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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在15分鐘後發出命令,同志。”作戰部部長認為這是一個好主意。他不贊成他從戈爾什科夫那兒得到的政治局會議的報告,但是,如果謝爾蓋一旦被搞下台,他的地位最有可能來接管這項工作……
“新澤西”號戰列艦
就在幾分鐘前,伊頓接到了“紅色火箭”電文:莫斯科剛剛通過衛星向蘇聯艦隊發出了一項很長的行動命令。現在俄國人確實已進退兩難,這位海軍准將尋思著。他們周圍有三個航母戰鬥編隊——“甘迺迪”號,“美洲”號和“尼米茲”號——全部由喬舒亞?佩因特指揮。這三個編隊伊頓都能看得到;在作戰行動方面他還控制有“塔臘瓦”號,可以加強他的水面行動分隊。准將把他的雙筒望遠境轉向“基洛夫”號。
“指揮官,把分隊擺到作戰位置上去。”
“是。”分隊作戰軍官拿起戰術無線電話筒。“藍色少年,我是藍色國王。琥珀光,琥珀光,執行命令,我的話完了。”
伊頓等了四秒鐘,才聽到“新澤西”號的戰鬥警報。艦艇全體人員紛紛奔向各自的戰鬥崗位。
“到‘基洛夫’號的距離是多少?”
“37,600碼,先生。我們一直在每隔幾分鐘就秘密地用雷射測量一次距離,隨問隨報,先生。”分隊作戰軍官報告說。“主炮組的炮塔仍然裝著炮彈軟殼,重炮每隔30秒鐘修正一次射擊方案。”
旗艦駕駛台上,伊頓指揮椅旁邊的電話嗡嗡響了。
“我是伊頓。”
“所有崗位上的人都已就位待命,准將。”戰列艦的艦長報告說。伊頓看了看他的秒表。
“很好,艦長。我們確實已把士兵訓練得非常出色。”
在“新澤西”號的戰鬥情報中心,數字顯示器表明了到“基洛夫”號主桅的準確距離。從邏輯上講,第一個目標總是敵人的旗艦。唯一的問題是,“基洛夫”號能夠承受多大的懲罰——以及用什麼可以首先把它擊毀,是炮彈齊發,還是用“戰斧”式飛彈。射擊指揮軍官幾天來一直在說:重要的是在任何飛機能干預之前就把“基洛夫”號置於死地。“新澤西”號還從未依靠自己的力量單獨擊沉過一艘艦艇。等了40年,時間可謂長矣。
“他們調轉航向了,”分隊作戰軍官說。
“好,讓我們來看一看有多遠。”
“基洛夫”號的編隊一直是向西航行的,接到信號之後,環形編隊中的每艘艦艇都一齊向右拐彎航行。當他們航行到0—4—0方位時,轉向便停止了。
伊頓把雙筒望遠鏡放到支架上。“他們正在返航。通知華盛頓,並讓我們的人繼續待命一段時間。”
杜勒斯國際機場
蘇聯人要把他們的人弄出美國花了好大氣力。一架“伊柳辛”伊爾—62型客機從正常的國際航班中抽調出來,直接從莫斯科派往杜勒斯機場。降落時已日落西山。它幾乎是英國VC—10型的翻版。這架四引擎飛機滑行到最遠處的服務區加油,一個備用的空勤組與一些不想下飛機舒展腿腳的其他乘客一起被帶過來,這樣這架飛機就可以立即返航了。兩個活動走廊從候機大樓開出兩英里,來到這架等侯的飛機前,裡面是“紅十月”號的水兵。他們正在向外眺望白雪覆蓋的原野,心裡明白這是他們最後一眼看美國了。他們很安靜,還在一小時前,他們在貝塞斯達從床上被叫醒後由大轎車拉到杜勒斯機場。這一次,沒有記者打攬他們。
四個軍官,九個執勤准尉,以及其他軍人,在登機時被分成各個不同的小組,每組人都被帶到飛機上的一個隔開部分。每個軍官和執勤准尉都各有一個克格勃詢問者。當飛機開始起飛滑跑時,盤問也就開始了。待“伊柳辛”飛到航行高度時,大多數艦艇人員心裡都在問自己,為什麼不選擇留下來,同他們那些背叛的同胞在一起。顯然,與克格勃人員的這些談話是不愉快的。
“拉米烏斯艦長是否有奇怪的表現?”一個克格勃少校問彼得羅夫。
“當然沒有!”彼得羅夫馬上回答,提防著。“你難道不知道我們的潛艇被破壞了嗎?我們能逃出來保住性命就算萬幸了!”
“被破壞了?怎樣破壞的?”
“反應堆系統。我不應當過問這件事,我不是工程師,不過,是我發現了滲漏。你看,幅射膠片劑量計顯示出有沾染。可是輪機艙的儀器卻沒有。不僅是反應堆受到了損害,而且全部幅射傳感儀器也都失靈了。我親眼看到了這一切。米列克辛總工程師不得不重新裝配幾個儀器去查找反應堆滲漏管道。斯維亞多夫能把這件事說得更清楚,他親眼看到了。”
那個克格勃官員不停地在記筆記。“那麼,你們的潛艇離美國海岸那麼近幹什麼?”
“你這話怎麼講?難道你不知道我們接受了什麼命令?”
“你們接受的命令是什麼,醫生同志?”克格勃官員狠狠地盯著彼得羅夫的眼睛。
醫生作了解釋。最後說道:“我看到了命令,是貼出來讓大家看的,象往常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