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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大沽風雲
六份的大沽,天氣是那樣的迷人,湛藍的天空下,映照著的是寧靜的的大海。英法的軍艦靜靜地停泊在大沽口岸,寧靜的海水之下卻是暗潮洶湧。 自從六月十七日,聯軍向譚廷襄下了最後通牒。他們就決定,這份通牒在交給中國政府兩個小時以後,假如答覆仍是不滿意的話,那麼就要開始進攻炮台。 兩個小時以後,沒有答覆。 戰爭,戰爭開始了。 六月份的大沽口海風徐徐,風平浪靜,然而這樣的平靜卻被一場戰爭破壞了。 成蝶形的兩組軍艦沖向大沽炮台。“鸕鶿”號和“雪崩”號位於兩支艦隊之首,迅速向前衝去。“霰彈”號和“火箭”號追隨在“鸕鶿”號之後,攻打南岸的炮台,“龍騎兵”號和“納姆羅”號追隨在“雪崩”號之後,攻打北岸的炮台。 “鸕鶿”號剛剛一開使行動,防衛左岸的清軍炮台和炮兵陣地的大炮便立即打來了第一批炮彈。轟鳴聲在兩岸引起低沉的迴響,並慢慢地消失在遙遠的地平線上。雙方的激戰很快讓一片煙霧籠罩了河流和炮台。 通過這片煙霧,在平靜的白河水面上可以看見到處都有火花在閃爍著,這是清軍燒著的50多艘船隻,把它們當作放火筏順流而下,意圖燒毀敵艦。不過很不幸的是風向是反的,聯軍也派出了小艇去把這些放火筏調轉方向,讓它們擱淺在河岸上,小筏就像是被人父母拋棄的嬰兒,獨自在河面自生自滅,最後慢慢地在燃燒中完結。 聯軍艦隊憑藉大口徑火炮,同時對大沽口南、北炮台發起攻擊,炮台的設施都遭受了重大的破壞,炮架全被打壞了,許多大炮就倒在地上,炮口都被炸碎,無法使用。而僅餘的一些倖存下來的火炮也因為炮架固定不能移動等原因,而無法對聯軍造成有效的打擊。 眼看著炮台一個個失守,副將蔣平心急如焚,從開戰到現在已經三個小時了,朝廷卻並沒有派哪怕一兵一卒過來,心頭對於朝廷的那一點希望也灰飛湮滅“媽的巴子的,兄弟們大家堅持住,朝廷的兵馬上就過來了。”心頭雖已到了絕境,但身為將領卻絕對不能讓自己的心裡的想法哪怕影響任何一個士兵,作為一個士兵,他的責任就是服從上級將領。 看著這些自己親手訓練出來的精兵,蔣平心頭猶如滴血,難道就真的讓自己一腔報復化為春水麼?這些可都是當今朝廷中為數不多能打仗的兵了。 實在不忍心就這麼下去的蔣平,帶著心頭一絲對朝廷**無能的怒氣,疾步走進了天津總兵指揮部。 羅容光身為天津總兵,一心為國,自討就算戰死沙場可也比也比現在要好吧。 本想是滿腔熱血報效國家的,用血肉抗擊聯軍,可是剛才太后的一紙密詔卻把羅容光的愛國之心給徹底粉碎了。自己一心為朝廷,不求朝廷眼中有自己,但卻求朝廷能以江山社稷,能以黎民百姓為己任。 可現在呢,一切都沒有了。沒有援兵,沒有裝備支援,可以說整個大沽,整個大沽的士兵都已經被朝廷給拋棄了。 “哈哈哈……太后啊太后,戰爭才剛剛開始,你這不是寒戰士們的心麼?寒我羅容光的心嗎?噢……”幾聲悽厲的長笑,天津總兵羅容光一口氣沒有緩過來,鮮血噴涌而出,心裡不由的又想起了剛才太后下給自己的密詔“大沽一戰,守將羅容光勝也亡,敗也死。” 害怕洋人,卻又想打洋人。大沽一戰不管最後什麼結果,總要有人背這個黑鍋。 “羅總兵,你怎麼了,你可千萬不能有事了,大沽的戰士,大沽的萬千百姓可是都在看著你呢。”蔣平焦心的抱著身型搖晃的總兵,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使得羅總兵怒急攻心導致吐血。 休息了片刻,羅容光感覺自己已經好些了,這才慢慢的站了起來“走,跟我一起去前邊看看。”剛才已經通過副將蔣平知道了些情況,同時知道朝廷意像的羅容光心中所忍的悲傷有多大,現在他已經可以肯定,如果沒有援軍,不出一個時辰,大沽就將被攻陷。 戰鬥依舊在進行,炮彈和子彈依然在天空中飛舞,好像精靈,帶起一片片血花,收割一條條生命。 看見總兵親臨戰場,士兵的鬥志更加高昂,雖然炮台上的士兵一個個的倒下,地上的鮮血就好像不要錢的河水流淌的到處都是,但是沒有任何一個士兵猶豫片刻,很快就有人把戰死的士兵拉下,而補上的,則繼續朝炮膛里填炮彈,繼續開炮。 一號炮台和二號炮台已經被攻破的消息很快就傳了過來,給戰士們本就疲乏的心靈上又增添了不少陰鬱。就在這種陰鬱還沒有讓眾士兵消化過來的時候,不幸的消息再次傳來。 停泊在白河的北洋水軍,在聯軍艦船從大沽口進入白河後,毫不猶豫的就投降了。 毫無勝算的戰爭啊。 一個皆一個的無情打擊讓錚錚鐵骨的羅容光流下了渾濁的淚水。 “大人快看。”蔣平驚訝道。 身後不知道何時,竟然會聚了大批的大沽百姓,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最小的可能只有十多歲,最老的可能有六七十歲,但是全都毫不例外的手拿武器。當然如果他們手裡的東西可以算做是武器的話。 一把把的鐵鍬,一把把的菜刀,甚至是捅火的鐵錐,砍柴的斧子,所有能傷人的東西全都被這些百姓緊緊的抓在了手裡,仿佛那就是他們的生命,那就是他們的依託。 “你們在幹什麼?這裡危險快回去。”羅容光身為天津總兵,他的職責就是保護百姓的安全,現在看這些人的樣子,就知道他們想幹什麼了,可是這裡是戰場,那些軍艦那些槍炮豈是他們這些沒有經過訓練,手裡拿著砍柴刀的傢伙可以對付的。 “大人,我們不會走的,我們誓與大沽共存亡。” “對,我們誓與大沽共存亡。” 一瞬間,羅容光那顆幾盡枯死的心,又開始煥發出了生機,朝廷可以忘記這些百姓,但是只要這些百姓還記得自己就行,現在的他們不是為任何人而戰,而是為自己戰,為家園戰。 六十多歲的羅總兵,哆嗦著嘴大聲喊道“人在大沽在,地失血祭天。” “人在大沽在……”成千上萬的大沽百姓揮舞著手中的‘兵器’大聲重複著羅容光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