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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想溜掉,”哈里斯說。“自從我們襲擊了‘基洛夫’號後,他們的行動一直很拘謹。這一招也很厲害啊。我敢說他們早就作好了打算。他們知道,這麼多艦艇開到我們海岸附近必定是對我們進行了挑釁,要是他們先動手,我們就會坐收漁利,他們也就什麼也撈不著;要是我們一個勁地逼他們,我們就成了尋釁之徒。他們只不過在進行救援行動,沒有威脅任何人。《郵報》今天早晨報導說,在我們的諾福克海軍醫院裡有一名俄國倖存者。不管怎麼樣,反正好消息是他們錯誤地估計了‘紅十月’號的速度.那兩個分隊會從她的左邊和右邊駛過。他們的速度都比‘紅十月’號快出七節,所以他們就要超過她了。”
“完全不理會水面分隊是嗎?”馬克斯韋爾問道。
“不行,”希爾頓說。“那等於告訴他們我們不再相信那條頭版新聞了。他們會起疑心的——因而我們還得繼續監視他們的水面分艦隊。他們裝成是誠實的商船,不管裝得象不象,總是個威脅。”
“我們可以做的是假裝讓‘無敵’號退出行動。‘尼米茲’號和‘美洲’號準備停當後,我們可以讓‘無敵’號返航。在它經過‘紅十月’號時,我們就乘機占據主動。我們讓‘無敵’號處在蘇聯水面分艦隊向海的一面,看起來是在返回英國,並把它配置到‘紅十月’號的航道上。不過,我們還是要想出同她進行聯繫的辦法。我知道如何讓各艦艇到達位置,但那個障礙還存在著,先生們。眼下,我們是否都同意派遣‘無敵’號和‘步魚’號前去攔截?”
“無敵”號航空母艦
“她離我們有多遠?”瑞安問。
“200海里。10小時後我們可以趕到那裡。”亨特上校在海圖上標上位置。“美國‘步魚’號正在向東行駛,它應該在我們之後一小時左右與‘達拉斯’號相遇。這樣,當‘紅十月’號到達時,我們將處在這支水面分艦隊東面大約100海里處。他媽的,‘基輔’號和‘基洛夫’號分別在她的東西100海里處。”
“你認為她的艦長知道嗎?”瑞安看著海圖,在目測著距離。
“不大可能。她很深,他們的被動聲納沒有我們的好,海面環境對她也不利。20節的水面風對聲納有嚴重破壞影響,儘管她下潛那麼深。”
“我們得警告她,讓她離開,”懷特上將看著作戰電報。“不能使用聲響裝置。”
“那究竟用什麼辦法才好呢?無線電到不了那麼深的地方,”瑞安提出。“連我都知道這一點。天哪,這傢伙從4,000海里以外開到這兒來,眼看目標就要實現,卻要被幹掉了。”
“怎樣才能和一艘潛艇聯繫上呢?”
巴克利中校直了一下身子。“先生們,我們不是要和一艘潛艇聯繫,而是要和一個人進行聯繫。”
“你在想什麼?”亨特問。
“關於馬科?拉米烏斯的情況,我們知道些什麼呢?”巴克利的眼睛眯了起來。
“他是個敢沖敢撞的人,典型的潛艇指揮官,認為自己在水面上可以為所欲為。”卡斯泰爾斯上校說。
“他大多數時間都是在攻擊潛艇上度過的,”巴克利補充道。“馬科曾用性命打賭說,他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溜進美國港口。我們得敲敲他這種自信心,警告他讓他離開。”
“我們得先同他通話,”瑞安機警地說。
“我們是要先和他通話。”巴克利微笑著,頭腦里已有了一整套計劃。“他過去是攻擊潛艇的指揮官,他還在想著怎麼進攻他的敵人,那麼,潛艇的指揮官是怎樣進攻敵人的呢?”
“怎樣進攻呢?”瑞安問。
巴克利的答覆是明確的。他們又花了一個小時來研究他的想法,然後由瑞安報告華盛頓請求批准。在這之後就是迅速交換技術情報。“無敵”號得趕在白天去會合,時間已經來不及了。行動推遲了12個小時。“步魚”號和“無敵”號一起加入了編隊,“步魚”號在“無敵”號以東20海里處擔任聲納哨兵。午夜前一小時,密執安州北部的極低頻發射台發出“G”信號。20分鐘後,“達拉斯”號浮近水面接收命令。
第十三天12月15日星期三
“達拉斯”號潛艇
“瘋狂的伊凡”,瓊斯又大喊起來。“正在向左轉。”
“好,全停機,”曼庫索命令說。他手上拿了一份電報,已經反覆讀了好幾個小時了。他對這份電報不太高興。
“明白,全停機,”舵手回答。
“全速後退。”
“明白,全速後退。”舵手撥好了操縱儀,然後轉過身來,滿臉狐疑。
在“達拉斯”號上,全艇人員都聽到了噪音。提升閥打開了,向倒退的渦輪機葉片放送蒸汽,反方向地轉動螺旋槳,由此產生了很大的噪音,艇尾也立即出現震動和空泡噪音。
“右滿舵。”
“是,滿舵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