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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挺合身的。”將軍拿起電話讓人送些吃的來。“傑克,家裡人都好嗎?”
“都好,謝謝你,先生。我出發的前一天,卡西和托妮正在奈傑爾.福特家演出。我沒能參加。你知道,如果他們再提高一步,一定會創紀錄的。象你妻子那樣優秀的小提琴手並不多見。”
炊事兵送來滿滿一盤三明治。英國人喜歡在麵包里夾黃瓜。這種口味傑克始終難以理解。
“說說看,出了什麼緊急情況?”
“將軍,你剛剛給我的這封電報的意思是,我可以向你和你的三名軍官說明情況。這是一個非常緊急的情況,先生。您酌情挑選三名軍官吧。”
“連我這支個艦隊也調了頭了,看來情況是夠緊張的。”懷特考慮了一下,拿起電話命令三名軍官到他艙里來。他掛上電話說:“卡斯泰爾斯上校、亨特上校和巴克利中校,他們分別是‘無敵’號的艦長、艦隊作戰軍官和艦隊情報軍官。”
“不叫上參謀長嗎?”
“他回國了,家裡死了人。來點什麼就咖啡一起喝好嗎?”懷特從書桌抽屜里拿出一瓶白蘭地酒。
“多謝,將軍。”他確實感謝將軍的這瓶白蘭地酒,這樣喝起來就來勁了。將軍很大方,給他倒了滿滿一杯,也許是想讓他說話更隨便一點。懷特雖然是瑞安的朋友,但畢竟結交不久,而他當英國水兵的時間卻要長得多。
三名軍官同時到達,其中兩人帶著金屬摺疊椅。
“將軍,”瑞安開始說道。“最好你先留下這瓶白蘭地酒,等聽完我的介紹,也許我們大家都要喝一杯的。”他把剩下的兩個文件夾遞給他們,憑著記憶介紹了15分鐘。
“先生們,”他最後說道,“我必須強調一點,這個情報必須嚴格保密。眼下,除了在坐的各位以外,誰也不准知道。”
“真可惜,”卡斯泰爾斯說道。“這本來是一個絕妙的海上故事。”
“我們的任務是什麼?”懷特手裡拿著照片,又給瑞安斟上了一口白蘭地。他瞄了一下酒瓶,然後把它放回到書桌抽屜里。
“謝謝,將軍。我們目前的任務是找到‘紅十月’號,以後怎麼辦還說不清楚。我估計要找到她已經相當困難了。”
“高明的見解,瑞安中校。”亨特說。
“告訴一個好消息,佩因特將軍已請求大西洋艦隊司令調撥幾艘美國軍艦歸你指揮,大概包括三艘1052級驅逐領艦和兩艘‘珀雷’級燃氣輪機飛彈驅逐領艦,每艘都有一兩架艦載直升機。”
“怎麼樣,傑弗里?”懷特問道。“是個沒有料到的好消息。”亨特表示同意。
“這些軍艦一兩天之內即可到達。佩因特將軍要我轉告你,他充分信任你的艦隊和全體官兵。”
“一艘完整無缺的俄國飛彈潛艇……”巴克利自言自語地說道。瑞安笑了。
“這主意不錯吧,中校?”至少一個人已被他說服了。
“如果這艘潛艇駛向英國怎麼辦?這不就成了英國的行動了?”巴克利直率地問道。
“我想是這樣。但是,從海圖上看,如果拉米烏斯想駛往英國,那麼現在他應該已經抵達那兒了。我看到過總統給首相信的複印件。為報答你們的幫助,我們獲得的資料將一視同仁地提供給皇家海軍和我國海軍。我們是一家人嘛,先生們。問題在於我們能否辦到。”
“亨特,你的意見呢?”將軍問。
“如果這個情報準確的話……我估計成功的可能性很大,大概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一方面,這艘潛艇千方百計地躲避我們的探測;另一方面,我們有大量的反潛工具可以投入搜索,而且‘紅十月’號可能去的地方也是有限的。當然首先是諾福克,而後還有紐波特、格羅頓、金斯灣、大沼澤地港或者查爾斯頓。我認為象紐約那樣的民用港口可能性不大。問題是,伊凡已把它的全部A級潛艇都派出來了,它們肯定會先於‘紅十月’號到達你們的海岸外,那怎麼辦?說不定他們心裡已有具體的目標。而我們要再過一天才知道。所以,我認為俄國人也有一半成功的可能性。他們完全可以在離你們的海岸很遠的地方展開行動,這樣,不論他們幹什麼,貴國政府也找不到有力的法律根據來反對他們。總之,我認為蘇聯人占有優勢,他們不僅更了解這艘潛艇的能力,而且總的任務也簡單得多。這就使他們比較落後的探測能力大大地得到了彌補。”
“為什麼拉米烏斯不加快航速?”瑞安問道。“這是我未能搞清楚的一個問題。他越過冰島沿岸外的聲納監視系統線以後,就可進入深海盆地,那他為什麼不全速航行,直奔我國海岸呢?”
“至少有兩個原因,”巴克利回答道。“你能看到多少作戰情報資料?”
“我執行各種單獨任務,也就是說總是東奔西跑,辦完一件又辦下一件。舉例說,我對蘇聯的飛彈潛艇比較了解,但是對攻擊艦艇就知之不多。”端安不必說他是中央情報局的。
“那好,你知道蘇聯人各部門之間的分工是很嚴密的。所以,拉米烏斯對他們攻擊潛艇的活動區域可能並不了解,至少不完全了解,因此,如果他快速航行,就要冒碰上游戈的V級潛艇的風險,還沒弄清情況就被人家擊沉了。第二,如果蘇聯人真的請求美國人幫助怎麼辦?他們可以說一夥反革命水兵譁變,奪取了一艘飛彈潛艇。接著,美國海軍探測到一艘飛彈潛艇從北大西洋直奔美國海岸而來。你們的總統將作何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