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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慈是第二個。他的理由很簡單,當初袁紹設宴,齊舜帶了趙雲,結果雖然有危險,但趙雲也成為了繼呂布齊舜之後的第三個劍聖。那時齊舜就安慰太史慈,如果下次有任務,就帶著他去。現在任務來了,齊舜也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第三個能去的是王雄。到長安一定要有大量的情報收集,王雄是此中高手,敵人的虛實還要靠他來打探。而且近戰的實力,王雄也未必比這一干武將差到哪裡去。
趙雲他們還想爭取下,可齊舜認為長安雖然局勢可能複雜,但不發生大規模戰鬥的情況下這些人也夠了。有趙雲他們在長安外面接應,有什麼問題也可以照應著點。
傾城拉著蔡琰也想湊熱鬧,卻被齊舜斷然拒絕。一來帶著女眷太過張揚,二來傾城那多事的性格還真有可能讓他們生出許多事端。
就這樣,齊舜帶著田豐、陳宮、甘寧、太史慈還有王雄,以及數百龍牙軍,悄悄分批潛入長安。而沮授和主力大軍集結在蒲坂附近,一旦齊舜得手,他們便會以最快的速度進軍長安。
他上次到長安之時,還只是個只能跟在別人後面聽從差遣的年輕高手。而現在,他已是天下聞名的一方之主,而長安也從一個舞台變成了任他翻覆的掌中之物!
第三章 驚神之箭
雨細細密密地下著,並不是很大,可如果不撐起傘,全身還是會在片刻間被濕透。
長安經歷數次浩劫,本已是人丁稀少。原本繁華的城池內現已滿布殘垣斷壁,天色已黑,難得的幾點燭光讓這寂靜的街道又增添了一絲死意。
更夫懶洋洋地敲打著著哈欠詛咒著這可惡的天氣。城防軍三三兩兩象徵性地巡邏,人雖走在大道上,可心早已飛向那溫暖的被窩。
這年頭都說參軍苦,可做百姓更苦。當兵的至少還能吃頓飽飯,一年四季的衣服也不缺。可百姓只能任人欺凌,大多都逃不過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的結局。
王雄已在雨中隱藏了近半個時辰。他黑色的頭套、黑色的勁裝更容易讓他與黑夜融為一體。最近夜間有不少和他差不多裝扮的黑衣人活動頻繁,想來也是在不分晝夜地竊取著情報。這對他來說是件好事,只要有人出來活動,他就有辦法找到那些人的老巢,從而查出那些人的底細。
一道肉眼幾乎辨別不出的身影從他面前掠過,速度之快已超出了正常人的反應。那更夫和巡邏的城防軍連眼皮都沒抬,對於這些普通人來說,高手的行動都是神話般的存在。他們甚至都想像不到有人用這樣的速度從身邊經過的感覺。
王雄暗罵了一聲“膿包”,便展開身形,遠遠地跟著前面的黑衣人。那人也是此中老手,上躥下跳幾乎就沒有走過一條直線。連綿不斷的屋檐房梁對他來說如履平地,更難得的是他用這麼快的速度前進也幾乎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可這在王雄的眼裡也不過是最粗淺的功夫。對他來說,若是能只走大路還能擺脫別人的追蹤,那才是真正的高手。
那黑衣人身形一閃而沒,消失在一座大院當中。這座大院看來仿佛廢棄已久,只有最深處還有若隱若現的燈光。
王雄也放慢了速度,輕飄飄地落在那亮燈的房檐之上。自從數次敗在齊舜手上之後,他的傲氣也著實消了幾分。聽田豐說現在的長安城中也許已是高手密布,這個房間之中也不能排除有高手的存在。他自己雖是低階大劍師,但人外有人的道理他已充分了解。
他儘量放鬆了自己的四肢,平平伏在房頂,調控著自己的呼吸,凝神偷聽房中人的對話。
只聽一人道:“蒯公,張任那邊一直都沒有什麼異動,甚至連他們的據點都沒有變化。”
說話這人應該就是方才王雄一直追蹤的黑衣人,而他口中的張任也證實了田豐等人的猜測。這張任乃是劉焉手下第一號的高手,前幾年劉焉在益州擴張,張任立下了汗馬功勞。陳宮在介紹劉焉時,特別對張任大加讚賞,說得太史慈和甘寧都手癢得要命。
而這“蒯公”的身份對王雄這個情報頭子來說也應該不陌生。天下姓蒯的名人本就不多,而且正好有人能和劉表沾邊,那就是在荊州富甲一方的蒯良蒯越兩兄弟。聽到這個稱呼,王雄就已對自己今晚的行動很滿意,至少他已能確定劉焉和劉表雙方都已安排了勢力在長安。只是不知這房中之人究竟是蒯良還是蒯越。
“他們還真能沉得住氣。”一個柔和悠長的聲音傳來,“前兩天兄長有信過來,說天相有異,長安會有異變。而他們越是按兵不動,我們就越是要小心才是。”
聽到兄長這個稱呼,王雄知道房中之人定是蒯越蒯異度。蒯越雖然出身商家,但為人足智多謀,據說還練過幻術,實力深不可測。
蒯越話音剛落,又一個略顯沙啞的聲音響起:“長安我們已占優勢,又何必再等機會。反正我們已知道他們的藏身之處,倒不如直接進攻,把他們一網打盡了事。這樣雖有風險,但成功的機會也同樣很大。”
“文長將軍不必急躁,早晚會有文長將軍發揮的時機。若是文長將軍能早來一個月,也許我也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但現在長安的局勢更為混亂,有消息說齊舜也帶人潛入長安,馬超也對長安虎視眈眈,在不明就裡的情況下,我們也不能貿然出手,讓那些暗中之人占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