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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是放到揚州城了,就是放到京城,都會被人哄搶一空的。
這一條裙子,少說價值千金。
不僅是衣裙,此女周身的尊貴之氣,絕非一般的家世能熏養起來的。
難不成……真是某位郡主?
可郡主的身份,怎會跟那群逆主的家丁和鏢師糾纏在一起,要害死她和笙兒!
婦人又懼又怒,眼神來迴轉動,倒讓她那慘白的面色,多了幾分紅潤。
她是個糊塗的,她身後名叫笙兒的幼童,年僅十歲,卻生得聰明毓秀。
從昏迷的虛弱中清醒過來後,漆黑的好似狡狐的眼珠子,轉了一圈,忽然想到些什麼,面上帶著感激之色。
「謝郡主姐姐的救命之恩。」
第194章 盯緊她們
蘭溪意外地看了那小子一眼。
倒是有幾分機靈勁兒。
挑眉,「救命恩人?何出此言?」
那名叫笙兒的小童,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認真道:「看郡主姐姐的穿著僕從,皆非平民能穿得起的,定然不會因為這點小錢,對我們孤兒寡母下手。」
「而且,郡主姐姐生得如天仙一般,怎會是殺人兇手。」
蘭溪失笑,「嘴巴倒挺甜。」
蘭溪復又看向那婦人。
「如何,九歲小兒就能看清楚的事,你個大人倒在這裡糾結。」
那婦人面色煞白,支支吾吾不知該說些什麼。
一旁的腮雪繃著臉,怒斥道:「還在裝什麼傻,見了郡主還不跪?」
那婦人似被打破了任督二脈一般,立刻跪地磕頭,聲淚俱下。
「郡主娘娘救命啊——」
她開始哭訴,「民女和小兒,也不知招誰惹誰了,只是去揚州投奔我家老爺,誰能料到,半途上,那些家僕和鏢師竟然看上了妾身這點微末的家資……」
「將妾身和吾兒掛在樹上……」
她的話,蘭溪並不全信,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據本郡主所知,那揚州太守只有一房妻子,只生了一個女兒,你這小妾是從哪裡來的,竟然還從京城遠道去揚州?還能有一個私生子?」
「老實交代!你到底是什麼身份!」
婦人駭然地抬頭。
「您……您怎麼知道……」
竟然連揚州太守家裡有幾房妻妾都知道……
這便是京中貴人的能力嗎?
那名叫符笙的幼童見狀,替自己的母親解釋道:「郡主姐姐莫惱,我母親說的都是實話。」
「我確實是符大人的兒子,我娘……是符府的人,但並非妾室,而是外室。」
「十年前,符大人進京述職,我娘……伺候著符大人,後來因為有了我,符大人便在京里置辦了一處宅院,每年命人送些銀子過來。」
「這十年,我娘獨自拉扯我長大,頗為不易,但也謹記著外室的本分,等閒不向揚州遞話,唯唯恐惹惱了揚州的主母,斷了我娘的命。」
「這次去江南,是因為我那爹爹……寫了信來,說讓我們母子二人進揚州,以後搬入府中居住。」
「往後,我便是府里名正言順的二少爺了。」
「不然,我們哪有這麼大一筆銀錢……來支付鏢師的花費呢?」
言辭懇切,思維縝密,句句在點。
蘭溪不由高看了這孩子一眼。
符家什麼風水,能出一個這麼聰明的兒子?
怪不得符太守冒著得罪髮妻的風險,也要將這兒子接回揚州。
蘭溪暫且信了這番話。
但是……
這母子二人的身份倒在其次。
如今有疑點的,是那群家僕和鏢師,為何離奇死去?
想到這兒,蘭溪聲音發冷,質問道。
「掂量著本郡主脾氣好嗎?你們口口聲聲說那群人要置你們於死地,為何如今你們還活的好好,那家僕和鏢師,皆毒發身亡?」
「識相的,老老實實交代清楚,若再有隱瞞……別怪本郡主狠心!」
婦人不可置信地尖叫道:「你說什麼?他們是中毒死的?」
「妾……妾還以為是郡主娘娘大慈大悲,為了救我們母子倆,這才將那群狼子野心的混帳給殺了……」
「他……他們竟是被毒死的?」
婦人面色駭然,忽然想起什麼一般,渾身發抖,低著頭,不敢再言語。
腮雪聞言,忍不住斥道。
「你這人好生過分,我們郡主好心救你,你倒把殺人的名頭安在我們主子身上!」
「如今人既死了,死了幾十之數,便是放到州府里,也是駭人聽聞的大案了,你們懷疑我們,我倒覺得,你們二人的嫌疑更大!」
那婦人哆嗦兩下,再抬頭時,竟滿臉淚痕。
「冤枉啊姑娘!」
婦人這回的表情,情真意切,比提起這十年艱難的養兒之路,還要苦楚。
「我們孤兒寡母,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如何能對付的了這幾十大漢!若我們真有這本事,哪裡還用召什麼鏢師僕從,承擔這殺人的危險?我們直接母子二人輕裝啟程,不就萬事大全了?」
她聲淚俱下的模樣,讓一旁的凌統領看不過去了,開口解釋道。
「主子,那幾十大漢,確實都是人高馬大之輩,弱婦幼童,絕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人,應該不是她們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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