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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舵,反航向,”拉米烏斯下令。
“什麼?”曼庫索吃了一驚。
“考慮一下,曼庫索,”拉米烏斯說,一邊留意著瑞安是否確實執行了命令。瑞安執行了命令,但不知其所以然。
“考慮一下,曼庫索中校,”拉米烏斯又說了一遍。“剛才發生了什麼情況,莫斯科命令一艘獵潛艇留下,大概是一艘‘波利托夫斯基’級的潛艇,就是你們叫A級的那種潛艇。它們的艦長我都很了解,很年輕,都很有——啊,叫進取心是不是?對,叫進取心。他一定知道我們沒有完蛋。如果知道了,他就會來追我們。所以嘛,我們要象狐狸一樣地溜回去,讓他過去。”
曼庫索不喜歡這種作法。瑞安用不著看他就能知道。
“我們不能射擊。你的部下不能射擊。我們沒法跑開——它比我們快。我們也沒法躲起來——它的聲納比我們強。它會向東行,用它的速度來鉗制我們,用它的聲納來測定我們的位置。而我們向西行,則最有可能逃出去,因為它沒有算計到這一點。”
曼庫索還是不喜歡這一作法,但是他不得不承認這種作法很巧妙,真***太妙了。他又低下頭去看海圖。這不是他的潛艇。
“達拉斯”號潛艇
“婊子養的,它就在跟前過去了。要不是不理睬這個假目標,就是沒聽到聲音。它在我們正側方,我們馬上就要進入它的聲納聾區了,”拉瓦爾軍士長報告說。
錢伯斯輕輕地罵了一聲。“也只好這樣了。右艙十五。”潛艇迅速按令轉舵,至少“達拉斯”號沒被聽到。“讓我們跟在它後面。”
“步魚”號潛艇
“步魚”號現在距A級潛艇的左舷艇尾一海里。它同“達拉斯”號一直保持聲納聯繫,注意到它改變航向,伍德中校簡直不知下一步該怎麼辦。最容易的辦法是射擊,但他又不能。他在考慮自作主張去射擊,憑直覺就只有這個辦法。A級潛艇正在追逐美國人……但是,他不能憑直覺行事。職責第一嘛!
過於自信比什麼都壞,他痛苦地反省著。這次行動本來的設想是,周圍不會有任何艦艇;即使有,攻擊潛艇也能早早地預先通知飛彈潛艇離去。這是個教訓啊,但是時下伍德不願去多想。
“科諾瓦洛夫”號潛艇
“回波。”執勤准尉對著擴音機說。“前面,前面有聲音,低得幾乎聽不到。用的是螺旋槳,速度極慢,方位0-4-4,距離不明。”
“是‘紅十月’號嗎?”圖波列夫問。
“說不上來,艇長同志。也可能是艘美國潛艇。我想是朝這邊來的。”
“***!”圖波列夫環視了一下控制室。難道他們開過了“紅十月”號?還是可能已經把她擊毀了?
“達拉斯”號潛艇
“它知道我們在這兒嗎,弗倫奇?”錢伯斯走回聲納室問道。
“沒法知道,先生。”拉瓦爾搖了搖頭。“我們緊跟在它後面。等一等……”軍士長皺了一下眉頭。“另一個回波,在A級潛艇那邊較遠的地方。一定是我們的朋友,先生。天哪!我想她是朝這邊開來了,是用她的輪機,不是那個怪玩意兒。”
“距A級潛艇多遠?”
“不到3000碼,先生。”
“前進二!轉左舵十!”錢伯斯命令道。“弗倫奇,發脈衝信號,但要用冰下聲納。它可能不知道那是什麼,讓它以為我們是飛彈潛艇。”
“是,是,先生!”
“科諾瓦洛夫”號潛艇
“艇尾有高頻率脈衝信號!”執勤准尉叫道。“不象英國聲納,同志。”
圖波列夫霎時間迷惑了。難道朝海方向的是艘美國潛艇?在他左舷艇尾的那一艘肯定是美國的。那麼這艘定是“紅十月”號無疑。馬科到底是條狐狸,她躺在那兒不動,讓他們過去,她就可以射擊他們了!
“全速前進,左滿舵!”
“紅十月”號潛艇
“回波!”瓊斯大聲叫道。“前面無聲。等一等……是A級潛艇!它駛近了,象是要轉彎。有人向它另一側發射了脈衝信號。天哪!它可真近啊。艦長,這艘A級潛艇不是單點源。我得到了輪機和螺旋槳之間的信號間距。”
“艦長。”曼庫索說。兩位指揮官面面相對,心有靈犀一點通,兩人都想到一塊去了。拉米烏斯點點頭。
“找出距離。”
“瓊斯,給這個王八蛋發脈衝信號!”曼庫索往艇後跑去。
“是。”所有系統都開足了功率。瓊斯打出了一個單一的測距脈衝信號。“距離1500碼。射角零度,先生。我們同它在一個水平上。”
“曼庫索,讓你的士兵找出距離和方位!”拉米烏斯使勁地扭著信號器操縱杆。
“好,瓊斯,你現在是我們的射擊指揮。盯住這隻母狗。”
“科諾瓦洛夫”號潛艇
“右舷有一聲主動聲納脈衝信號,距離不清楚,方位0-4-0。朝海方向的那個目標剛剛對我們試測了一下。”執勤准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