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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非一日,這天下午總算到了鄴城。站在城外,我望了望鄴城的城門,又看了看四周,夏侯惇正一臉媚笑地做著請入內的手勢,眼睛都少一個,這笑的樣子好難看,看的我這個心裡不爽呦,真想扁他一頓。我第一次感到自己到鄴城來的決定或許是錯誤的,可現在再想脫身恐怕不易。
夏侯惇也算的上是一員文武雙全的上將,看到我猶豫的表情,他不動聲色地退在我身後,封住了我後退的路子。我一咬牙:“管他的,大不了一死,再說不見見那些名人我會後悔死的。嘿嘿,還好,你有過河梯,我有張遼計。”(恩,好像是張良吧?沒錯,是張遼,我二哥嘛。)然而我自以為妙手的安排,卻成了最大的敗筆。
輕輕拍馬步入鄴城城門中,回頭望望城門外,再看看高大的城牆,進出的民眾,身前的門卒,身後的士兵,我心中突地湧起一種莫名的感覺,那是一種遠離家鄉的感覺,是那種壯士扼腕一去不返的感覺。一個想法浮現在我腦海里:這裡真是我的最後的歸宿?
在我踏入城門的時候,夏侯惇就來到我身邊,與我並肩前行:“元直先生以前來過鄴城嗎?”“沒有,正是想讓夏侯將軍引路一觀此地風景。”
夏侯惇心想:你不像被逼來的,倒像來旅遊的。要緊說:“啊,先生,來日方長。先生還是隨在下去主公府中吧。”唉,我嘆口氣:“如此,將軍前面帶路。”好嘛,夏侯惇心說我成帶路的了。吩咐手下速去稟報主公,徐元直先生已到,自己馬上帶人過來。手下要緊去了。
不一會兒,我們來到曹操的府邸。曹操的府邸雖然占了半條街道,但並不如我想像中那樣華麗,卻是在一股莊嚴中透出威嚴,啞然無聲的氣氛,禁衛森嚴的守護,無不顯示出它的地位。
曹操此時正在和眾謀士圍著一張掛在牆上的大行政圖說著事情。剛剛毛玠提出現在北方天氣轉冷,軍隊過冬的物資準備還不夠,又要儲備明年可能發生戰事時的糧草。此時,手下來報:夏侯將軍帶著徐庶已經進城,馬上到達相府。曹操大喜,趕快領眾人迎了出來。
我心中渴望已久的人物就在我眼前。我強忍著激動,慢慢打量這個千古褒貶不一的人物。此時的曹操五十多歲,方臉,眼小而精神。臉上下額處幾屢鬍鬚,收拾的順順貼貼。身材不是十分高大,卻也異常精神。身穿便袍,頭上發笄攢做一團,鬆散地橫插一隻碧玉簪,果然如同史料記載的生活節儉,不好華服。雖然滿臉的笑容,卻自然地透出一股威嚴;那雙精光四射的雙眼,卻怎麼也藏不住銳利的霸氣。的確是一個英雄氣派。
當曹操看見我的那一刻,他的眼中爆起一團精光,好年輕喲(裝的真不像)。快步迎上前來,大笑道:“操望先生前來如舊旱之盼甘雨,今日一見,大慰平生。”怎麼看,都是那種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夠奸猾的,騙了人,還一幅得意洋洋的樣子。
“那裡,庶不敢當。”你想的是徐庶,可不是我趙子玉,再說,你這種下盼望法,沒有幾個人當的起。
“元直遠道而來,一路辛苦,請進府一敘。”“曹公實在客氣,先請了。”
“我與元直同行可否?”“謝曹公抬愛!曹公請了。”
進入府中,分賓客坐下,我可很難得正襟而坐,裝四哥真彆扭,很難受的。曹操說到:“公乃高明之士,何故屈身而事劉備乎?”
我一笑曰:“某幼逃難,流落江湖,偶至新野,遂與玄德交厚,今見程先生手書,得知母親在此,幸蒙慈念,庶安敢不至?”還好,記得書上的原話。
哎,曹操真是老臉皮,聽了這般如此夾槍帶棒的話,老臉紅都不紅:“事出倉促,還望元直公原諒爾。”“庶不敢。兩國交兵,各使奇謀,然也。”
曹操還在想,下面怎麼說?我已經按耐不住了,面前這麼多人,我急切想認識他們呀!環顧一下四周:“曹公,今日堂上各位都是何許人乎?”我來的目的便是見識一下你手下的名人。
“啊,操忘也,當為君引見。”曹操心想,這人倒也有趣。
“不敢有勞主公,某乃荀攸。”在我下手的文士首先發話。
“哦,原來是公達先生,久聞大名。”徐庶的老鄉喲,不過,看樣子就知道他根本不認識徐庶。這個人很厲害的,是曹操的心腹之一,受寵應該不亞於三哥郭嘉。
“元直先生,某乃滿寵。”對面一人也發話了,原來是滿寵,文武雙全之人,手狠心辣,把汝南治理的夠可以的。“原是伯寧先生,久仰久仰。”
“在下乃賈翊,見過元直先生。”喲,這個半大老頭兒就是有毒士之稱的賈翊?看不出來呀,如果走在大街上,怎麼看也是個普通人,誰也不會想到這麼個人一句話毀了長安,一條計差點要了曹操的命,又用幾句話說服了張繡,真是人不可貌相。我要緊拱手:“原來是文和先生,元直有禮了。”
“毛玠有禮了。”哦,曹操的司法大臣,以正值聞名史冊。“孝先先生正直之名,庶早聞大名。”
“某將夏侯淵”“哦,便是妙才將軍,果然威武。”比夏侯惇魁梧,卻缺少了文氣,不像是後來獨鎮漢中的樣子呀,怪不得要輸給黃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