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頁
徐母望著我,皺起了眉頭:“如兒(自從那天我磕頭認母后,就厚著臉皮不改稱呼了,還讓徐母這樣叫我,嘿),你真的與那荀公達是至交好友?”我先搖頭再點頭:“也算。母親,如兒是個商人,也是大夫。您知道這縣裡的郭嘉,郭奉孝嗎?”徐母點頭:“聽說過。聽說他也深受那曹操的重用,不過,他的家人倒沒有這些惡行。”我笑道:“他們自然不會有這樣的惡行,如果有,我早就出手殺了他們。不敢瞞母親,那郭奉孝是趙如的異性兄長,我們是多年的兄弟了。三哥為人雖然放蕩不羈,卻不允許家人有違法之事,郭家大哥郭禮更是謙謙君子,守禮之人。三哥與那荀公達私交不錯,連帶我也與那荀公達有交往。”徐母不說話了。我知道她的心中定是不恥荀家家人這樣的惡行,連帶討厭荀家之人,可能順帶對曹操也深惡痛絕了,所以,我現在也不去多做解釋,等荀彧真從許都來了,處置了自家的那些惡奴,並解決了穎川的事情,徐母自然會改觀的。
再說,我的一席話和傲人的氣勢,再加上知道了我手下的本事和徐家在當地的影響,那城守真不敢妄動了,是呀,這個小白臉說不定真是那個荀大人的朋友,否則,他又怎麼敢連名帶字地說大人的名諱出來,而且口氣中尊重的語氣還少,這人如果真有這麼大的來歷,我可不敢得罪。想到這些,他只好命士兵緊緊圍住徐家,自己趕緊回去向陽瞿縣令匯報去了。陽瞿縣令聽他這麼一說,也摸不清我的底細了,在考慮了半天后,他一面讓城守帶領士兵原地待命,一面找人到荀家打聽我的來歷,順便請示一下如何處理。
其實,荀彧的親兄弟們都出仕了,他自己的家人都跟他離開了穎川,現在的穎川荀家的人不過是荀氏家族的人罷了。正因為如此,他們做事才沒有任何避諱,以至于越來越過分起來。而和他們沾親帶故的人自然跟著作威作福起來,那些跟著荀家身後的豪門也有樣學樣,這才把穎川搞成現在這個樣子。荀彧他們就是有點風聞,恐怕也沒有想到他們搞得如此過分。現在,陽瞿縣來打聽我這個人,他們自然不會知道我的,就是荀家叔侄的自家人,也不知道我的。因此當陽瞿縣令派的人前來詢問的時候,他們冷笑回答,荀家不認識如此膽大包天之人,讓陽瞿縣不必有何顧慮,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好了。不過,這一來一回的,又是三天過去了。
回到徐家門外的城守趾高氣揚地高叫:“那小白臉出來。”我聽得一肚子火氣,上了牆頭:“大人好無禮。”他嘿嘿冷笑:“無禮?我這還是客氣的。居然騙本大人,就憑你,能與荀家大人物拉上關係,還他媽的什麼至交好友?我呸。你到底出不出來?再不出來,我可要攻進去了。”我也冷笑了:“看來,你們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呀。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卻偏要闖。我已經提醒了你,你們還要一意孤行,真到了叫天不靈,叫地不應的時候,別怪我沒有把話說在前面。” 那城守想必也是馬屁拍多了,對我的冷笑也思考起來。我本著能拖就拖的原則,放緩了口氣:“我與荀公達的關係,你又怎知有假?難不成你在短短兩天就到了許都不成?大人,這裡打聽的能有幾分真?你還是多想想自己吧!”
那城守考慮了很長時間,也明白我說的有一定道理。再說,萬一我與荀攸真是至交好友,這件事情荀家可能沒有事情,他絕對會成為替罪羊的。不過,萬一我與荀攸沒有關係,他也不好向荀家交待。考慮了半天后,他下了決心:“這位公子,先前算我無禮。不過,你的手下畢竟殺了這裡的家主,有苦主告狀,我們身為官府,不可能坐視不理。這樣好了,只要你交出殺人者,由我帶回縣衙,這裡的事情我們暫緩處置好了。”看他也不像是騙人,我想了想:“這樣,我既然是他們的家主,這殺人一事,由我一力承擔。我跟你走,這裡你收兵,不可為難如何?”那城守點頭了,他來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徐家院子裡的人聽我這麼一說,都不幹了。徐康極力勸阻,我笑著解釋:“康兄,還有你們大家儘管放心,我去最多兩三天的時間。能避免流血最好避免。還有,我的管家應該快從許都回來了,我不敢肯定他能帶誰來,可是,我讓他去找郭奉孝的,有了這個關係,我料這裡的人不敢對我怎麼樣。”這個時候,徐母走了出來:“如兒說的有理,做的也對。你既然有郭家這層關係,他們自然不敢對你怎麼樣。康兒,你們讓他去好了。”我對她施一禮:“母親說的對,趙如明白該怎麼做的。穎川百姓的疾苦,三哥不一定會出面,我只是想通過他把這裡的事情告訴曹公,曹公派人來是肯定的。如只請母親和這裡的各位好漢再少安毋躁幾日,等到許都來人,還請你們仗義執言,還這裡的百姓一個安寧的日子。”
徐母逼問道:“如兒,你有把握那曹操會為了這點事情,就派人來?他如此重視這個郭嘉不成?曹操真能還穎川百姓一個公道?他可是很重用那些豪門士族的。”我點頭:“母親,您有此疑問,是您不了解曹公此人。他不是那種不顧百姓死活的霸主,在曹公眼中,境內百姓才是支持他的主要人。穎川豪門出了不少人才,可民間還有寒門的人才他也用了不少呀!還有,曹公用人唯才是舉,不在乎人之出身的。所以,他派人來,不是因為重視三哥,而是因為重視百姓。趙如肯定,知道了這裡的情況,曹公必定會派人來這裡處理穎川豪門的不法行為。就請母親你們發動四方百姓,將這些年來,這裡的豪門惡霸的種種不法行為告之前來的大人。穎川郡不能再被他們糟蹋了。”徐母和這些江湖義士都沉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