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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打不過了……”卓凱瞪了眼睛,頓時反駁,但話音還沒落下,就聽風雨大笑一聲,飛身落在那幕府門前。卓凱嘴裡不禁喃喃罵道:“臭小子,竟敢小瞧我!今天非把那個傢伙幹掉不可。”說著,也跟著落下。
兩人並肩闖進,身材都是高大,而且氣勢迫人,就如兩尊神一般,那幕府內的人一見兩人,頓時都愕然。
直到見兩人直直的往那剛重新建起來的大廳走去才高聲喊了聲,不過話還沒說完,便被卓凱一道紫黑之氣給震倒在地。
幕府內霎時亂了起來,刀光劍影,亂嚷嚷的,風雨嘴角微笑,“卓兄弟,看來這小日本還沒認出咱們,該讓他們醒醒了!”
“好!”卓凱大喝一聲,紫黑之氣瞬間發出,圍住兩人的那些人立時被打翻在地。
風雨也不落後,長發飄舞,長袍鼓脹,幕府內一時間狂風大作,那些圍著兩人的武士以及兵士紛紛臉色大變,他們還記得一清二楚,上一次發生情況時就出現過這種大風。連柳生十兵衛這樣的高手都掛掉了,更何況像他們這樣的小人物,哪裡還敢反抗,紛紛往外逃去。
“哈哈!怎麼我還沒動手就跑了!”風雨朗聲大笑,剛跑了沒幾步的日本武士頓時身體被風吹起,撞在那院中的牆上。這時風來得更加兇猛,那些逃散的較慢的日本人在叫喊聲中被狂風颳走,有的撞倒在牆上、樹身,有的直接把那大廳的門窗給撞出了一個大洞,慘呼連連。
卓凱見風雨這風如此囂張,一時好勝心起,豪興大發,高聲道:“小日本!快給我滾出來!”
“鴨酶忒!(日語:住手!臨時翻譯了一下,小日本的話還真不是一般的難聽!)”
突然一聲古怪的聲音從院外傳來,隨後只見一道高大的身影緩緩走進院內。此人大約四五十歲年紀,高額寬臉,眉毛如刀鋒一般硬朗,神色冷峻,兩隻眼眸就如寒星散發出冷冷的寒意,緊緊盯著兩人,腰上插著兩柄竹製長劍,一長一短,衣著講究而不失樸實,腳步穩健的走了進來。
風雨與卓凱對望了下,這個傢伙大概就是夏柳口中的那個武士了,卓凱連忙上前一步,大聲道:“小日本,會中國話不?”他還倒挺客氣,沒問對方會不會人話。
這個男子並非柳生但馬守,而是國千代的師傅,宮本武藏!日本國名聲最隆,劍道頂尖的劍客!剛才他一聲怒吼,要兩人住手!但卻沒料到他們雖然住了手,不過卻似乎並沒有聽懂自己的話,用中國話問自己。宮本武藏雖然劍道很高,但是他卻沒有出過日本,也不會其他語言,因此神情不禁一怔。
卓凱見他發呆,沉聲道:“怎麼?你不會中國話?”夏柳不是說那武士漢語講得還挺順的嗎?難道這個傢伙不是夏柳說的那個武士?
宮本武藏冷冷打量著二人,他剛到江戶城,對幾天前發生的事情很感興趣,像他這種修為已經達到一定程度的人,都會想去挑戰更高的人物,因此聽說後,便一直在心裡期望那三人再來!這樣他就能夠檢驗一下自己獨創的二天一流劍道是否如預料中的很強。現在對方如願出現,他當然是不願意放過這個大好的機會,不過苦於語言不能交流,此時見卓凱發問,連忙順手抓著一名逃跑的日本武士,冷喝道:“叫柳生但馬守過來!”
宮本武藏自從十三歲開始,就不斷的於其他流派的劍道高手比試,從無敗績,只有一次與對方平手,那人就是柳生但馬守的父親,柳生石舟齋!之後柳生石舟齋退隱,他的兒子柳生但馬守將新陰流在日本發展得更為壯大。柳生但馬守一直想擊敗宮本武藏,成為日本第一劍道高手,但是數次挑戰都惜敗!宮本武藏對這個柳生但馬守熱衷名位,很是反感,因此兩人的關係並不好!
那日本武士臉色蒼白,連忙答應了聲,朝後院奔去。
“風雨,這個傢伙幹什麼?不會是去叫救兵吧?”卓凱眼睛打量著宮本武藏,頭也不回,嘴裡不屑的道。
風雨傲然一笑,無所畏懼的道:“這個傢伙修為不淺!按理說應該不會去叫救兵的,不過也難說!我對日本人一向沒什麼好感,咱們還是速戰速決,別再像上次一樣!”
“這還用得著你說!”卓凱反駁了聲,隨手揮出一道紫黑之氣朝宮本武藏劈去。
只見身影一閃,宮本武藏瞬間移位,似乎連手都沒抬一下,便躲開了卓凱的一擊,但他仍然沒有動手的意思,對卓凱的興趣更濃了!
竟然輕鬆躲開這一擊,不僅卓凱,連風雨都鄭重起來,告誡卓凱道:“這個傢伙的修為好像不僅僅是不淺那麼簡單!”
卓凱嗯了一聲,神色首次變得莊重肅然,緊緊的盯著宮本武藏。正在這時,只見另外一名腰間同樣掛著長劍,不過是柄缺了口的白色晶瑩長劍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宮本武藏跟柳生但馬守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兩人的決鬥不下百次,此時頭也不回的道:“柳生君,這兩人可是上次來搗亂的人?”
柳生但馬守同樣沒有望他一眼,雙眼把風雨和卓凱打量了個遍,用漢語道:“你們就是上次來鬧事的人?”
這個武士會漢語,大概就是夏柳說的那個傢伙了,卓凱把注意力放到了他身上,“不錯!你就是被夏兄弟磕破了劍的那個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