,縱身一躍,朝城內躍去。
另一邊,躺坐在馬車中,披著厚毯子的和赫連太妃,看著車內搖搖晃晃的擺墜,只覺這場京城一行,恍然如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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