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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章 萬靈的心思

　　  喜慶，歡鬧。 有多少年了，自從十五年前小寨主出生後這樣熱鬧過一回外，已經有十五年沒有這樣熱鬧過了，即便是過年也沒有。 整個山寨好象就連老鼠也加入了這次歡慶晚會一般，全都沸騰了。殺豬宰羊，為了這次活，山上的牲口有一半都奉獻出了他們的生命，而他們的子孫也將要在不久的將來做同樣的奉獻。 “我……我……我真的下不了手。”萬靈手裡拿著刀對著余丸手上的雞子左比畫右比畫，晃了半天差點把刀砍余丸手上，結果還是不敢殺這個雞子。 真不敢相信這個連人都敢毫不猶豫殺死的女孩居然會害怕殺畜生。 真是個奇怪的女孩，心裡雖然奇怪，但是余丸還是點點頭接過萬靈怯生生遞過來的刀，手起刀落直接把雞頭剁了，雞血立刻噴出多遠，剛才還活蹦亂跳的雞子眨眼之間就不動了。解決了這個之後，余丸接著又從竹簍里抓出一個，又是一刀…… 本來這些活並不是余丸喜歡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今晚上萬靈好像特別開心，總是拉著余丸一起幹著干那，在打爛了三個碗摔壞了兩口鍋之後，萬靈終於找到了適合自己的活，那就是殺雞，誰知道真正到殺的時候，萬靈才知道自己卻怎麼也下不了手，本想閉著眼睛砍下去的，在差點把余丸的手剁下去之後，余丸說什麼也不同意萬靈閉著眼殺雞，用他的話說那樣殺死雞子的可能性幾乎為零，而砍掉他手的機會則非常大。 靜靜的看著聚精會神做事的余丸，萬靈忽然覺得這個時刻是最美的，以前自己只所以老是對余丸使用暴力，其實是為了吸引余丸的注意，這個問題萬靈也是在今天才明白。 看著現在余丸的樣子，萬靈突然感覺這個夕日總是被自己踩在腳下的小弟長大了。開始散發某種連自己也說不明白但是很喜歡的魅力。 此時的余丸雖然目不斜視的殺著雞，但是旁邊那一動不動盯著自己的炙熱目光卻能清楚的感覺到，相比與這種充滿濃密情意的眼神，余丸還是覺得那種凶吧吧的眼神來的更自在些，如果能再配合著揪幾下耳朵就更好了……余丸美滋滋的這樣想著。 “鬱悶，我怎麼會有這種念頭，自己該不會有被虐傾向吧……”感覺到自己內心那種可怕想法的余丸，覺得自己渾身都是涼的，想了半天余丸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出來，也只好歸類為從小被萬靈壓迫所致。 “唉呦，靠。” “怎麼了？”正在胡思亂想的萬靈被余丸的咒罵聲吸引，連忙看去，這才發現余丸剛才殺雞子的時候割住了手，自己的鮮血混合著手上的雞血流的到處都是。 余丸一邊暗罵自己幹活不專心，一邊準備把血跡在身上隨便擦擦了事。其實這也不能怪余丸不講衛生，只是山上的人本來就大大咧咧慣了，再加上這時候衛生紙也不像自己生活的年代一樣普遍，所以大多數時候余丸也像其他人一樣，把身上的衣服當成抹布。 “別動，小心會潰爛，聽三叔說，這樣容易潰爛的。”仿佛是為了增加可信度，萬靈把三叔聖手衛風都給搬出來了。一邊說，一邊麻利的從衣襟里拽出一方潔白的手帕，手帕上繡著三兩朵鮮紅的梅花，花雖少，但卻起到了畫龍點睛的作用，整方手帕也好象有生命一般鮮活了起來。 其實這點小傷對於山里長大的孩子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不說自己以前在山林里打獵受的傷，就光是萬靈的老爹打出來的傷恐怕也不比這個小。 但是出奇的余丸沒有阻擋萬靈的好意，任由她輕柔的把那方手帕鬆緊適中的綁在自己手上，默默的看著白淨的手帕上緩緩的被涓涓血跡所浸透。鼻息間聞到的是那種淡淡的香味，余丸知道這是女孩身上的體香，準確的說也許是處女幽香。 靜靜的看著此時的萬靈，余丸覺得自己仿佛是在夢中，因為此時的萬靈實在太不像平時的她了，按照自己的記憶，就算萬靈要幫自己包紮傷口，也應該是從自己身上拽點什麼破布下來，然後隨便的纏幾圈最後使勁一系，系的自己受傷的部位由於缺血而不在流血，這就算包紮好了。 但是現在…… 余丸有滿腦的問號，覺得自從今天大家一起搶劫回來後，萬靈就變了……變的……變大了。 原來本來正想著的余丸，眼神無意中瞄在了萬靈的岔開的衣襟處。那正是剛才萬靈為了方便拿手帕而解開的，現在卻被余丸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潔白、光滑、球型這是余丸對眼光看見的物體給予的最直接的描述，直到這時余丸才發現萬靈這個經常欺負他大姐已經發育成大姑娘了，想像也是，算算年齡萬靈今年應該已經十七了吧，十七歲正是花季的年齡，難怪最近幾年萬靈再也沒有像小時候一樣騎在他身上欺負他了。 “好了，小丸子你看我包紮的怎麼樣？”萬靈有些欣喜的像余丸展示自己的藝術品。 “不錯，大小適中。”余丸根本就沒有去看那個包紮出漂亮蝴蝶結的手帕，也許他根本就沒有聽清萬靈說的什麼，只是眼神發直的盯著萬靈的因為欠身而裸露出半截的雪白胸部。 “什麼大小……適，啊……你……你欺負我。”發現余丸不軌企圖的萬靈，連忙把衣襟扣好，然後有些臉紅的指著余丸，半天卻只是跺著腳說了句欺負人就轉身快步跑開了。 “我只是不小心掃了一眼罷了，這也算欺負麼？要是算的話，那我在200X年的時候豈不是天天都在欺負女人？”想到這裡余丸不由笑了起來。 “不過發育的還真是滿好的。”這才是余丸的心裡話。 好羞人啊，那個地方居然被余丸那壞傢伙看見了，我該怎麼辦，但是剛才我為什麼卻對他生不出恨意，反而有點……有點欣喜……有點期盼。跑開去的萬靈腦子有些迷糊的胡亂想著，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離開了山寨的正常巡邏範圍，身後山寨那龐大的身影如同一個靜臥在牛頭山頂的上古異獸，距離自己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