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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血寶馬的速度驚人,很快邊到達山腳,不過在落地的那一剎那,夏柳明顯的感覺到汗血寶馬體力有些不支,前蹄一個踉蹌,差點兒人仰馬翻!幸虧夏柳反應快,連忙飛下來,把它給穩住。
馬背上滲出鮮紅的汗漬,那紅色的毛髮更加紅亮,夏柳此時感覺到汗血寶馬傳來的一絲微弱的意識。
汗血寶馬本不能夠在天上飛行,但是由於藍色馬蹄鐵的作用,能使它如履平地,但是卻極消耗體力,加上汗血寶馬剛剛復活,因此飛了這麼一段就有些乏力。夏柳很是理解的拍了拍汗血寶馬的頭,笑道:“既然你沒力氣了,那咱們就走回去吧!”
阿爾山頂不斷的噴出濃濃的火焰,那黑色的灰煙很快瀰漫了整個阿爾山的上空,無數的熾熱岩漿落在山上,燒紅了的岩石更是仿佛煉獄。不過由於阿爾山常年積雪,加上這次火山只是小規模的噴發,因此對山下沒有什麼影響。只是阿爾山變得光禿禿的,沒有了白雪的映襯,更沒有樹木草被。極為難看。而那山腹中的地道,也永遠的被塵封在岩漿之內。
一人一馬,緩緩走在草原上,西邊的陽光灑落是草原上,一人一馬的影子被陽光拉得很長。夏柳初次感覺到一種異域的風情。手牽韁繩,慢悠悠的走在遼闊的草原上,很是愜意。腳下軟軟的散發著清新的泥草味,看著前方自己的影子在茂密的草原上緩緩前進,仿佛明白前途很遼闊,自己也將創造一個嶄新的世界,豪情壯志充塞了整個心胸。
遠方,數個小黑點朝他們奔來。夏柳眯眼瞧了瞧,領頭的是個身影窈窕的女子,竟然是海蘭珠,她的身後跟著數名蒙古大漢,也都是霍桑的部下,而其中一個的裝束比較特別,鐵盔皮甲,腰懸長刀,是個中年的漢人。
夏柳心裡不由疑惑,只見海蘭珠領著眾人飛奔到他身前,紛紛下馬。海蘭珠極為詫異,看了看他身邊的汗血寶馬之後急切的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阿爾山為什麼會這樣?”
而她身後的蒙古大漢們卻打量的比她仔細,很快的看出這匹馬乃是極品汗血寶馬,那四蹄上還發出藍色的螢光,而夏柳胸前掛著狼頭的護心鏡,背上的長弓也像極了傳說中的天影寒冰弓,心中都是狐疑。其中一名老成持重的低聲對海蘭珠說了幾句。
海蘭珠這才留心到夏柳的異樣,目光把他全身掃了一遍,冷聲道:“到底怎麼回事?”她才不管你擁有了多少寶物!
“格格,這件事情我們回去後再談!”人多口雜,還是等回到科爾沁部,老子也趁機想個好的說辭。
海蘭珠滿心的疑惑,但是見他這麼說,身後還帶著這麼多人,要跟他鬧僵也不好,便壓住內心的疑問,轉身向夏柳介紹那個漢人軍官道:“滿大人,他就是夏柳!”
那漢人軍官早就跳下馬來打量著夏柳,此時聽她這麼一介紹,連忙上前躬身道:“袁崇煥將軍標下副總兵滿桂見過夏先生。”聲音粗爽,鏗鏘有力,看他沉穩老練的樣子就是個久經沙場的人物。
“你是袁將軍的人?那你們是不是已經派人來了?”前幾天吳克善剛剛去向袁崇煥請兵,算算也差不多的日子,夏柳驚喜道。
滿桂朗聲道:“袁將軍派了一千騎兵,祖大壽為總兵,標下為副總兵!標下對這裡較為熟悉,因此先行趕到,一千騎兵明天便能到達!”
夏柳點點頭,道:“我們邊走邊說。”這時,汗血寶馬也恢復了體力,眾人紛紛上馬,往回輕跑。
“滿總兵,遼東的情形怎麼樣了?”夏柳故意與滿桂接近,好打聽那邊的情況。
滿桂道:“瀋陽城已破,女真已經全部歸順,代善等八旗的頭領也都被送回京城。熊廷弼將軍已經收回了女真的所有疆土,目前正在安撫女真各部。至於原本歸降女真的那幾個蒙古部族,則也都遣人來乞降!”
看來事情的進展還很順利!夏柳便又問了些關於遼東方面的事情。很快到達科爾沁部,孔果爾與霍桑等人親自迎接出來,一見夏柳身上的三樣寶物,以及身邊的汗血寶馬,都傻眼了,呆望了半天,這才回過神來。蒙古族的上層貴族對這四大件多少有些了解的,不像那些平民一無所知,因此也才有這樣的表現。
“夏先生,這……”
早知道他們必然會有這樣的表現,夏柳笑了下後,走進孔果爾的大帳篷內,毫不客氣的坐下,“大汗,我們需要密談,族中的緊要人物留下來便可。”
孔果爾一怔,但很快明白過來,他身上的東西極可能是當年太祖皇帝的遺物,沉寂了數百年,現在突然冒了出來,其中自然有不為人知的秘密。連忙把地位低的請出帳外。只留下霍桑等十來位部落頭領。海蘭珠自然也在場。
眾人嚴陣以待,靜候夏柳說話,卻見夏柳不急不慢,說道:“諸位,你們應該猜出那馬以及三件寶物的來歷吧?”
霍桑沒有說話,只是低頭沉思,他已經從海蘭珠的口中得知了一點兒消息,三大寶物在他來說倒也不是特別的震驚。孔果爾卻不一樣了,原本夏柳只是去追人的,結果追出現這樣的情況,很是不解的道:“夏先生,我們自然知道,不過……這已經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