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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叛逃者又怎麼辦呢,法官?”總統問。
“他們嘛,總統先生,將會得到照顧。我們知道如何辦理這件事。我們對中央情報局的殷勤接待很少有什麼意見。我們要花幾個月時間向他們盤問情況,同時我們還要為他們在美國生活做好準備。他們將獲得新的身份,重新接受教育,必要時還要做整容手術。而且,從此以後他們不必再去工作——但是他們會想要工作的。他們所有的人差不多都會這樣的。我想海軍會給他們安排的,如付薪水請他們擔任潛艇戰術部的顧問,諸如此類的事情。”
“我想見見他們,”總統說,一時感情有點衝動。
“那可以安排,先生。但是必須十分慎重。”穆爾告誡說。
“戴維營,那裡應當很安全了。還有瑞安,法官,我希望對他能多加關照。”
“明白了,先生。我們已經很快地把他提上來了。他同我們一起,前途不可限量。”
蘇聯,丘拉坦
“紅十月”號之所以被命令在還遠不到拂曉的時候就下潛,是因為有顆衛星在800公里的高空沿地球軌道運行。象“灰狗”客車一樣大小的“信天翁”8號衛星,11個月前在蘇聯丘拉坦人造衛星和宇宙飛船發射場上用重載助推器被送上了高空。這顆大型衛星是雷達海洋偵察衛星,是經特別設計用來進行海上監視的。
“信天翁”8號在當地時間11時31分經過帕姆利科灣。衛星上的程序設計是用來跟蹤整個可見地平線上的熱接受器的,探詢任何可見之物,截獲符合其探測參數的任何信號。它不斷地在軌道上運行,在飛經美國艦隊的艦艇上空時,“新澤西”號上的干擾器都向上發出電波攪亂其信號頻率。衛星的錄製系統準確無誤地把干擾電波錄製下來。這種干擾會讓操作人員獲悉有關美國電子作戰系統的一些情況。當“信天翁”8號經過北極時,它前面的拋物面天線就緊跟另一顆衛星——“星火”通信衛星上的載波信號。
當這顆偵察衛星找到它的高飛的同伴時,一個雷射旁側聯繫裝置把“信天翁”錄音帶上的內容傳遞過去。“星火”立即把它傳送到丘拉坦地面站。美國人也把收到的數據通過他們自己的通信衛星傳遞給馬里蘭州米德堡的國家安全署總部。幾乎就在同時,這個數位訊號由相距5000英里的兩個專家小組予以檢驗。
“天氣晴朗,”一個技師悲嘆道,“現在我們才碰上晴朗的天氣!”
“那就乘機好好利用一下吧,同志。”一個在他旁邊另一架控制台上的人正在觀察一顆監測西半球的地球同步氣候衛星發來的數據,了解一個敵對國家的天氣可以有很大的戰略價值。“又有一個冷峰正逼近他們的沿海。他們的冬天和我們的一樣。我希望他們過個愉快的冬天。”
“但我們的人在海上過冬不會是愉快的。”那位技師一想到在海上遇到大風暴,心裡頭就不寒而慄。去年夏天他在黑海上遊覽了一次,暈船暈得一塌糊塗,狼狽至極。“啊!這是什麼?上校!”
“什麼事,同志?”那位值勤的上校快步走了過來。
“快看這兒,上校同志。”技師用手指著電視屏幕。“這是帕姆利科灣,在美國中部沿海。看這兒,同志。”屏幕上那塊水域的熱成象呈現黑色。但是當技師調整顯示器時,就變成了綠色,還帶有兩塊白色斑,一大一小。那塊大些的白斑曾有兩次分成兩部分。這是那塊水域水面的影象,部分水面比應有的溫度高半度。這個差別並不常見,不過這個反應足以證實有什麼東西使水增加了熱度。
“也許是陽光吧?”上校問。
“不是的,同志,晴朗的天空使整個地區得到均衡的陽光。”技師沉靜地說。當他認為自己意識到什麼東西的時候,他總是沉靜的。“兩艘潛艇,也許是三艘,在水下30米處。”
“你肯定嗎?”
技師輕輕按了一下開關,顯示出雷達圖像,圖象上呈現出燈芯絨狀的微小波浪。
“水面上沒有任何東西產生這種熱量,上校同志。因此水下肯定有什麼東西。每年的這個時候並不是鯨魚交配的季節。這只能是核潛艇,大概有兩艘,也許三艘。據我推測,上校,美國人被我們的艦隊部署嚇住了,以致要為他們的飛彈潛艇尋找掩蔽。他們的飛彈潛艇基地就在南邊只有幾百公里處。也許他們的一艘‘俄亥俄’級艦艇已經在這裡找到掩蔽,而且也象我們一樣,由一艘探索潛艇保護著。”
“那麼它很快就會行動的。我們的艦隊正在奉命歸隊。”
“太可惜了,如能跟蹤它多好。機會難得啊,上校同志。”
“是呀。幹得好,技師同志。”十分鐘後這個情報已發往莫斯科。
莫斯科蘇聯海軍最高司令部
“我們要利用這個機會,同志,”戈爾什科夫說。“我們現在正在召回我們的艦隊,我們可以留下幾艘潛艇收集電子情報。美國人在混亂中可能會落下幾艘發現不了。”
“很有可能,”艦隊作戰部部長說。
“‘俄亥俄’號要往南去,可能是去他們在查爾斯頓或金斯灣的潛艇基地。或者向北去諾福克。我們在諾福克有‘科諾瓦洛夫’號,在查爾斯頓一帶有‘沙比利科夫’號。我想這兩艘艦艇都會在原地停留若干天。我們必須干出點成績來,向那些政治家們表明我們的海軍是名符其實的。能夠跟蹤‘俄亥俄’號可能就是個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