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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張大了嘴巴:“要幾十年?怎麼會要這麼長的時間?”
我笑:“如今的局勢更加複雜,朝廷可以說是處於沒有的狀態。天下不僅僅是有大小几十個諸侯割據勢力,還有不少心懷異志之徒,妄稱天子,攪亂世間。要掃除這些鬼魅魍魎,需要的時間不會短,當然要幾十年的時間。”
曹操和荀彧都嘆氣不語了。我笑笑:“如知道主公擔心我的安危,然事情既然已經作了,就要做下去,我的基礎已經打好,不可以放棄。對了,我在張邈那裡為主公尋得一名大將,此人已經與如結拜為兄弟。他可有萬夫不擋之勇,為人更是特講義氣。不過,現在,一是主公與那張太守是朋友,不好貿然用之;二,若是他出現在這裡,子云的身份也有暴露的危險,所以,暫時還不得來此。”
曹操笑笑:“子云,你自安排就是,操聽你的。”
荀彧想了想,問道:“這個,子云,你在這裡住多久呀?彧還想多請教。”
我趕快說:“趙如可不敢當。這次,我回來就住幾天,過幾日就走。眼看夏日到了,在北界,我還要去選牧場,時間很緊張。”
荀彧道:“那,子云,你信中所提的以農業來帶動整個兗州經濟的發展,彧想多與你探討一番,你看何時可以?”
這有什麼,直接說就好:“只要你們沒有事情,那就現在吧。”心想,這件事情辦不成的。從下半年開始,兗州就要陷入幾乎兩年的作戰境況了,那有時間讓你們發展經濟。只好過兩年再說。
荀彧聽我一說,他看看曹操。曹操笑道:“子云的主意總是出人意料的。就這個屯田的事情,你來信之前,東阿縣令棗祗就提出來了。他的意思是圈養青州軍的家眷,解決這些人的吃飯問題。而你的方法似乎更厲害,竟要利用屯田來完成資金的積累。子云,屯田真能起到這麼重要的功能嗎?”看來,曹操這個時候果然還沒意識到屯田的好處。荀彧也在點頭,顯然也贊同曹操的看法。
戲志才卻是一幅不關我事的樣子,他就一直看著我,倒是一幅只對我感興趣的樣子,看的我臉紅。這傢伙,像郭嘉一樣,行為也肯定是放蕩不羈。
我道:“主公的意思是,在東阿進行的屯田只是為了解決這些青州軍的後顧之憂?那如請問主公,東阿的屯田有多少畝?要供養多少人?”
荀彧道:“屯田數大概為一百萬畝,青州軍家屬有近六十萬人,其中下田之人不足一半。”
我想想:三十萬人開墾百萬畝的田地,倒也不算少了:“如今,已經開春二月了,那先生可知道田中莊稼長勢如何?可以看得出今年收成如何?”“這個....”荀彧搖搖頭。
我皺眉頭了:“主公,先生,你們可知民以食為天的說法?”兩人互相看看,點頭。我接著說:“我信中寫的明白,那青州軍投靠主公應該是誠心的,他們的家眷根本用不著留做人質。只要主公能讓他們有個安身之所,他們是不會再反抗的。要知道,現在的天下,能有個安身之所,是多少人的夢想,夢想成真後,沒有人願意再放棄。”
曹操嘿嘿一笑:“這個,子云,你沒帶兵打仗過,這,也沒多少人想上戰場。特別是現在,逃者都多,我也是不願意失去這支隊伍。再說,這幾十萬人總要安頓妥當,倒也不全是為了留做人質。”
我道:“主公可曾知道孟子這樣地話:為民之安而使用民力,即使勞苦,民不怨也;為民之生而使民亡,即使死去,民無恨也。所以,要這些士兵心甘情願地為主公效命,才是上策。否則,亡兵逃役者,不可絕。如今,主公對其家眷以屯田之法,進行圈養,並不能讓其信服。不過,形勢嚴峻,主公這麼做,也是對的。我的想法卻是有些超前了。要實現趙如的想法,必須要有一個相對穩定的大環境。這樣吧,屯田與經濟,還有養兵的事情,等我多考慮周全後,再給主公提出實施方法,可好?”唉,反正實現不了,還是慢慢來好了。
曹操嘻嘻一笑,湊了過來:“屯田與養兵?子云,你的才學很雜。還有什麼,都說與操,好不好?”看他的樣子,像哄孩子。
“主公,我不就是才十三嘛,用的著這樣將人家當孩子看嗎?”我一臉的不樂意。
三人大笑,戲志才道:“子云,你不說正事的時候,就是個孩子。”
我看著他們三個:“你們都是大人了,這樣說人家,以大欺小也。”三人又笑了起來。
我趕快說:“好了,不要笑了嘛。唉,主公,不是如不願意說,如在農經,水利,課稅等很多方面都有想法,可那些都需要一個相對安定的環境,才能實施。而且,這些想法並不成熟,如貿然說出,恐會誤導主公。當前的當務之急是穩定兗州,發展實力,作好連續作戰的準備工作,其他的事情都是紙上談兵,沒有用處。我也在為以後做準備。牧場真能建立起來,五年後,我們的戰馬供應就不是問題。農業的收成方面是最應該注意的。所以,荀大人,您要多注意才是。沒有糧食,一切都是空想。”
曹操他們也在點頭了。我該說的好像說完了。這個有一件事情,我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沒說,那就是曹嵩的事情。曹嵩一家的性命問題,讓我很猶豫,按理說,我應該說的,可這沒有發生的事情,一旦我說了,曹操再派人去接,路上出了問題,曹操就要怪我了,他肯定想,本來我沒打算接父親的,我要是不去接,他們就不會出事了,都是趙如說的;可要是不說,曹嵩死後的後果還是很嚴重的,這個....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