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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沙俄這次偷襲雖然重創了熊廷弼的親軍,卻沒能達到預期的目的,而且自身也有不小的損失,灰袍法師皮揪畔面色陰沉,而那失去大白熊的兩名金髮碧眼的女子則怒吼著要殺死布木布泰,最後他們又想出了一個陰謀。
克魯倫河河畔的明軍一座蒙古包式的大營內,海蘭珠面色蒼白的躺在床上,身體如冰,沒有一絲的暖氣。
布木布泰坐在她的身邊,望著有如僵死的姐姐,神情憂傷,小小的臉蛋兒幾天以來都沒有展露過笑顏了。海蘭珠的事情,她沒有敢通報科爾沁草原,怕家族的人震動,只派人日夜兼程的通知了夏柳。
而此時已經過去六天了,軍中的郎中沒有一點辦法,海蘭珠滴水不進!身體也沒有脈搏跳動,只是心口還存著一絲的暖氣,這種情形怪異,沒有人知道怎麼回事。
怔怔出神時,忽聽帳外傳來驚呼,“誰?啊!夏先生……”
帳幕一掀,一道人影閃了進來,正是風塵僕僕的夏柳。此時他身上已經換上了盔甲,胸前是如意護心鏡,手中握著一柄比人還高的火紅鳳凰杖,肩頭還立著一隻瑩白色的小石虎。不過布木布泰卻是沒有在意,見是夏柳,她已經撲了過去,兩行淚水灑落。
夏柳馬不停蹄的趕路,終於在接到信的第三天趕到這裡,此時看著平靜躺在床上的海蘭珠,臉上一動不動,咬牙道:“現在蘭珠的情況怎麼樣?”
布木布泰低泣道:“一直沒有醒過來!”
夏柳安慰了她幾句,放下手中的鳳凰杖,緩緩走到床邊,肩頭的小石虎則雙眼好奇的盯著海蘭珠冰冷如霜的臉龐,跳到了床邊。
輕輕撫摸著海蘭珠的臉頰,夏柳的手指冰涼,心也冷了,人都這樣了,還能醒過來嗎?同時,他心裡壓抑的憤怒也到了頂點,聲音如來自地獄般冰冷,“沙俄的軍營在哪?”
布木布泰嬌軀一震,驚道:“你……你不能去,他們有大批的法師!”
法師?夏柳嘴角扯出殘酷的笑容,雙目噬人的光芒映耀得營帳內熠熠生輝,混然變了個人似的,“越多越好,正好試試我這段時間來的修為!”
布木布泰仍然是有些不放心,不過她瞧出夏柳與以前確實不同了,渾身上下似乎透著睥睨天下,毀滅一切的氣勢,那種來自他身上的氣息逼迫的她喘不過氣來。
布木布泰終於忍不住說了出來,“離這裡十里,有沙俄的前哨營寨。”
夏柳回頭深深望著海蘭珠,雖然談感情,沒有蓉娘她們深,但是既然自己娶了她,便是自己的女人,她受傷也是為了自己,這個仇,無論如何都得自己來報!
“玉兒,你好好看著你姐姐,我會讓沙俄用頸上的頭來償還!”冷冷說完之後,夏柳身影一閃,已經掠出營帳,在那帳幕將要閉合的瞬間,床邊的瑩白色小石虎‘嗖’的一聲,從縫隙中飛了出去。
汗血寶馬感受到了夏柳心中的滔天的怒火與澎湃的殺意,一聲仰天長嘶,這段日子以來它也是沒有好好發揮下了,頓時精神抖擻,四蹄揚起,飛度了克魯倫河,然後以極快的速度朝北方奔去。
沙俄的前哨營寨駐紮著三千多人,此時高樓上的哨兵發現了一個紅色小點朝己方奔來,正要發起警告,只見冰光乍閃,脖勁一冷,軟軟倒下。
夏柳把鳳凰杖綁在後背,手中則持著天影寒冰弓,在五里外射殺了那哨兵後,眨眼間便到了營寨前,汗血寶馬的前蹄轟然擊倒那寨門,正在巡邏的沙俄兵還沒有來得及舉起手中的火繩槍,就被冰箭射殺。
收拾掉幾百個外面的沙俄兵,營寨內的沙俄此時也都聽到動靜,紛紛趕了出來,此時冰箭已經難以應付,夏柳便收起了天影寒冰弓,拄起暗紅的鳳凰杖。
“砰砰……”
來自四面八方的火繩槍的彈丸朝夏柳鋪天蓋地的射來,手中的鳳凰杖由暗紅色瞬間變為赤紅,似乎傳來一聲鳳凰的鳴叫,數道火焰從鳳凰杖內噴射而出,那密集勁急的彈丸,均被火焰銷毀。
火繩槍發射緩慢,但是夏柳的鳳凰杖內的力量卻是無窮無盡,無數的火焰洶湧而出,霎時在周圍數十丈的範圍內形成一道火圈,在火圈之內的冰雪瞬間融化,而沙俄士兵,則被燒成黑炭。
“啊……”慘號夾雜著怒吼,沙俄人從來未曾見過如此強大的法力,在他們看來,這就是法力,比那灰袍法師皮揪畔還要強大數倍!驚恐之色顯露在所有人的臉上。
但是這時,數聲沖天震耳的大吼讓沙俄人從絕望中清醒過來,數道高大的身影從營寨內奔出,震得地面都在顫抖。
沙俄大力士!夏柳一見這魚貫衝來的巨人,就知道了這前哨中隱藏著這戴著鐵罩的巨人。
鳳凰杖猛得一揮,一道火焰瞬間飛出,瀰漫在幾十米外的這些巨人的身上。不過令他驚訝的是,那些巨人卻絲毫無損!
鳳凰杖內發出的火焰,實質上是裡面強大的熱量,在空氣中劇烈的碰撞,形成的光芒,也就是溫度極高的真氣,能夠燒毀冰雪和人體。而這些巨人卻沒有受到這真氣的侵害!這不得不令夏柳震驚。那些沙俄大力士此時得意的咆哮著,向夏柳衝來。
“去死!”夏柳一咬牙,體內下陰的真氣此時與那鳳凰杖內的真氣相互連貫,鳳凰杖內發出刺眼奪目的紅色光芒,火焰沒有了,只剩下了光,無比強烈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