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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脫?在馬超的字典里根本就沒有這兩個字!
死又算什麼?但死也要死得壯烈!他雖然還是心有不甘,父親的大仇還沒報,他有可能就把性命留在長安,但他也絕不會因此而埋沒了馬家的聲威!
南明離火槍噴射著熊熊火焰,正如同他此刻的心情。也許只有他這樣暴烈的性子才更能發揮火系那焚燒天地的威力。他的長槍划過一條曼妙的弧線,閃起眩目紅光,“哧哧”聲中破空飛舞,道道赤霞流光如無數條真火巨龍,倏然攻向嚴顏。
以馬超敏銳的觀察力和高手間的直覺,他已感到嚴顏是四人中實力最弱的,從他入手是最好的做法。以嚴顏中階大劍師的實力,肯定無法接下他這一招,只因這一招乃是他才修煉而成的最強技:火龍天威。只要能收拾了嚴顏他應該還有時間和餘力擋下其他幾人的招式。
可現實和理論總是有些差別。嚴顏看到漫漫火光在他眼前放大,卻絲毫也沒有退縮的意思。赤霄刀上真氣澎湃,肆虐的氣浪夾雜著沉重的長刀呼嘯劈下。
嚴顏敢如此托大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對法正的信任。他知道法正定然不會對馬超的攻擊視若無睹,有了法正在身後的幫助,他又怕那馬超做甚?
法正也沒有辜負嚴顏的信任,他伸手入懷,拿出了一根小小的木製法杖,那法杖就仿佛一根青翠的枝梢,通體碧綠。他原本不想在蒯越等人面前使用法寶,可這馬超實在太過難以應付,如果僅憑雙手,他也沒有把握能讓嚴顏毫髮無傷。
那碧木法杖一出現就發出青綠翠碧的沖天光芒,法正把杖端向馬超一指,口中喝道:“平地春雷”!
只聽一聲暴響,就仿佛旱天響雷,震得大地都為之震顫。那碧油油的光芒如同離弦之箭射向馬超,正中馬超所發出的火龍之上。
這碧光和嚴顏的氣浪一前一後,抵在馬超的火光當中,竟讓馬超的真氣再也難以前進半分!任那火龍咆哮飛舞,可還是無法突破法正和嚴顏共同布下的防線。
一邊的魏延等人又怎會閒著?他們看到法正和嚴顏成功擋住了馬超的攻擊,於是各自揮舞兵器,碧白黑三色真氣從三個方向齊齊打到,瞬間就已來到馬超的面前。
馬超此刻正用盡全身力氣擊破法正二人的防線,完全騰不出手來抵擋。就算他收回南明離火槍,也同樣會遭到法正他們的進擊,這樣腹背受敵也不比現在好到哪裡去。
難道他就這樣坐以待斃了?當然不會。他雖然沒法抵擋,可他那赤紅的戰馬還有這個能力。只見那戰馬長嘶一聲,全身火焰暴漲,就如同一個巨大的火球,把馬超圍在當中。魏延三人的真氣擊打在那火球之上就仿佛按到了一塊燒紅的烙鐵,連兵器都差點把持不住。
朱雀陵光果然是四大靈獸之一,那強大的威勢的確非同小可。可魏延三人畢竟也是大劍師,三人合力也難是朱雀所能抗衡。馬超的嘴角已有鮮血湧出,而那朱雀化身戰馬上的火光也頓時暗淡了不少。
馬超知道,他們的功力已即將用盡,以一敵五,又怎會有奇蹟發生?他拼了命地把長槍向前刺去,就算他自己死了,也要讓嚴顏又或法正來跟他陪葬!
法正心中也是有些佩服的,馬超的強橫已是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他本以為馬超也會像馬岱龐德那樣在五人合力攻擊下一招落敗,可這馬超居然還有還手的力氣。他雖然知道馬超已堅持不了多久,可這個敵人也足以值得他們尊敬!
魏延三人第二招又已攻來,朱雀身上的火焰再次暴漲,那火球又幫馬超擋了下來。可這次的火球已沒有方才那樣猛烈,而馬超嘴角的鮮血更為明顯。
馬超忽然有種脫力感,若不是南明離火槍一直在滋養著他的赤炎真氣,他此刻甚至有可能都已從馬上摔落。那一招“火龍天威”已然用老,而法正和嚴顏依然沒受到一點傷害。
他心中苦笑,看來實力這東西真是太過公平,就算他信念再強,打不過依然還是打不過啊!他只恨自己資質有限,如果能成為劍聖釋放朱雀的真正實力,他現在又怎會怕這些所謂高手?
魏延三人的第三招又已到了,這次連法正和嚴顏也加入了攻擊的陣營,五人聯手威力之強勁整個大漢都難得一見。馬超雖然也舉起了長槍,可他知道他的生命已即將在這五人合擊中完結。
父親,兄弟們,對不起;馬岱,龐德,對不起。我已真的無能為力,我已做了我所有我能做的了!
就在這危機關頭,幾道刺目亮光忽然從城防軍中閃過,一道五色光華,一道白色真氣,還有一道玄色光芒,雷霆萬鈞般直刺而來。尤其是那道五色光華,就如摧枯拉朽般破解了魏延、張任和黃忠三人的招式,什麼大劍師,在那真氣面前竟連反擊的能力都沒有!
法正和嚴顏的攻擊也被那黑白兩道真氣擋下,光芒散去後,三個人影出現在馬超身邊。一人肩上扛著一把比大刀還要寬的似刀似劍的兵器,另一人手中槍金光閃爍,而中間一人手中緊握長戟,戟上五彩蟠龍仿佛就要盤旋而出!
那持戟之人微笑望著正微微喘息的馬超道:“小馬,你說這場景像不像當年我們的密林中被人圍攻的那次啊?看來我們又有機會並肩作戰了!”
齊舜!法正心中一沉,他在長安最為重視的敵人,大漢第一高手,竟在這個時候這種情況下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