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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對吧!”圖波列夫對政委說。“現在可要留神。”他對副艦長下令。
”紅十月”號潛艇
“瑞安,水平舵全力向上。”拉米烏斯大叫道。
“全力向上。”瑞安用肚子使勁頂著橫舵柄,拼命往回拉,希望拉米烏斯看到他在玩兒命地干。
“瓊斯,告訴我們時間和距離。”
“是。”干擾在主示波器上顯示了一幅聲納圖象。“兩枚魚雷,方位3-2-O。距離至1號魚雷是2,000碼,2號是2,300碼——我知道了1號的俯角!1號稍微向下,先生。”布加耶夫或許根本不傻,瓊斯想,但是他們要對付兩枚魚雷……
“步魚”號潛艇
“步魚”號艦長怒火中燒。他媽的,交戰原則搞得他真他媽的一籌莫展。除非,或許——
“聲納室,朝那婊子養的發脈衝信號!用最大功率,衝垮那個王八蛋!”
“步魚”號bQQ-5型聲納設備發出定時的能量攻擊波,正面向A級潛艇沖打。“步魚”號不能射擊,但是俄國人不一定知道,也許這種沖打可以干擾他們的尋的聲納。
“紅十月”號潛艇
“現在隨時——有一枚魚雷已經咬住我們了,先生,但不知是哪一枚。”瓊斯將耳機從一邊耳朵上摘下來,正準備把另一邊也取下來。一枚魚雷的制導聲納正在追蹤他們。真糟糕,如果這些魚雷同馬克48一樣……瓊斯太清楚了,這些玩意兒幾乎是百發百中。他聽到推進器都卜勒聲納的變位,隨即在“紅十月”號下面掠過。“有一枚未中,先生。1號在我們下面過去了。2號正朝這邊來了,脈衝信號的間隔越來越短了。”他伸過手去拍拍布加耶夫的肩。可能他真是俄國人說的是個艇上的天才。
“科諾瓦洛夫”號潛艇
第二枚馬克C魚雷以41節的速度劈水向前竄行。這使魚雷接近目標時的速度為55節左右。制導和決斷系統迴路非常複雜。蘇聯人沒法模擬美國馬克48的計算機尋的系統,他們就讓魚雷的尋的聲納通過絕緣線向發射艦艇報回。副艇長可以選擇制導魚雷的聲納數據,這些數據可以來自潛艇的聲納系統,也可以來自魚雷本身。第一枚魚雷上了干擾對魚雷聲納頻率複製的重影的當。副艇長對第二枚則用了低頻率艇首聲納。他現在知道了,第一枚太低未命中,這意味著目標是中脈衝。執勤准尉迅速改變頻率,使聲納圖像空白了幾秒鐘,然後才將干擾方式改變過來。副艦長冷靜而熟練地指揮第二枚魚雷選擇中心光點,對準目標衝去。
500磅的彈頭一下撞擊在目標中間偏後的地方,就是控制室的前面一點。一毫秒之後爆炸了起來。
“紅十月”號潛艇
爆炸威力一下子把瑞安摔出了椅子,頭撞到了甲板上。他失去了知覺,不一會就醒了過來,四周漆黑,耳朵直響。這一聲爆炸,把十幾個配電器震得都短了路,幾秒鐘後紅色管制燈才亮起來。艇尾,瓊斯正好把耳機取下,但是布加耶夫直到最後一刻還在設法迷惑正衝過來的魚雷,但沒有成功。他在甲板上滾來滾去,很痛苦,一隻耳朵的耳鼓已破裂,什麼也聽不見了。輪機艙那邊,一個個正在爬起來。這裡的燈還亮著。米列克辛的第一個行動就是查看損害控制狀況登記板。
爆炸發生在外殼。這是由輕鋼製成的一層外皮,裡邊是裝滿水的壓載艙,由若干小隔板組成,象蜂窩一樣,有七英尺寬。艙那邊是高壓氣瓶,然後是“紅十月”號的電瓶庫和耐壓內殼。魚雷擊中了外殼一塊鋼板的中心,離焊接處有幾英尺遠。爆炸力把外殼打了個12英尺寬的洞,把裡面的壓載艙隔板打碎了,打破了六個氣瓶,不過,它的威力到此也就用得差不多了。最後一下還損壞了30隻鎳鎘電瓶。這是蘇聯工程師有意安排在這裡的。他們知道,這種安排用起來不方便,充電也困難,而最糟的是,它們會被海水污染。但考慮到這樣可以給艇體增加一道防彈層,大家也就接受了。“紅十月”號的電瓶救了她。如果沒有這些電瓶,這一聲爆炸就會炸在耐壓艇體上。現在則不一樣,面上的這層防衛系統,使它承受的爆炸力大大減小,而這種防衛系統西方卻是沒有的。內殼有一焊接處出現了裂隙,水就象高壓水龍頭似的噴向無線電室,但除此以外,艇體還是牢固的。
瑞安控制住自己後,馬上回到座位上,看看他的儀器還能不能用。他可以聽到前面艙內海水在濺進。他不知該怎麼辦。他知道的是,此刻斷不能驚慌失措,腦子裡一直在叫放鬆,別緊張。
“要我幹些什麼呢?”
“還跟我們在一起嗎?”曼庫索的臉在紅燈的映照下象個魔鬼。
“不在啦,見他媽的鬼,我已經完蛋了——要我幹什麼呢?”
“拉米烏斯?”曼庫索瞧見艦長從艇尾艙壁托架上取下電筒,拿在手裡。
“下潛,直下到海底。”拉米烏斯拿起電話叫管輪機的停轉輪機。米列克辛已經下達了這個命令。
瑞安把操縱杆向前一推。在他媽的一艘給穿了他媽的一個洞的潛艇上,他們竟然讓你下潛!他想。
“科諾瓦洛夫”號潛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