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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快來開開門!否則老子要飛進去了。”夏柳大聲道。
裡面的腳步聲更加凌亂,似乎有不少人,在裡面做著什麼,但是卻始終沒有人為夏柳開門!夏柳不禁有些惱火,早知道這幫臭道士沒什麼禮貌,老子也不客客氣氣的敲門了。正想抬腳把那門給踢開,耳朵豎了起來。
裡面凌亂的腳步聲忽然齊刷刷的停了,安靜得有些詭異,好像剛才下了場暴雨,然後在瞬間雲消雨散似的,感覺有些不真實。一個輕快的腳步聲從裡面傳來,漸漸接近,隨後,那大門悠然打開。
強烈的光線從裡面射出來,夏柳連忙閃了閃眼睛,這才發現,這道觀內竟然已經掛起來數盞燈籠,光線明亮,照得那道觀內是亮如白晝。
夏柳面前立著一個道士,正向夏柳施禮,語氣恭謹的道:“貧道凋煙,見過施主。”
夏柳眼光在裡面掃了下,發現這道觀兩旁竟然站著數名衣冠整齊的道士,神情平靜,目不斜視,似乎很隆重,夏柳有點不敢相信,“呃……凋煙道長,你們這是……”這個傢伙的名字怎麼取得這麼奇怪?叼煙?這煙才剛剛流行,他就起了這名字,還真是有先見之明啊!
凋煙道長道:“施主請入觀內商談。”
這裡面一定有古怪,可是夏柳又猜不出什麼古怪將,自己剛剛來到武當山,就這麼敲門的功夫,對方竟然造了這麼大的聲勢來迎接自己?絕對不可能!也許他們習慣晚上迎接客人,而他們的客人也喜歡晚上來,這麼解釋,也許還合理。
夏柳聳了聳肩,舉步走了進去,這些道士確實還挺訓練有素的,年紀在十六歲到四十歲,各個神態謙恭有禮,卻沒有絲毫的諂媚之態。而夏柳也趁著這個時候打量了下道觀,要說巍峨堂皇,也不見得,在夏柳的心目中,這個世界上的建築都達不到那種程度。自家的總部大廈就是當世最好的建築了,這些當然不放在眼內。他看了看後,便也沒有什麼意外發現,來到了道觀內坐下。自有小童端來清茶伺候。
“凋煙道長,現在可以說了吧!”夏柳望著那個凋煙道長道。
凋煙道長立在他身邊不遠,卻並不坐下,道:“掌教師兄片刻便到,請施主稍等片刻。”
夏柳一愣,老子還沒說自己要來幹什麼,這幫傢伙好像未卜先知,坐等老子送上門來似,不禁瞪著那凋煙道長道:“道長,你知道我是誰?”
凋煙道長搖搖頭,“貧道不知!”
“既然不知道,你為什麼問也不問就接待我?而且你們的掌教深夜來這裡,對一個陌生人為什麼會這樣?”夏柳更加奇怪了。
凋煙道長含笑答道:“施主不必懷疑我教用意!等掌教師兄來了之後你自然知曉。”話音落下,就見那一道清風在道觀外清卷,凋煙道長臉上浮著笑意,一個神清氣朗,寬袍長袖的中年道士闊步走了進來。
“施主遠道而來,貧道有失遠迎!望請恕罪!”那中年道士聲音洪亮,吐字清晰,身上卻透著股散淡的清氣,顯然修為很高。
夏柳暗道恕罪個屁啊,老子現在還沒弄明白這是什麼事情,臉色淺淺一笑,“道長就是武當山的掌教?深夜趕來見我,難道各位知道我來的目的?或者知道我是誰?”
那武當山全真道掌教哈哈一笑,聲震屋樑,道:“貧道不知道施主的身份,不過看施主修為精湛,如此寒風凜冽,竟然只穿了件單衣,卻依舊風采翩然,而且瞧這衣著,非富即貴,修真界的人很少有如此華麗著裝,我想施主的身份不難猜。”
看來今天是碰到聰明人了,不過夏柳心裡還是有些疑問,“不知道掌教怎麼稱呼?”
“貧道雲天!”掌教笑意稍稍收斂,施禮道。
夏柳淡然笑道:“雲天道長,我也是剛剛來到這武當山,剛才在外面敲門,你們卻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擺出這樣的架勢,而且這坐鎮以待的樣子,讓我十分的不解,雲天道長可以解釋下麼?”
雲天道長看了眼旁邊的凋煙道長,笑道:“施主來此,我們並不知曉,只是剛剛得到訓示,說有貴客抵達我全真道,因此才會如此匆忙之下迎接施主。這讓施主見笑了。至於這傳訓示之人……呵呵,施主也許很快就會見到。”
裝神弄鬼,夏柳撇了撇嘴,道:“既然如此,那麼我也不多問了,現在兩位大概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那我也不隱瞞了,我這次來,是請貴教給我一樣東西,當然,除了這東西外,還希望貴教能夠出山。”
那雲天道長與凋煙道長確實是得到過他們隱遁山中的前輩訓示,這才匆忙的迎接貴客,但是沒料到貴客竟然是夏柳,現在聽夏柳的口氣,似乎他要的東西很重要!而他竟然要讓武當山全真道出山,這不管是道教還是佛教,都是很少理會外面俗務的,夏柳突然說出,在他們看來無疑是天方夜譚。
不僅雲天道人臉色微變,其他的武當山道士的臉色都也沉靜不下去了。凋煙道士道:“夏施主,我教向來只是在山中靜修,不出山門,施主為何突出此言?”
夏柳對他們的反應也是預料之中,不過卻是有些奇怪,望定兩人道:“兩位,依我看,你們的修為應該不低,難道沒有得到警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