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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試,”姑娘說,她的聲音中有一絲不安。“心理學。”
“對待考試最好的辦法是不要緊張,”司機勸告她。
特工人員黑茲爾?盧米斯手忙腳亂地放下她的書,她的錢包掉在地上了。”啊,真討厭。”她彎下腰去撿錢包;在撿錢包時她把另一個特工人員安在司機座位下面的一個微形錄音機取了下來。
用了15分鐘就到了大學,車費是3.85美元。盧米斯給了司機一張五美元的鈔票,叫他不用找了。她穿過校園,上了一輛福特轎車,直接駛往埃德加?胡佛大樓。為了這件事,花了好多功夫——但又是多麼輕而易舉地辦成了!
“當那頭熊走入你視野的時候,總是這樣的。”負責這件案子的監察官將車往左轉,開上了賓夕法尼亞大道。“問題是首先要找到那頭該死的熊。”
五角大樓
“先生們,請你們來這裡是因為諸位都是對潛艇和俄國人有實際知識的職業情報軍官,”達文波特對坐在他辦公室里的四名軍官說。“我需要象你們這樣合格的軍官,這次任務是自願性的,可能有相當程度的危險性——現在我們還不能肯定。我不能說的另一點是,對一個情報軍官來說,這將是一項夢寐以求的任務——但是這種夢是你永遠無法對任何人講的。我們大家不都習慣了嗎?”達文波特的臉上現出十分難得的笑容。“就象電影上說的那樣,如果你願意干,那很好;如果你不願意,你現在就可以走,而且以後不會再提這回事。期待人們蒙著眼睛去從事一項具有潛在危險的任務,確實是要求太高了。”
當然誰也沒有走,被召到這裡來的這些人不是懦夫。而且,將來總會提到這件事,何況達文波特的記性很好。這些都是職業軍官,他們穿上軍裝,掙的錢比一個具有同等才能的人在現實世界中掙的要少,他們所得到的補償之一是不大會被人殺死。
“謝謝你們,先生們。我想你們會發現這件事是值得去做的。”達文波特站起來,遞給每人一個大牛皮紙口袋。“你們會很快就有機會去檢查一艘蘇聯飛彈潛艇——從裡面進行檢查。”四雙眼睛不約而同地眨了眨。
北緯33度西經75度
美國“伊?艾倫”號飛彈潛艇已就位30多個小時了。它在水下200英尺的深度繞圈巡航,每個圈子約有五海里長,一點也不著急。潛艇只保持舵效航速,反應堆只發出10%的額定功率。軍需長正在廚房幫忙。
“這是我在潛艇上第一次幹這種事,”“艾倫”號上的一名軍官說。他在充當艇上的廚師,正在打雞蛋煎蛋餅。
軍需長輕微地嘆了口氣。他們應當帶上一名好廚師出航的,但是他們的廚師是個毛頭小伙子,而現在艇上所有的軍人都有20年以上的軍齡。除了軍需長外,其他軍官全是搞技術的,碰上好日子,只會烤烤麵包。
“先生,你在家常做飯嗎?”
“有時候。我父母曾在克里斯琴山口開設一家飯館。這是我媽媽拿手的卡其煎蛋餅。真糟糕,我們一點鱸魚也沒有。我會用鱸魚加上一點檸檬做出好菜來。軍需長,你常釣魚嗎?”
“不常釣,先生。”艇上軍官和軍士長的人數很少,他們在一起工作時,氣氛往往比較隨便,而軍需長則是一個習慣遵守紀律和等級分明的人。“少校,我能問一下我們究竟在幹什麼嗎?”
“我也不知道,軍需長。極大可能是我們在等個什麼東西。”
“那是什麼呢,先生?”
“我真不知道。請你把那些火腿丁遞紿我,還請你看看烤箱裡的麵包,應當烤好了。”
“新澤西”號戰列艦
伊頓准將感到迷惑不解。他的戰鬥編隊扼守在俄國人南邊20海里處。如果不是天黑了,他可以從旗艦司令台的最高處望到“基洛夫”號的塔狀上層建築物。這艘戰列巡洋艦的護衛艦艇在前頭列成單線橫寬隊形,不斷發出脈衝信號,用聲納在搜索一艘潛艇。
自從空軍進行了一次假攻擊之後,蘇聯人的行動象是軟綿綿的羔羊。這是很不符合他們的特點的。“新澤西”號和它的護衛艦艇經常觀察俄國艦艇的隊形情況,而兩架“哨兵”式飛機也在進行嚴密監視。俄國人的重新部署使伊頓改為負責對付“基洛夫”號編隊。這合他的胃口。他的主要炮組的迴轉裝置都已準備好了,但是大炮里還是裝上了八英寸口徑的炮彈,火控站配足了人員。“塔臘瓦”號在南面30海里處,它的武裝打擊力量“獵兔狗”式殲擊機正在待命,五分鐘內就可以出動。即使蘇聯的反潛直升機在過去的兩天中沒有靠近過離美國軍艦五海里的地方,但是蘇聯人必定還是知道這個情況的。他們的“熊”式和“逆火”式轟炸機在上空來往穿梭地飛往古巴——只有幾架,那些飛機只要時間來得及就儘快飛回俄國——它們總要把所見到的情況報告莫斯科。美國艦艇巳排成疏開攻擊隊形。“新澤西”號和它的護衛艦艇上的飛彈不斷收到這些艦艇的探測裝置發來的情報,而俄國人卻對此置若罔聞。他們唯一的電子發射就是常規的導航雷達。真令人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