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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傑克?瑞安。”他伸出手去。
“我叫歐文?威廉斯。那麼,我們要幹什麼呢?”
“那艘潛艇的名字叫‘紅十月’號——”
“‘紅十月’號。”威廉斯含笑用俄語說。
“她正試圖叛逃去美國。”
“真的嗎?原來我們一直混了這幾天就是為了這件事啊。她的艦長真是好樣的。問題是我們對此有多大把握?”
瑞安用了好幾分鐘時間向他詳細介紹了情報內容。“我們用信號把指示發給他,看來他一直在按指示行事,但是只有在我們登上他的潛艇後,才能有把握。人們都知道叛逃者反覆無常。這種事經常發生,遠遠超過你的想像。還願意跟我一起去嗎?”
“錯過這樣的機會?!到底我們如何上艇呢,海軍中校?”
“我叫傑克,是中央情報局的,不是海軍。”他繼續介紹計劃。
“太棒了。還有時間打點行裝嗎?”
“十分鐘後回到這裡來,”懷特說。
“是,是,先生。”威廉斯立正敬禮後走了。
懷特拿起電話。“要辛克萊上尉來見我。”將軍解釋說,辛克萊是“無敵”號上海軍陸戰隊分遣隊指揮官。“你也許還需要帶一位朋友。”
這一位朋友是一支FN9毫米口徑的自動手槍,有一個備用彈夾,還有一個可以背在肩上的皮套,把它藏在外套裡面,一點也看不出來。他們在離開前把關於這次任務的命令撕成碎片焚毀了。
懷特將軍伴送瑞安和威廉斯走向飛行甲板。他們站在艙口外,看著“海王”式直升機發動起來。
“祝你幸運,歐文。”懷特同小伙子握手,後者敬了禮後就去登機。
“向你夫人問好,將軍。”瑞安捏著他的手。
“你五天半就到英國,可能比我早見到她。多保重,傑克。”
瑞安狡猾地笑了笑。“那是我的情報估計,是不是?假如我估計對了,這簡直就是一次愉快的航行——前提是直升機不墜毀。”
“你穿這身制服很精神,傑克。”
瑞安沒有想到這一點。他立正,敬了個禮,象他在匡蒂科軍校學的那樣。“謝謝你,將軍,再見。”
懷特瞧著他鑽進直升機。機長拉上了艙門。一會兒,“海王”的發動機加大了馬力,直升機剛離開甲板幾英尺時有點搖搖擺擺,然後機頭向左傾了一下,接著就開始上升轉彎,向南飛去。因為未打開飛行燈,機影不到一分鐘就消失了。
北緯33度西經75度
“惡漢”號在午夜過後幾分鐘同“伊?艾倫”號會合了。這艘攻擊潛艇部署在那艘老飛彈潛艇後面1,000碼的地方。這兩艘潛艇緩緩地繞著圈子航行,它們的聲納操作員聽到一艘柴油動力艦艇——美國“鴿子”號——正在開過來。現在這三艘艦艇已各就各位。還有三艘正在開來。
“紅十月”號潛艇
“沒有別的辦法,”米列克辛說。“我得繼續修柴油機。”
“讓我們來幫你。”斯維亞多夫說。
“你會修柴油機的燃料泵嗎?”米列克辛用疲倦但是和藹的聲音問道。“不,同志。蘇熱波伊、布加耶夫和我能夠對付得了,沒有理由也讓你受到輻射威脅。我將在一小時後報告。”
“謝謝你,同志。”拉米烏斯關了對話器。“這次航行一直不順利。破壞,在我一生中還從未碰到過這樣的事情!要是我們不能把柴油機修好……我們的蓄電池還只能維持幾個小時,而反應堆需要進行徹底大修和安全檢查。我向你們發誓,同志們,要是我們發現是哪個狗雜種乾的……”
“我們是否應當求援?”伊萬諾夫說。
“這裡靠近美國海岸,也許一艘帝國主義潛艇仍在尾隨我們。我們可能得到什麼樣的‘援助’呢,嗯?同志們,也許我們的問題並不是偶然發生的,你們考慮過這一點嗎?我們也許已成為一場殘酷遊戲中的小卒子了。”他搖搖頭。“不,我們不能冒這個風險,絕不能讓美國人染指我們的潛艇!”
中央情報局總部
“謝謝你這麼快就來,參議員。讓你這麼早就起床,我感到很抱歉。”穆爾法官在門口迎接唐納森,帶他到自己寬敞的辦公室去。“你認識雅各布斯局長吧!”
“當然。是什麼風兒一大清早把聯邦調查局和中央情報局的頭頭吹在一起?”唐納森笑眯眯地問。一定是件好事情。領導特別情報委員會不只是一項工作,而且很有意思,能成為真正了解內情的少數幾個人之一確實很有意思。
房間裡第三個人是里特,他扶著第四個人從一張高背椅子上站起來。由於椅背擋著,唐納森進來時未看到他。現在看清楚了,使他大吃一驚,是彼得?亨德森。他的這位助手的西服上下都是皺皺巴巴的,似乎通宵未眠。突然間,他不再感到有意思了。
穆爾法官顯得頗為關切的樣子。“你當然認識亨德森先生嘍。”
“這是什麼意思?”唐納森問。誰也沒有料到他的聲音會如此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