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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身一人?
那豈不更巧了!
「她平時可有養毒蟲的習慣?」桑桑逼問道。
玉媚兒眸色一顫。
一個不可置信的念頭升起。
她指著桑桑,「難不成,你們……」
「是我在問你!不是你在問我,你照實說便是!」
「有……」
砰!
桑桑一腳踹向旁邊的竹林,驚飛那枝上的麻雀,震起片片竹雨。
「好你個蘭溪!」
桑桑咬牙切齒,「原來把本姑娘從南疆接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玉媚兒捂住嘴唇,往後退了兩步,滿目慌張道:「你……你難道真的是……」
憐小主的家人?
蕭燁對於這位養育了自己的生母,是愛惋到了極致的!
若知憐小主還有家人存活,給一個郡主之位都是輕的了!
玉媚兒心裡快速籌謀起來,她能不能從眼前女子的身份中得力,再次復寵……
「不過當那窩囊的表妹,還不如當長卿的皇后。」
桑桑語不驚人死不休。
玉媚兒這下不是驚恐了,而是恐懼!
「你……你在說什麼?!」
蕭長卿?那不是那個廢太子嗎?難不成蕭長卿要反了?
可如今她的身份只是一個卑微的宮女,聽到此種虎狼之詞,她還有活路嗎?
果然。
下一刻,桑桑捏著她的脖子,笑容殘忍。
「謝謝你告訴我這個秘密,但是死人才能幫我保密——」
掌心漸漸用力。
玉媚兒身處死境,卻不甘心就這麼放棄,嘶啞著吼道:「我可以幫你!我曾是蕭燁的寵妃!」
桑桑倒不知還有這一出。
她鬆開了玉媚兒的脖子。
皺眉,「寵妃?」
玉媚兒人精一樣,從桑桑的言語中,早察覺到她對蘭溪的惡意了。
因此,順著桑桑的話道。
「蘭溪此人,佛口蛇心毒辣狠厲,若非她容不下奴婢,奴婢那懷了兩個月的胎兒也不會流產,陛下如今更不會成為眾矢之的。」
「陛下聽信蘭氏賤人的言語,將我打入辛者庫,日夜折磨……」
「我今日逃出來,其實是因為手中有味藥,想下給蘭溪,到時候……」
桑桑眼底染上興味。
「你仔細講講——」
……
燈火漸深,笙歌漸絕。
宴會結束,賓客緩緩散去……
蕭燁不在,蘭溪便全程陪同,也飲了不少桂花酒,腮邊染紅人微醺。
父親來跟她辭別。
「皇后娘娘,老臣祝娘娘歲歲今朝,年年順景。」
接著,便從身旁的婢女手邊,接過那杯梅子酒。
遞給蘭溪。
蘭溪一飲而盡,笑著對父親舉杯,「女兒也祝父親福如東海,壽敬南山,文章大成,筆下生花。「
「哈哈哈……」
蘭丞相笑的肆意,「今日你妹妹不在,少了許多樂趣,來年我們一家人定要一起團圓才好。」
蘭溪笑道:「會的。」
團圓啊……
這是她被困冷宮時,只能在夢裡奢想的東西。
如今真切的擺在眼前。
那些故人,那些含恨的往事,終於要翻篇了嗎?
目視著父親的身影離開太和殿後,蘭溪腳下不穩,生出虛浮之意。
她下意識地扶住身邊的宮婢。
心裡恍惚有個念頭。
這宮婢頭上的珠花,怎麼和來時不太一樣?
但此刻大腦混沌,也顧不了那麼多,將身體靠在那宮婢身上。
「扶本宮回偏殿休息會兒。」
等緩過這股酒勁,還要去安排守歲之事,暫時回不了芝蘭殿。
「是,娘娘……」
宮婢溫聲道。
引著蘭溪向後殿走去。
越走,越暗……
燈火漸熄。
越走,意識越昏迷……
這種感覺,似曾相識。
像極了兩世她被玉媚兒暗害時,春藥發作時的樣子。
父親遞的那杯酒有問題。
蘭溪猛地抓住身旁的婢女,強忍住體內的燥意和虛弱,質問她,「你是誰?!為什麼要害本宮!」
宮女抬頭,露出一張陌生的臉。
這不是她宮裡的!
「皇后娘娘恕罪,奴婢也是奉命行事……」
宮女狠了狠心,拖拽著蘭溪往偏殿走去。
蘭溪想呼救,但聲音似被堵在吼中一般,脫口而出的,是難隱的呻*吟聲。
她又羞又惱,卻無法掌控自己愈來愈酸軟的身體……
那宮女將她拖至一處亮著燈的隱秘宮殿外。
殿堂的牌匾,上書清月庵三個大字。
蘭溪混沌的意識陡然清晰。
剛剛司空將軍醉的不省人事,她不就命人將他抬到清月庵了嗎?!
第51章 寧為玉碎
所以背後之人,是想將她送到司空印的床上?
若讓她再重蹈前世的覆轍,還不如讓她去死!
蘭溪眼底爆出恨意,不知從哪兒來的力氣,猛地拔下簪子,對那宮婢的脖頸刺去。
血流如注。
宮婢尖叫一聲,急忙捂住自己的脖子,鬆開了蘭溪的手。
她想叫救命,卻唯恐驚來侍衛,反把自己陷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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