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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笑:“其實,我在烏巢還得到一個消息。”曹操嘆氣了:“子云呀,你餓不餓呀,我還等著出發呢。有什麼,你就一口氣說完好不好?”郭嘉他們全笑了起來。郭嘉就打趣:“還不是主公慣的他這個樣子。”我沖他撇嘴:“主公最慣你!好了,這是最後一個。主公,我得到消息,袁紹把沮授當囚犯,關押在軍營的囚帳里了。”“沮授也……”曹操先是驚奇,接著大笑:“哈哈,本初呀,本初,你失敗是必然的啦!。”我看著他那個得意地樣子也好笑:“原來,不只我一個人會像孩子一樣發瘋的,主公也是呀!”曹操白我一眼:“真是慣壞你了。”
我嘿嘿地笑:“逗你們笑嘛!對了,主公,我明天也走了,就不回這裡了。那個,主公贏了這一仗,袁紹跑路的時候,怕是想不到帶上沮授的。這個沮授帶著鎖具跑不掉的,定會為您所擒。主公呀,您要是抓住了沮授,還是不要殺的好。這個人雖然脾氣大了點,才華還是很好的。”曹操笑著說:“不會,我才不會殺他。我和他有舊,真抓了他,會好好勸他的。他的才華可比你強喲!”我才翻白眼了,哼,比我強?不為你用,強又有什麼用?看我撇著嘴的樣子,四人大笑起來。
我歪著頭想了想:“主公,你可別這麼高興。沮授不比田豐,他的士族思想非常嚴重,您應該了解他的。還有,他的兒子沮鵠現在是邯鄲守將,您想,他能降了您嗎?我看,懸。”不是我要打擊你們,事實如此。我也想留下沮授的性命,可惜,這個人是個絕對的愚忠之人,人才,亂世中的人才,特別是敵人的人才,不能用,就只能殺,除非他願意歸隱山林。唉,這就是人才的命運。
聽了我的話,曹操嘆氣:“現在先不說了,以後再說吧。子云,你自己還是要小心些。”我忙不迭地點頭了:“我會的,您放心吧。嘿嘿,明天晚上可是個月黑風高的好日子,很適合殺人放火的,可惜,我不能去湊這個熱鬧了,主公不讓我去。”大家聽得一笑,曹操卻是搖著頭走了。看著曹操帶兵遠去,我也讓三哥趕快去弄點吃的,荀攸事情多,自己忙去了,賈翊看著我,皺緊了眉頭。等我在那裡開始狼吞虎咽般地吃東西,賈翊卻拉著郭嘉說悄悄話,我吃完了,他們兩個過來了。
我看著兩個人一臉的嚴肅樣子,嚇了一跳:“三哥,文和,你們怎麼啦?我……”郭嘉盯著我的眼睛:“你怎麼給主公解釋的你在壽春的行為?主公說了什麼?”我心跳加速:“這個,我……我實話實說了,沒有找藉口。主公也沒有說什麼,只是讓我小心點,別為了這些把自己的命搭上……”我說著,突然停下來了。曹操是這樣說的呀,原來沒覺得有什麼,這一重複,我怎麼覺得有點威脅的意思在裡面?兩個人望著我點頭了,知道我明白過來了。
郭嘉嘆氣:“你現在明白了?剛才看著你得意地樣子,就知道你沒有仔細想過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子云,高清安給二哥來信,二哥把信給了我看了,清安說在戰場上好像是你救走了孫策,他雖然沒有明說,可是也含糊地提醒二哥給你個暗示。幸好你先給我說了這件事情。我考慮了一下後,沒有和你商量,先說與了主公。過了兩天,才讓二哥把清安的信給主公過目了。你明白我的意思的,是不是?”我一個勁地點頭:“我知道。主公一說他知道了,我就明白了。謝謝三哥想的這麼周到。所以,我才不找什麼藉口,而是實話實說了。”郭嘉點頭了:“我也想到了這點了。算你還聰明。”我苦笑:“還聰明?算了,在我們沒有和伯符正式翻臉以前,我還會和他做朋友的。不過,我也對主公說明白了的,我能做到公私分明的。你們也放心好了。”
賈翊嘆氣了:“子云,這些還是其次,你現在主要的問題是表現的太搶眼了。這場仗我們可以說是贏定了,主公一定要親自去燒糧草,並不是因為沒有人,而是必須自己去立功,他需要樹立絕對的威信呀!可是,他這個功勞有一大半還是你給的。子云呀,你就不能收斂一些?還要出個主意收養降兵,這些小兵的性命與你何干?傳了出去,到底是顯示你的仁慈能幹,還是主公的仁義英明?”這個我可真沒有想道。
望著賈翊,我疑惑地問:“你的意思是主公會防著我嘍?他可是懷疑我?我也沒有到那種功高震主的地步呀?”賈翊搖頭:“要說懷疑,肯定沒有,防範卻難說。不過,子云呀,我不是給你說過:各人做好各人的事情就行了,你不要把什麼都管到,什麼都幫主公規劃好,行不行?許多事情點到為止就行了。比如,這個降兵的安置方法,自有文若和公達他們去考慮,你說那麼多幹什麼?就是你能想的周到,悄悄把想法說與公達不行嗎?一定要自己急忙著表露出來?”
我嘴裡冒苦水:“這個,我已經習慣把自己所有的想法都說出來了。我還從來沒有想過這些。”郭嘉看著我:“子云呀,主公現在還沒有懷疑、防範你的心思。主公的才能也很厲害的,他再信任你,也不可能事事都聽你的,更不可能事事依靠你。否則,他這個做主公的還會些什麼?文和兄說的很有道理,你多想想吧!”我低頭思考起來了,這好像是個問題,真是因為這樣而丟了性命,可就冤死了。可是,曹操真會忌諱我嗎?突然之間,想到曹操的一句玩笑話:子云呀,有時候操覺得你才是我的對手。我猛地打了個寒顫,這真是玩笑話?我真的作過分了?