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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幫輕騎兵們也都是神情古怪,相視苦笑,他們什麼時候被老百姓追殺得這麼狼狽過!
不過正當眾人都放鬆了警惕的時候,夏柳突然感覺到一絲的危機,天空……他驀然抬頭,眯起眼睛仰望著那藍天,似乎有一個亮點,他臉色大變,突然大吼,“快!上馬!走!”
嘴裡吼著,自己卻是並不逃走,而是凝聚雙手,凝聚出一道真氣擊出奪目耀眼的‘死光’向那亮點撞去。
附近的輕騎兵們早就得到過夏柳的警告,可沒想到來得這麼突然,一聽他急促的大吼,各自都是常出入生死場的,哪能不了解,心頭大凜,當即靈巧的翻身上馬,猛抽馬鞭,按照此前的安排,呈扇形向外面狂奔。
只聽到空中傳來極其響亮的炸雷聲,仿佛天地碎裂了一般,那轟鳴的聲音在整個世界動盪迴響,大地猛得顫抖著。那奔向四面的輕騎兵們也都如遭雷擊,腦袋嗡的一聲出現了短暫的空白,有的支持不住摔了下來,有的則趴在馬背上。而那馬,雖說聽慣了耳邊的刀槍劍戟的碰撞,慘叫,但何曾聽過這麼強烈的聲音,被這聲炸裂的響聲嚇得狂顛,撒開四蹄一溜煙的功夫便消失不見了。
在那響聲傳來的時候夏柳頭皮一緊,但硬是扛住了,只是目光警惕的瞪著四周。對方竟然在大白天的引動了這驚雷,從那響聲中可以推測,這驚雷就算沒有上次炸開那大坑般厲害,也絕對不會很弱。
然而事發前自己卻只是簡單的感覺到一絲危險,連對方的立身之處都毫無察覺,此事實在古怪,難道對方竟然能夠逃過自己的搜查麼?即便不算上他的目力,現在憑藉夏柳真氣的修為,方圓數里之類有任何活物的氣息他都能夠感受得到,但此時,他卻是沒有絲毫的感覺。
方圓數里,空蕩蕩的,除了那零散的輕騎兵,那天空中偶爾飛過的鷹,風在這荒涼無比的大地上吹過,此外,再無他物!
這一次的出擊,難道只是偶然?夏柳心頭升起荒謬之感,心裡暗道,絕對不可能,大白天的,晴空萬里,連一絲烏雲都沒有,怎麼可能會憑空落下一道驚雷!可這數里範圍內竟然沒有敵人的蹤影,這也未免太玄了吧!難道對方能夠在極遠的距離發動這種法術?
要真是如此,自己該怎麼引出這個這個神秘對手來?夏柳心裡還是有些不信自己的這個猜測,但是除了這樣解釋,他也找不到其他的解釋了!除非對方能夠避開自己的查探,可只有死物自己才不會感覺到,這是修煉到他這個階段人的本能感覺,他也不相信對方能夠躲過。
靜靜地,等待了片刻,時間在悄然流逝。天空,碧朗。陽光溫和,白雲悠悠。
我太陽你老母!
夏柳望著那高高的天空,大聲罵了句,儘管知道自己的這句話不一定能被那對手聽到,但心裡是舒服了不少!看著那面色蒼白,搖搖晃晃的從遠處逐漸回來的輕騎兵,夏柳心裡僥倖,幸虧自己提前發出‘死光’把那驚雷給射破了,否則的話,這幫輕騎兵必然完蛋!自己也得受點小傷。
可這一來,他是更加不敢掉以輕心了,清點了下人數,有二十二人安然回來了,另外八人有的被那發瘋的馬顛了下來,正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有的則當時就被那雷聲震破了耳膜,摔落地面,昏厥了過去。有的人則與馬匹失蹤了。
這次出來真是怪事連連,前有被老百姓拿著農具追殺,後又被雷劈,真他娘的,也不知道觸了什麼霉頭!夏柳命令其餘的輕騎兵把那些受傷的全部運了回來,然後利用清水給他們洗了洗。這些人的身體都很結實,很快便清醒了過來,身體倒是沒有受太重的傷,只是有兩個耳膜被震破了,從此成為聾子,讓那幫輕騎兵們時十分的鬱悶。那兩個更是哭喪著臉,滿是幽怨。
夏柳心裡一嘆,揮手讓眾人上馬,出師不利,打道回府!
回到波茲蘭城,夏柳十分鬱悶的衝進了伊斯克拉的府邸,抬頭便問,“那紅衣大法師到底是怎麼把那一百多個輕騎兵給轟飛的?難道他能遠程使用法術不成!”
伊斯克拉愣住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過了半晌,聽完夏柳的講述,這才明白夏柳為什麼發脾氣,連忙堆著笑臉道:“是這樣的,有些高階的法師確實是擁有遠程引導法術的能力!他們能夠憑藉在一種特殊的水晶球,見到敵人,然後利用法力,引動敵人所在的自然力量,向敵人進攻,不過由於距離很遠,所以他們引動的力量相對而言很小。”
很小?剛才那驚雷可不小!這要很小的話,那真正會面的時候那紅衣大法師的法師豈不是能夠把一座城市給轟掉?
夏柳瞪著伊斯克拉道:“大將軍,你不會是在唬我吧?他怎麼可能擁有這樣的能力!那樣的話還是人嘛!”
伊斯克拉苦笑道:“夏先生,這是千真萬確的事情,我雖然不是法師,但從我們潛伏在神聖羅馬帝國的人稟報回來的消息,這些高階的法師確實具有這樣毀天滅地的能力!”
我日!要是這樣,老子還打個屁啊!他都能毀天滅地了,這仗也用不著再繼續了,乾脆回家睡大覺得了,老子還在這裡死撐著不是找死麼!
夏柳正想藉故推脫暫時自己不管這事,忽然想到當初宮廷大法師也曾說過,修為達到一定階段是能夠摧毀城市的,當初自己不就是憑藉那鳳凰杖利用真氣把那方圓半里的營地給毀掉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