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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溪被這消息給驚到了。
這……怎會如此?
腮雪眨眼,「想不到吧主子,奴婢也想不到,桑桑那丫頭竟這麼會玩,而且太醫還說了,桑桑這血脈虛耗之症,並不是男女陰陽和合得來的,而是因為孤陰不陽,自己折騰的……」
蘭溪更懵了,被雷得外焦里嫩。
桑桑,雖刁蠻了些,看起來不像啊……難不成知人知面不知心……桑桑的隱藏技能,全點在這方面了?
腮雪又道:「那太醫還說了,讓桑桑姑娘收著點兒,而且,太醫發現,桑桑的指尖,有許多傷口。」
「指尖的位置,那可是取心頭血的地方啊。主子,你說桑桑擅蠱,是不是……還在用指尖血養蠱?」
蘭溪聽到這兒,面色凝重了些。
不對勁兒。
她小聲道:「明兒你差人,去那邊海棠院蹲個點兒,多待些時日,好好查查這桑桑,我總覺得……她有什麼秘密。」
腮雪點頭,「行,這事兒可以讓青鸞去做,奴婢發現,這妮子鬼精鬼精的,都能從薛乾手底下掙一條活路,也算後宮獨一份了。」
提起青鸞,蘭溪眸中也染過笑意。
有勇有謀的小丫頭,誰不喜歡。
「也好。」
蘭溪道:「乾清宮那邊有傳來消息嗎?薛乾最後怎麼處置的?」
她睡了一覺,心情平穩多了,徹底將曾經那些糟心事拋在腦後。
「拔了薛侍衛的統領位置,如今連個官都不算了,被丟在馬廄自生自滅去了,馬廄的宮人起的都早,如今,估計正在閘草餵馬呢。」
這樣的處置,腮雪仍不滿意。
「要奴婢說,這種人早該趕出宮去了,連咱們宮裡的人都敢擄……」
蘭溪對薛乾,倒沒什麼太大的怒火。
勸道,「不過是受命於人罷了,這事和他主子的關係更大些。」
提起蕭長卿,腮雪神色謹慎了些。
她抬眸,試探般地看了一眼主子。
她怕提起蕭長卿,主子又難過。
蘭溪笑著點了點她的額頭,「腦袋不大,想得倒不少。」
蘭溪默了一瞬。
道,「你放心,本宮和他,再無瓜葛。」
「奴婢記住了!」
腮雪咧嘴一笑。
蘭溪打了個哈欠,乏意湧上來。
「罷了,快去休息吧,再過幾個清閒日子,就得開始選妃之事了。」
「樞北王進京,到時又是一場硬仗要打。」
若不養精蓄銳,被敵人捏住把柄,那從前所做的諸番功夫,就皆都付之東流了。
「好嘞!」
腮雪清脆的應道。
第88章 求助蘭溪
次日一早,天翁放晴。
三十萬兩銀票,如約而至。
蘭溪心情更好了些。
她指尖摩挲著那銀票上暗紅的戳印,念道:「攝政王府還真是財大氣粗啊。」
再提起攝政王府時,態度語氣,儼然陌生人。
凝霜接過蘭溪遞來的銀票,裝進匣中。
也掩唇笑道:「攝政王每次出手,確實大方。」
有這三十萬兩銀子,昨日之事,便一筆勾銷吧。
跟真金白銀比起來,那點兒不愉快又算得了什麼呢。
凝霜這般想,蘭溪亦是如此。
指尖纏繞著髮絲,唇角溢出淡淡笑意。
吩咐道。
「芝蘭殿上下,人人皆賞三十兩銀子。」
「鎮守皇室的蘭家軍,賞五十兩。」
凝霜眨眼邀功,「主子,奴婢呢?」
蘭溪笑著點了點她的額頭。
「你和腮雪,一人五百兩。」
凝霜咧嘴一笑,將那銀錢匣子往桌上一擱,討好似地給蘭溪捏腿。
「還是主子大方。」
屋內氣氛漸佳。
卻有一道恭請聲,自窗外傳來,打斷了這滿室的溫馨。
「老奴周海生,拜見皇后娘娘,有事相求,不知娘娘可否讓老奴進去覲見?」
蘭溪眸色微冷。
周海生?
那不就是周管家嗎?
自蕭長卿清醒後,這位對她們蘭家人可是避之不及,如今巴巴趕來,能有什麼好事?
但人已到跟前,又不能不見。
蘭溪面上浮起不耐,「請進來吧。」
周管家迎著蘭溪的冷臉,結結實實地行了個大禮。
蘭溪問道,「哪陣風把您老給吹過來了?」
周管家鬍子拉碴的,臉色青白交加,似一夜沒睡好。
聽蘭溪這樣問,也不知是該羞愧,還是該惱。
低著頭,悶聲道:「娘娘若無事,可否去乾清宮一趟?」
蘭溪手中的動作停下。
不可置信地看著周管家,語帶譏諷,「您今日出門是沒帶腦子嗎?本宮什麼身份?攝政王什麼身份?本宮為何要去看他?」
周管家的話擠在齒間,許久,才嘆了一聲。
「如今——只有您才能開導他。」
蕭長卿一夜未睡。
卻似不知疲倦一般,不眠不休的忙於朝政,就連早朝,也神態冷靜,不帶絲毫疲態。
周管家看著這樣的蕭長卿,心頭慌亂不已,想來想去,後宮只蘭溪一人能左右他的情緒,這才腆著老臉來到芝蘭殿。
哪料——
竟遭了一頓劈頭蓋臉的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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