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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瑤達到數次高潮之後,昏睡過去。
夏柳吸收了她的精元覺得精力異常旺盛,與先前在宮裡的感覺一樣,而更為奇怪的是,那精元與真氣融為一體,使真氣更為粗大。夏柳一陣欣喜,原來這種淫功能練習真氣!那老子以後不是可以靠這東西練習,成為神仙麼?
正當他覺得自己很快就能成仙的時候,忽然聽到院子裡有聲音,這時他的耳朵變得特別敏銳,那“撲”的一聲雖然輕微,但卻逃不過他的耳朵。
是誰翻牆進了老子的院子?難道又是徒弟印鑑?但是不可能啊!他到哪裡都是輕手輕腳的,像貓一樣,根本不可能發出一點動靜。媽的,難道老子家遭賊了?
夏柳還真怕土匪強盜來搶劫,自己雖然有了真氣,但時靈時不靈的,很不靠譜,根本鬥不過對方。望了眼熟睡中的白露瑤,偷偷溜到門邊,向外瞧去。
只見院裡的地上躺著一個人,渾身是血,頭髮散亂根本看不清眉目,也不知道是誰。夏柳看了半天,見他一動不動的,鼓足膽子躡手躡腳走了過去,那人身上破了好幾道口子,鮮血染紅了身上的布衣,那些傷口深到見骨,看來是被利器所傷。夏柳看得心驚肉跳,仔細瞧了瞧那人的樣子,眉目好象有些熟悉,但記不起來在哪看過。
夏柳正歪頭想著這人是誰,突聽耳邊幾道風聲,抬眼一看,嚇得跌倒在地上。
幾個錦衣衛手持利劍指著他,白晃晃的光亮刺得他眼睛生疼,這也算了,尤其可怕是對方竟然凶神惡煞的對著自己。
“你……你們想幹什麼?”
錦衣衛冷冷道:“叛黨逆子,抓回去。”
天吶,老子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竟然被殺人不眨眼的錦衣衛抓住,完了完了!夏柳想喊救命,喉嚨里卻向被東西塞住了一般,想叫也叫不出。再看一眼那幾名錦衣衛陰森的目光,夏柳渾身顫慄。
“把楊漣與這小賊帶回去。”
陰森的深牢大獄,呻吟聲此起彼伏,夏柳躺在發著腐臭的亂草上,那種屎尿混合而成的異味熏得他吐了無數次,連苦膽都吐出來了。
旁邊躺著那叫楊漣的傢伙,自從兩人被一同關進這牢里以後,就從沒出過聲,估計是被錦衣衛打得殘了,連哼得力氣都沒有。
“喂!姓楊的,你可不能死啊!你還得替我洗刷清白呢!”
夏柳一邊說著,軟軟的走到他身旁,發現他雖然一動不動,但眼睛卻炯炯有神,夏柳舒了口氣,“姓楊的,你到底是誰?錦衣衛為什麼抓你?”
楊漣瞄了他一眼,認出他來,道:“原來是你!”
“你認識我?”夏柳驚奇的叫了起來,朝他臉上仔細看了看,忽然想起這個人來,拍著腦袋大叫道:“原來是你這個臭讀書的!”這人正是在楚家晚宴時碰到的那幾名儒生中的一個。
楊漣苦澀一笑,“臭讀書的,唉!本來就是個讀書人!”
“喂!姓楊的,他們為什麼抓你?還把老子牽扯進來了,老子要是被他們砍頭,死了也不會放過你!”
“那時恐怕我也死了,你去陰曹地府找我不成!”
對啊!那時候都死了,還報個屁仇啊!夏柳眼珠兒轉了轉,“姓楊的,他們到底為什麼抓你?真的會被砍頭?”
楊漣道:“魏閹現在權勢如日中天,對我們東林一派早就懷恨在心,此次他借皇上之手,在朝廷排除異己,給我們戴上叛逆的罪名,大肆殺戮朝臣,我與他從來不假以顏色,被他列入名單,必死無疑!”
我操!又是姓魏的老太監!媽的,他跟老子是不是前世冤家,怎麼老來壞老子的事!媽的,那幫錦衣衛肯定認為老子是他一夥的,這次完蛋了,朱由檢都救不了老子,怎麼辦?謀反叛逆的大罪誰都說不上話的。
“姓楊的!老子這條命可是你殺的,你快給老子想辦法!要是老子死了,我詛咒你祖宗十八代!”夏柳破口大罵,都死到臨頭了,也沒什麼好怕的。
楊漣靈光一閃,不動聲色的笑道:“你出去也行,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哦!”夏柳一聽他說能出去,連忙閉了口,“什麼條件?”
“你要答應我殺了魏閹!”
“嘿嘿!原來是這個!沒問題,只要老子活著,那姓魏的遲早會死在老子手裡。”老子早就想殺魏忠賢這老東西了,還用你吩咐!
楊漣沉聲道:“你先發個毒誓!”
媽的,竟然不相信老子,這不是瞧不起我麼!夏柳很是不滿的撇了撇嘴,舉起雙手道:“十年之內,我一定讓姓魏的死!要是他不死,老子就死!不管是天打,還是雷辟,隨便!”
這個誓雖然發的亂七八糟,不過意思也通,楊漣勉強點頭通過,抬眼望了望地牢,悄悄道:“我這裡有張仿製的人皮面具,你拿去,等會可能就要刑訊,快則直接砍頭,反正你瞅准機會把人皮面具戴上,混出去。”
人皮面具?夏柳摸了摸下巴,嘿嘿笑道:“有這好東西,拿出來看看!”
楊漣低聲道:“在我鞋底,你自己拿,是一張薄皮。”
看來這傢伙倒還蠻小心謹慎的,夏柳瞧瞧地牢四周,沒什麼人注意他們,便坐在楊漣腳邊,一邊佯裝睡覺,一邊伸手在他腳底摸索,果然摸到一個薄薄的軟皮,嘿嘿,連忙揣進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