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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絮眼底閃過驚喜之色。
急忙打開盒子,看到那形似人狀極富靈性的山參後,笑容愈發燦爛。
「叫什麼二小姐啊!」
蘭絮錘了錘他的肩膀,「以後叫我絮兒就行!」
錘完了,蘭絮才察覺到自己的失禮,忙清了清嗓,將蓋子和好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吩咐小廝。
「給秦先生看茶。」
還好父親和姐姐不在,不然又要對她耳提面命了。
秦虞之肩上傳來悶疼,但看著蘭絮那古靈精怪的樣子,又忍不住笑道,「茶就不必喝了,時間來不及。去南疆路途遙遠,中間怕出什麼意外,所以給鏢局付了銀子,跟著他們一同南下,路上也安全些。如今鏢局的人在城南等著,我不好拖延。」
蘭絮滿是遺憾道:「想當年我也想開家鏢局走南闖北呢,可我開鏢局的銀子還沒攢出來,爹就將我扔進蘭家軍了。」
「既然有人在等你,那我也不好多留你了,惟願秦兄此行一路平安。」
蘭絮抱了抱拳,表情真摯。
秦兄……真是個好人啊。
臨走之前,還來給父親送藥。
可惜就這麼走了,不然還能去望江樓喝酒聽曲,把酒言歡……
「對了!」
蘭絮想起剛剛那封信,忽然叫住秦虞之。
「秦兄是要去南疆嗎?」
秦虞之點頭,看著蘭絮的眼神,是蘭絮不懂的複雜。
帶著些心動,躊躇,又有著決然。
嘆道:「這一去,只怕再無相見之期。」
「咱們可以寫信呀!」
蘭絮忽然想起一個絕妙的主意,一把抓住秦虞之的肩膀,拖著他往外走,態度親昵。
「城南哪家鏢局?我親自送你過去!不過,我有一事相求,還望秦兄能施以援手……」
如蘭般的呼吸聲吹在耳邊,讓人神魂失守。
少女的手指雖粗糙,但落在肩上時,溫柔又堅定。
秦虞之棺材板一樣的,不苟言笑的老臉,一瞬間,紅成熟透的柿子。
想推開她,卻又捨不得。
渾身僵硬,訥訥地說:「二姑娘……不必相求……只要你吩咐的……秦某必能做到。」
「都說啦!別叫我二姑娘!多生疏啊,叫我絮兒就成!爹爹和姐姐都這麼叫我。」
「好的……絮兒……姑娘。」
……
是夜。
紅燭昏羅帳,玉臂錦衾暖。
爐中焚的催情香,徐徐升起,妖嬈地打個旋兒後,消散在空氣中,留滿室旖旎的甜香。
層層疊疊的薄紗帳深處,玉媚兒將雙腿盤在蕭燁的身上。
裹著紗布的手指在蕭燁的後背上流連,聲音委屈極了。
「陛下,姐姐也太過分了,昨天從妾這裡將那凝霜帶走不說,還罰妾身跪了整整一天,如今,這膝蓋還疼著呢。」
「還有妾的雙手,太醫說……傷了筋絡,往後,再也不能為陛下彈琴了……」
她一邊說,一邊靠近蕭燁,在他耳邊吹氣。
「陛下今晚,可要好好寵愛妾身,安撫妾身……啊!」
抱著她的蕭燁,突然暴力地將她推開,被長發埋著的側臉,緩緩抬起,露出一對不可置信又瀕臨暴怒的雙眸。
他怎麼……不行了?!
第27章 無能狂怒
蕭燁面色陰沉,猛地看向玉媚兒。
唇齒發抖,「脫了。」
他說。
玉媚兒愣住,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阿燁在床上一向溫柔,今日怎麼……
蕭燁見玉媚兒遲遲不動,竟直接上手去扯,不顧玉媚兒的尖叫和掙扎聲,將後者脫得一乾二淨後,雙眸噴火,又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
還是沒動靜。
蕭燁似被雷劈中一般,僵坐在床榻上,一動不動。
「陛……陛下……」
他對面,玉媚兒面色慘白,淚水糊成一團,聲音哀婉地哭訴,「您怎麼了,您別嚇妾身啊……您要是出事了,妾身可怎麼活啊……」
哭聲將蕭燁扯回現實。
他看著自己曾捧在手心的女人,如今狼狽滿是淚痕的樣子,不知怎的,心中湧起一股厭惡。
他有個猜測。
自己不舉,會不會……是因為對媚兒的身體太熟悉了?
也許……換個人就好了?
「凝霜呢?」
蕭燁心底又燃氣一絲希望,激動地問。
玉媚兒見他那急不可待的樣子,心頭頓時亂成一團。
這句質問,比剛剛把她衣服脫掉還讓她難堪。
她已經在阿燁面前哭訴一晚上了,蘭溪那個賤人從她這裡將凝霜搶走,還對她好一番折辱。
可阿燁……
如今問凝霜在哪兒……
一晚上,她說的話,他都當做放屁嗎?
蕭燁見她沉默,也不再浪費時間,索性披上衣服,撩開紗帳,徑直往外走。「凝霜在哪個屋裡,是在偏殿嗎?」
玉媚兒光著身子,眼底掠過恨色。
天下男子,薄倖的一幕一樣。
有了新歡忘舊愛,她這腔真情,總算是錯付了。
眼看蕭燁要奪門而出,玉媚兒收起內心的悲哀,急忙道:「陛下,凝霜不在啟祥宮,被皇后娘娘帶回芝蘭殿了。」
蕭燁腳步頓住。
屋外的冷風吹入脖頸,他打了個冷戰,人也清醒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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