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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動地方。”泰特沖海軍陸戰隊隊員說。然後,他搖著頭,怒氣沖沖地走開了。他對俄國人很惱火,自己也感到很尷尬,恨不得回到自己所屬的貝塞斯達去,也希望自己學會怎樣罵人才能罵到點子上。他乘公務電梯下到一層樓,用了五分鐘時間尋找同他一起飛來的情報官員。最後.他在遊藝室找到了他,他正在那裡玩電子遊戲。他們在醫院院長的一間空辦公室里進行了交談。
“你當真認為他想幹掉那傢伙?”中校情報官問道,表示有點疑意。
“那我該怎麼想呢?”泰特問道。“你是怎麼想的?”
“我想他只不過是有點胡來。他們希望這個年輕人活下去——不,他們首先是要讓他開口講話——比你更想。”
“你怎麼知道的?”
“佩奇金每一個小時和大使館通一次電話。當然,我們對電話都進行了竊聽。你是怎麼看的?”
“如果這是個圈套呢?”
“他要有這麼高超的演技,那他應該出現在電影裡。你要設法使這個年輕人活下去,大夫,其餘的事情由我們來做。不過,讓海軍陸戰隊隊員在附近看守著,這是個好主意,這會使他們感到慌張不安。不要放過機會,要弄得他們象熱鍋上的螞蟻。那麼,他什麼時候可以醒過來?”
“難說。他還在發燒,而且很虛弱。他們為什麼想要他講話?”泰特問。
“了解他是哪艘潛艇上的,佩奇金在電話上同克格勃聯繫時無意中泄露了這一點。大意!太大意了!這事一定把他們搞得手忙腳亂。”
“我們知道他是哪艘潛艇上的嗎?”
“當然知道啦。”情報軍官調皮地說。
“那麼到底發生了什麼?”
“說不上來,大夫。”中校笑了,仿佛他是知道的。不過他和大家一樣,也是一無所知。
諾福克海軍艦船修造廠
美國“惡漢”號潛艇呆在船塢里,一架橋式吊車將“阿瓦倫”號教生艇吊到托架上。“惡漢”號的艦長在指揮台頂上不耐煩地看著。他和他的潛艇是在搜尋兩艘V級核潛艇時被召回來的,他對此很不高興。他這個攻擊潛艇的艦長只是幾個星期前才作過一次深潛救助演習,眼下正該做些更有意義的事情,卻在這裡給這個沒用的小東西當起母鯨來了。再說,太平室里放進了這艘小型潛艇,速度就要慢10節,還要增加四個人在上面睡覺吃飯。“惡漢”號實在沒有那麼寬敞。
不過,他們至少可以因此而弄到些好吃的。“惡漢”號在外航行了五個星期才接到召回的命令,新鮮蔬菜已經吃完了。於是他們利用這個機會搞了一貨車的新鮮食品,運到了船塢。老吃三種豆子的色拉,很快就會吃厭。今晚他們就能吃上新鮮生萊、西紅柿,新鮮的而不是罐頭裝的玉米粒。但一想到還要搜尋俄國潛艇這樁事就感到有點得不償失。
“都準備好了嗎?”艦長朝弧形後甲板處喊道。
“是的,艦長。隨時待命。”艾姆斯上尉回答說。
“輪機艙,”艦長在通話器上衝著下面喊道,“我命令,準備好,十分鐘後操舵。”
“準備完畢,艦長。”
一艘港口拖輪正等侯著,準備協助“惡漢”號駛出船塢。艾姆斯有他們自己的口令,艦長對此也是感到不高興的。可以肯定地說,他們不會再去進行搜索了,有這個該死的“阿瓦倫”號拴在潛艇上,那是搜索不成了。
“紅十月”號潛艇
“你看,斯維亞多夫,”米列克辛用手指著說,“我來告訴你破壞分子是怎麼算計的。”
上尉走過來查看。總工程師的手正指著熱交換器上的一個檢驗閥門。他還沒有聽到解釋,米列克辛已走向艙壁電話機旁。
“艦長同志,我是米列克辛。我發現情況了。我請求讓反應堆停止運行一小時。我們可以用電池來開動‘毛蟲’,行不行?”
“當然可以,總工程師同志,”拉米烏斯說,“行動吧。”
米列克辛對助理工程軍官說,“你去關掉反應堆,把電池接到‘毛蟲’發動機上。”
“我馬上就去,同志。”助理工程軍官開始調整各個控制開關。
花那麼長時間去找滲漏的地方,這可把大家弄得疲勞不堪。他們發現蓋革計數器被破壞了,於是米列克辛和鮑羅丁把它們都修理好,隨後,他們便對反應堆艙室進行了全面檢查。這可是一項極為棘手的活兒。重大的漏氣現象絕不會有,要不,斯維亞多夫這會兒准要拿著掃帚捧進行檢查——即使是極微小的滲漏也能輕易地削去一條胳臂。他們推斷認為,恐怕是反應堆裝置的低壓部分出現了小的滲漏。是這樣嗎?正是因為確定不了,大家才感到大傷腦筋。
總工程師和副艦長的檢查已經持續了不下八個小時了。在這段時間裡,再次關掉了反應堆,這樣,除了緊急照明和“毛蟲”發動機用電外,潛艇上的電源全被切斷,連通風系統也減少了用電。水兵們喃喃自語頗為不滿。
問題是米列克辛一直找不到滲漏的地方。一天前幅射膠片劑量計沖洗出來之後,上面什麼問題都沒有。這怎麼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